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一边的柜上摆了一台收音机。在灯亮起来的一刻,收音机也跟着咿咿呀呀地响了。
先是&ldo;沙沙&rdo;的雪花声,接着是一阵悠扬的歌曲。
一曲曲动听的小调从收音机的喇叭里飘荡出来。先是《南泥湾》,再是《珊瑚颂》,接着又是《红梅赞》……
徐飞和林蔓静静地吃饭,任由一曲曲的歌曲播放下去。偶尔,会有高亮的女人声音传出,播报两句激人斗志的口号。
饭吃完了后,徐飞又抽出了一根烟,于点烟的同时问林蔓:&ldo;高毅生不是你的亲叔叔?&rdo;
&ldo;我认识高叔叔一个战友的女儿。来江城的时候,他拜托高叔照顾我一下。&rdo;林蔓也吃完饭了,盖上了饭盒盖。
&ldo;哪一个战友?&rdo;徐飞吸了一口烟,又吐出烟圈。
林蔓道:&ldo;临仙市的魏局。&rdo;
徐飞神色微动:&ldo;是他?&rdo;
林蔓道:&ldo;我和他女儿魏小雨是好朋友。&rdo;
话罢,林蔓低头看手里的饭盒,犹豫该不该把饭盒洗了。
察觉到林蔓目光所向,徐飞站起身,走到桌前拨通了一个电话:&ldo;你过来一下。&rdo;
片刻的功夫,门外响起了两下敲门声。
未等林蔓反应过来,徐飞就从她手里拿过了饭盒,再摞上了他的,一起递出门外。
&ldo;拿去洗干净。&rdo;徐飞吩咐了声道。
在徐飞背转过身的一刻,林蔓看了眼手表。
再过一刻钟就到一点了,她不想再逗留在徐飞的办公室里,于是在徐飞走回来时,起身向他告别:&ldo;现在电也来了,我该回去了吧!&rdo;
徐飞停下了走向林蔓的脚步,点了下头,转身又一次拿起桌上的话筒,拨通了一个电话:&ldo;你现在到我办公室来。&rdo;
挂上电话,徐飞对林蔓说道:&ldo;等下你跟着这个人回去就行了。有人问你,你就说你一直都在会场,从来没有离开过。&rdo;
林蔓也点了下头,表示记下了徐飞的叮嘱。
在人来之前,徐飞回到办公位上忙工作,林蔓继续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报纸一边打发时间。
临近1点钟的时候,一个穿灰色列宁服的男人推门走进办公室,径直站在了徐飞的桌前。
徐飞停下手里的事,抬头吩咐道:&ldo;带她回下面的会场。&rdo;
得到徐飞的指示,男人转身向林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林蔓起身跟男人出门。绕过茶几,她走到徐飞桌前。徐飞看向林蔓,两人对视了一刻,林蔓微微地笑了一下,对徐飞由衷地说道:&ldo;今天真是谢谢你了!&rdo;徐飞回了一个淡淡的笑:&ldo;这没什么。&rdo;
简短地告别之后,林蔓跟着男人走出徐飞的办公室。
办公室外的走廊里又恢复了灯火通明的光亮。
男人和林蔓一前一后地走回了楼下的会议室。会议室的门前有人把守,一连几个人想从门前经过,皆被人严肃地拦住,让其改从另一个方向的楼梯上楼。但男人一出现,把守的人二话没说,立刻为男人和林蔓让出了一条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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