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月耳根有些微微发红,顿时有些无措。但她向来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哪怕心里砰砰地跳,脸上绝不能让人看出蹊跷。
于是她头更低了些,反正也看不清,索性干脆地把眼睛闭上,眼不见心不烦。
结果旁边那人这会儿又不说话了。
李知月心说,果然是没有诚意地在敷衍人,竟这般三言两语就作罢了,此等诚心,她绝不原谅!
她这般想,耳边又传来沙沙的响,和近似没有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后又越来越近,其中还掺着一声清脆的金属响,不知是谢珩取了个什么东西。
她拧着衣角,纠结着要不要偷偷看一眼,突觉手被人捏了。
李知月心中猛地一跳,还来不及抽回手,那人就轻轻松松地勾了她嵌进掌心的指头,展开来,往她手心里塞了一块方方正正的东西。
李知月茫然地睁开眼,四指指尖还被人捏在手里,对方手上温凉的温度传过来,复又贴上掌心正中那物什的凉意。
是一块饴糖。
李知月呆愣住了,不知这是何意,却听见谢珩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散漫里带些不着正形的笑意:“小姑娘,吃块糖?”
她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因着前面那句“生气就不理人,是小孩么”,在这拿她当小孩哄呢。
她气急,抽回手,手心里那块雪白的饴糖吃也不是扔也不是,握在手里仿佛落了块烙铁。
谢珩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在她即将恼羞成怒的时候,在她面前缓缓倾身蹲下。
李知月坐得高,此刻他蹲下就不能平视了,而是得微微抬了下巴,仰视着这位闹脾气的殿下。
李知月只见着他蓦然地闯进自己的视线内,捏着饴糖的手一紧,将饴糖扣进手心里,硌得手里的嫩肉有些疼。只睁着双湿漉漉的眼睛,抿着嘴角垂眼看着他,面上静得像冬日里结了薄冰的湖,乍一看没有一点波澜。
“我跟你道歉。”谢珩道。
李知月一愣,似是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一般,微微睁大了眼。
“我错了。”
谢珩语气很轻柔,仍旧带着种哄人的语调,听得人心头像有只软乎乎的猫爪挠了一下。
李知月脑子有些空白,好似有人往里头灌了一缸浆糊一般,微微张着嘴,却又说不出来话。
谢珩只以为是她还没消气,耐着性子,一一罗列自己的错处,沉声道:“不该不尊重你的付出,不该对你的画出言不逊,不该空口白牙地就否认你,对么?”
他的眉目很温和,在低暗的闭室里,身旁那盏昏黄的油灯散着暖光,这个角度,正好照得他半面妖冶如魅,另半面隐在暗处。
他深邃的眉眼,和立挺的鼻梁,被这阴影衬得更加立体,下颌线条流畅锐利,瞳仁里映着惶惶的灯光,就这样潋滟且无所阻拦地对上她的眼。
这样艳极的五官,这会儿却这般柔和,眉眼弯弯,嘴角含了笑,却不似平常那般一身懒洋洋,反而难得地窥得几分真。
李知月睁大着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像是被人给骇住了一般,身子像木头做的,呆呆地僵在原地,连呼吸都险些忘记。对着谢珩这一番诚挚的认错,小脸憋得通红,仿佛觉得这场面如梦幻泡影一般,不该真的。
谢珩见她还不说话,声音又放柔了几分,温声哄道:“做什么能让你消气?你列几个,我试着做。”
他的音质本是清朗的,这会儿低着声音,掺了几分温柔,倏忽变得异常蛊人,尤其是配着这张山妖一般的脸,说出来的字字句句都像是鲛人用来诱引猎物的歌。
李知月两颊要烧起来了,她要是再不说话,让谢珩继续说下去,她觉得自己头脑兴许会炸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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