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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1页）

&ldo;怎么告诉她呢？&rdo;

客厅的窗洞上有厚厚的帘子挡住阳光，吉普赛少女刚刚打开了一个大窗洞，高兴地喊了起来：

&ldo;看哪！……看哪！……斯居塔里多么热闹！……今天去散步多有趣啊！&rdo;

别墅里的客人都走到了窗边。

&ldo;真的，&rdo;凯拉邦说道，&ldo;博斯普鲁斯海峡上全是挂满彩旗的小船！在广场和街道上，我看到了杂技表演，江湖艺人！……还有音乐，码头上像看戏一样挤满了人！&rdo;

&ldo;不错，&rdo;塞利姆说，&ldo;城里在庆祝节日！&rdo;

&ldo;我想这不会影响我们举行婚礼吧？&rdo;阿赫梅问道。

&ldo;当然不会！&rdo;凯拉邦大人说道。&ldo;在特拉布松举行了祝贺我们的朋友范&iddot;密泰恩的庆祝活动，我们在斯居塔里也要这样做！&rdo;

&ldo;他要把我嘲笑个够！&rdo;荷兰人喃喃自语。&ldo;不过他生来就是这样，也不能怨他。&rdo;

&ldo;朋友们，&rdo;这时塞利姆说道，&ldo;我们着手忙我们的大事吧！这是最后一天了，今天……&rdo;

&ldo;不要忘了这一天！&rdo;凯拉邦答道。

&ldo;我去见斯居塔里的法官，&rdo;塞利姆接着说，&ldo;以便准备婚约。&rdo;

&ldo;我们和您一起去，&rdo;阿赫梅说。&ldo;您知道，叔叔，您的出席是必不可少的……&rdo;

&ldo;几乎和你的出度一样！&rdo;凯拉邦说着放声大笑。

&ldo;是的，叔叔……您作为监护人，可以说比我更重要……&rdo;

&ldo;那好，&rdo;塞利姆说，&ldo;一个小时以后，在斯居塔里的法官那里见面！&rdo;

他走出了客厅，这时阿赫梅正在对姑娘说：

&ldo;在法官那里签字以后，亲爱的阿马西娅，就去见伊玛目，他会为我们做最好的祈祷……然后……&rdo;

&ldo;然后……我们就结婚了！&rdo;纳吉布大声地说，好像是她要结婚一样。

与此同时，尊贵的萨拉布尔又一次走到范&iddot;密泰恩的身边，他越来越心事重重，刚刚坐到客厅的另外一个角落里去了。

&ldo;在这个仪式举行之前，&rdo;她对他说，&ldo;我们为什么不到博斯普鲁斯海峡去呢？&rdo;

&ldo;博斯普鲁斯海峡？……&rdo;范&iddot;密泰恩神情迟钝地答道。&ldo;您是说博斯普鲁斯海峡？&rdo;

&ldo;对！……博斯普鲁斯海峡！&rdo;亚纳尔大人接着说道。&ldo;你简直是听不明白！&rdo;

&ldo;不……不！……我准备好了，&rdo;范&iddot;密泰恩答道，在他的内兄的有力的手掌下站了起来。&ldo;对……博斯普鲁斯海峡！……不过在这之前，我想……我要……&rdo;

&ldo;你要干什么？&rdo;萨拉布尔问道。

&ldo;我很乐于和您……美丽的萨拉布尔……私下里……谈一谈！&rdo;

&ldo;私下里谈一谈？&rdo;

&ldo;那好！我离开你们，&rdo;亚纳尔说。

&ldo;不……呆着，哥哥，&rdo;萨拉布尔答道，盯着她的未婚夫，&ldo;呆着！……我好像感到你的在场不会没有用处！&rdo;

&ldo;以穆罕默德的名义起誓，他怎么脱身？&rdo;凯拉邦在他的侄子的耳边小声地说。

&ldo;这事情不好办！&rdo;阿赫梅说。

&ldo;所以我们不要走远，以便在需要的时候帮范&iddot;密泰恩的忙！&rdo;

&ldo;他肯定就要被撕成碎片了！&rdo;布吕诺小声地说。

凯拉邦大人、阿赫梅、阿马西娅和纳吉布、布吕诺和尼西布都向门口走去，好给准备吵架的人腾出地方。

&ldo;勇敢些，范&iddot;密泰恩！&rdo;凯拉邦在经过朋友的身边时握着他的手说道。&ldo;我不走远，我就在隔壁守着你们。&rdo;

过了一会，客厅里就只剩下尊贵的库尔德女人、范&iddot;密泰恩、亚纳尔大人了。荷兰人用食指搔搔额头，面对这场令人忧郁的密谈思量着：

&ldo;我要是知道怎么开始就好了！&rdo;

萨拉布尔有话直说：

&ldo;你要对我们说什么，范&iddot;密泰恩大人？&rdo;她以相当克制的口气问道，以便使这场讨论一开始嗓门不要太大。

&ldo;好了，说吧！&rdo;亚纳尔说得更为粗暴。

&ldo;我们是不是坐下谈好一些？&rdo;范&iddot;密泰恩说，他觉得自己的两腿站不住了。

&ldo;坐着能说的，站着也能说！&rdo;萨拉布尔反驳道。&ldo;我们在听着呢！&rdo;

范&iddot;密泰恩鼓起了全部勇气，开始说出了一句话，其中每个字眼都像是为尴尬的人准备的：

&ldo;美丽的萨拉布尔，请你务必相信……首先……尽管我……我很遗憾……&rdo;

&ldo;你遗憾？……&rdo;专横的女人说道。&ldo;你遗憾什么？……会不会是你的婚约？归根结底，这只是一种合法的补偿……&rdo;

&ldo;哎！补偿？……补偿！……&rdo;犹豫不决的范&iddot;密泰恩大着胆子小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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