一九三八年一月二十五号
滁州-店埠方向,鬼子阵地。
连续两天两夜!整整五千发沙林与梭曼毒气炮弹,在顾靖澜的命令下,昼夜不停地倾泻在鬼子第十三、第九、第三师团及第六师团的集结区域、交通枢纽、疑似指挥所!
第三天清晨,合市军部。
顾靖澜盯着地图上被反复炮击覆盖的红色区域,眉头紧锁。他放下电报,心中疑窦丛生:
“整整两天…小鬼子竟毫无动静?没有炮火反制!没有步兵集群冲锋迹象!电台监听也一片死寂!”
“怎么回事?难道…难道几万鬼子兵,真被毒气全闷死在阵地里了?!”这个念头让顾靖澜心头一凛:“若真如此…这杀孽…”
他立刻对参谋下令:
“命令104师、102师!各立即组织侦察分队!全部穿戴S-3型防护服!佩戴GM40防毒面具!携带防毒斗篷!”
向乌衣镇、原店埠镇外围鬼子核心集结区域实施武装侦察!摸清鬼子现状!谨慎接敌!遇任何情况,立即用电台回报!严禁冒进!”
而鬼子的现状则是混乱与溃退!毒气弹造成的直接杀伤触目惊心:
当场死亡超过5000人!中毒伤员超过3000人!症状包括剧烈呕吐、抽搐、呼吸困难、皮肤水泡溃烂!这些重伤员正被紧急后送,通过火车、卡车、轮船,争分夺秒运往金陵的陆军医院抢救!
巢县,第六师团临时指挥部。
谷寿夫、吉住良辅、荻洲立兵、藤田进围坐,脸色铁青,咒骂声不绝于耳!
“八嘎!西海!这群背信弃义的畜生!”
“他们的毒气弹!屠杀了帝国最优秀的士兵!”
大批身穿军服的鬼子随军记者被紧急召来,在严密防护下,被引到尚未清理的毒气轻微沾染区边缘!
“拍!把这些都拍下来!”军官指着地上那些死状凄惨的鬼子士兵尸体,以及担架上痛苦呻吟、抽搐的重伤员,对记者吼道:
“这是龙国101军,使用西海提供的魔鬼武器,屠杀帝国军人的铁证!全部拍清楚!发回国内!发向全世界!”
由于核心集结地已被致命毒气彻底污染覆盖,且毒剂残留期长,鬼子四个师团被迫整体后撤!第六师团放弃巢县原核心阵地,一路撤至扬子江北岸的裕溪口、西梁山一线布防,背靠长江。
第十三、第九、第三师团放弃滁州外围所有阵地,包括乌衣镇、珠龙桥等要点,整体退过滁河,收缩至浦口一带休整,依托城防和江岸重整。
整个撤退过程伴随着大量伤员转运的混乱与哀嚎。
乌衣镇、店埠镇外围。
104师、102师派出的侦察排,全身包裹在笨重的黑色S-3防护服内,头戴GM40面具,行动迟缓地穿过一片死寂的原野。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令人不安的怪异甜味,脚下泥土松软异常。四周静得可怕,只有防护服滤罐发出的嘶嘶呼吸声和沉重的脚步声。
“排长!听!”一名士兵突然停步,闷闷的声音从面具后传出。远处,隐约传来“隆隆隆…”的沉重机械轰鸣声!是坦克或装甲车!
士兵们立刻依托残垣断壁隐蔽。带队的排长迅速取下背着的Kar98步枪,小心翼翼地将镜片对准前方乌衣镇方向。
透过倍率镜,视野扫过:
空!空无一人!原本应布满帐篷、车辆、工事的区域,如今只剩下被炮火犁过般的焦土、翻倒的废弃卡车、散落一地的弹药箱、枪支、钢盔…
以及…散落在各处,姿势扭曲、穿着土黄色军服的尸体!更令人惊异的是几辆九七式中战车和八九式中战车,引擎竟还在运转!
排气管喷吐着黑烟,柴油机发出沉闷的空转轰鸣!但它们的舱门洞开,驾驶座上空无一人!显然车组在极度恐慌中弃车逃跑时,连熄火都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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