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沈澈很有磁性的声音混着一点微弱的雨声,“cici?还没睡吗?”贺羡棠抿了下唇,开始后悔。沉默间时间总是很难熬,几秒钟像过去了几个小时,她开始后悔,打这一通电话。“怎么了cici?”沈澈有些紧张,“不舒服吗?”贺羡棠说:“没有。”她捏着衬衫,手心一片潮湿。沈澈松了口气,靠回椅背里:“这么晚还不休息?”“你也没睡?”“有应酬。”沈澈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从烟盒里抽出支烟,打火机滚轮“嚓”的一声,火光映上他有些倦怠的面容,照的五官愈加深邃。他咬着烟去凑火,空气潮湿,等了一会儿点燃,才说:“你的电话打的及时,我正烦没理由出来透口气。”合作方是德国人,南部方言口音很重的德语,听的沈澈头疼。贺羡棠说:“打扰你了。”她要挂电话,沈澈说:“别挂。”贺羡棠放开被她揉的一团皱的衬衫:“有什么事?”沈澈问:“cici打电话有什么事?”贺羡棠说:“你有件衬衫落在我家了。”心虚似地,她补充:“下午整理衣帽间的时候才发现。”沈澈斟酌片刻,不确定贺羡棠是否愿意被打扰,谨慎地问:“明天我让司机去取?”贺羡棠轻轻“嗯”了声。沈澈主动报备:“这周我要去非洲出差。”又不知要去多久。贺羡棠祝他:“一路顺风。”挂了电话,关上灯,又辗转许多才睡着,一闭上眼就是沈澈躺在病床上被一群白大褂围着的样子,贺羡棠一会儿想这些都是错觉,一会儿又想在玄学上讲这有没有可能是一种预感。这个念头冒出来,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香港很多人讲究风水八字,信神明。大家族尤其讲究这些,譬如子女结婚要合八字,又譬如沈家是靠海运起家,老宅里就专门有地方供奉妈祖,数十年如一日地吃鱼不翻面。年轻人相对不守这些传统,贺羡棠见沈澈在家吃鱼时用两只筷子翻面翻地很利索,只有在沈家老宅时他才遵父母之命收敛一些。贺羡棠中学就去国外读书了,更不相信这个,唯一一次在佛前虔诚地上香,还是婚前求她和沈澈姻缘美满。事实证明也没什么用。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想到这些。她翻个身,在手机上搜出一条微积分视频,刚看了五分钟就倒头大睡。次日早晨十点钟,沈澈的司机来取衬衫,贺羡棠早已心情大好,昨天的烦恼皆抛诸脑后,微笑着递过去时,忽然想起她忘记干洗,上面全都是清甜的梨子味。她的手一下子攥紧了。司机略带疑惑地看着她:“太太还有什么事吩咐吗?”贺羡棠条件反射:“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太太,叫我cici就可以。”司机不敢造次,略一低头,恭谨地称呼:“贺小姐。”贺羡棠松开手:“我忘记干洗了,叫你老板洗吧。”沈澈拿到的衬衫上全是贺羡棠的气息。很清新的、被凉溪水冲洗过的梨子味,夹杂着一点草木香,是春天摘下后能入口的那种青草。香气难得不甜,若有似无般,让人想起丰沛多汁的口感。贺羡棠这个人,和她用的香氛一样,虽然淡,但清新美好又独特,让人欲罢不能。衣摆一角皱了,看上去是被人攥在手心里把玩过,不用想沈澈也知道是昨天贺羡棠给他打电话时留下的。他想象着那情景。她低垂着脸,涎澄澄的双眸里水波荡漾,连唇珠也是水润的,一只纤细的手攥着他的衬衫,不知她手心出汗了没?光是想着,沈澈就忍不住了。他深吸一口气,按下那点躁动。司机将贺羡棠的话转述给他,沈澈挥了下手,让他出去。洗?干什么玩笑,他天天抱着闻。门关上,沈澈再看笔记本屏幕上最近一次董事会议上的提案,只觉得头晕目眩。幸好办公室里有卫浴间,大白天,他食指扣上领带,扯下来,连同外套一起随手丢到沙发上,拿着衬衫径自走近了浴室。贺羡棠缩在家里练了几天琴,闲暇时准备参赛的服装,在她收藏的高定里逛了一圈,没找到心怡的,忽然想起她远在法国的那件半成品高定。果然喜新厌旧是人类本性。贺羡棠立刻打开电脑给设计师和裁缝师发邮件,询问这周是否可以fittg,得到回复后携ia飞往法国。贺少川黏人精也要跟着去,贺羡棠烦他,说:“男人太黏人会被甩。”贺少川不遑多让:“不黏人的也被你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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