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舟重复了一遍"真好",眼神望向远处,仿佛有些触动,"看来天一在学校里,真的交到朋友了呢。我还一直有点担心她那个闷葫芦性子,会不会太独来独往了。"
他那欣慰的眼神,仿佛看到了自家那颗内向的小星星,终于开始尝试着散发光芒,被人看见和欣赏,这比他自己的任何成就都让他感到开心。
他笑了笑,语气变得更加诚恳,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作为兄长的托付意味,对胡桃和辛焱说:"谢谢你们啊。"这句感谢十分郑重,"我家天一,性格从小就比较安静,内向,不太爱说话,也不是很擅长主动表达自己,有时候可能反应也会慢半拍。"
他描述着妹妹,语气里没有半分不满,只有全然的了解和包容,"如果平时里,她有什么做得不对、或者做得不够好、不小心忽略了你们感受的地方,我这个做哥哥的先代她道个歉,"他微微欠了欠身,态度十分谦和,"还请你们多多包涵,有机会的话,也帮忙提醒她、引导她一下。她能遇到你们这样的朋友,是她的运气。"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对妹妹的呵护以及对她人际关系的珍视,完全是一个暖心、负责又温柔的哥哥形象。
这话一出,反倒给胡桃和辛焱整不会了。两人下意识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似的错愕和一丝...荒谬感?在她们的印象里,天一虽然安静,但做事极其有条不紊,逻辑清晰,能力很强,尤其是在应对胡桃那些天马行空、古灵精怪的样子时,常常表现出超乎常人的耐心、细致和执行力,甚至偶尔还会流露出一点不为人知的、小小的调皮和腹黑(比如那次在胡桃脸上留下的"杰作")。怎么到了她哥哥嘴里,天一就成了一个需要被时时照顾、处处提醒、生怕她吃亏受委屈的"小迷糊"、"小可怜"了?这滤镜是不是有点...太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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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焱反应更快些,连忙摆手,语气有些干巴巴地、试图扭转"印象"地解释道:"啊...嗯嗯,我们会的,我们会的...不过小哥你太客气了!真的!天一她...她其实很厉害的!很温柔的!脾气特别好!呃...而且她成绩肯定也很好吧?做事特别认真负责,我们...我们好多人都很喜欢她,很佩服她呢!"她努力搜刮着褒义词,差点把"能治住胡桃"这话给秃噜出来,幸好及时刹住了车。
纪砚舟听着辛焱有些急切的辩解,看着她努力维护天一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都漾起了细小的笑纹,似乎非常乐意听到别人如此肯定和夸奖自己的妹妹。
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这个年龄段常见的问题,又故意板起脸,模仿着长辈的口吻,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道:"那就好,听到你们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不过......"
他顿了顿,目光在胡桃和辛焱脸上扫过,带着点善意的戏谑和提醒,"你们这个年纪啊,友谊最重要,但也要记得,早恋可不好哦。心思还是要多放在学业上。"他说这话时,眼神里并没有真正的严厉,更像是一种过来人的调侃和关怀。
辛焱下意识地看向胡桃,眼神里传递着"这话头有点危险,该怎么接?"的讯号。
胡桃:"......"她一时语塞,脸颊不受控制地微微泛红,不知是因为"早恋"这个敏感词,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藏在心底的小心思被无意间触及,只能尴尬地笑了笑,眼神飘忽了一下,小声嘟囔:"不会的啦......"
纪砚舟看着两个女孩瞬间变得有些窘迫和害羞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笑声清爽而愉悦,如同秋日晴空下的风铃。他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哈哈,别紧张,别紧张,我说着玩的,开玩笑的,看把你们吓的。"
他语气轻松下来,"天一那丫头啊,心思单纯得像张白纸,干净得很。现在估计满脑子都是她的学科和...嗯,一些我们看都看不懂的、奇奇怪怪的作业和公式。"
纪砚舟巧妙地停顿了一下,用一种既无奈又骄傲的语气继续说道:"要是真以后有哪个靠谱的、真心实意的、能真正懂得她、珍惜她、对她好的小子出现,能让她开心,带她看看更广阔的世界,我这个做哥哥的,说不定还得好好感谢他呢。"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对妹妹未来的美好祝愿和无比开明、尊重的态度,这是一种建立在深厚亲情基础上的信任与放手。
"哦,对了,"纪砚舟像是才想起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正式地自我介绍道,"光顾着说天一了,都忘了自我介绍,真是太失礼了。我叫纪砚舟,纪元的纪,笔墨纸砚的砚,舟船的舟。是天一的堂哥,比她大几岁,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你们直接叫我名字,或者跟着天一叫哥都行,别太客气。"他的自我介绍简单清晰,带着书卷气,又透着亲切。
辛焱立刻从善如流地、爽朗地喊道:"砚舟大哥好!我叫辛焱,辛苦的辛,三个火的焱!"她介绍自己时总是充满火焰般的热情和活力。
胡桃也赶紧跟着说,语气乖巧:"砚舟大哥好......我叫胡桃,胡桃的胡,胡桃的桃。"胡桃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探究和不易察觉的关切,问道:"砚舟大哥...我...我想问一下..."胡桃的声音比刚才小了一些,似乎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启齿。
纪砚舟看着她那欲言又止、带着点忐忑的样子,放柔了声音,温和地鼓励道:"嗯?同学不要紧张,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是关于天一的事吗?没关系,想问什么都可以。"他的态度一如既往的耐心和包容。
胡桃深吸了一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捏住了衣角,最终还是问出了那个从第一次遇见天一时,就深深烙印在她心里的疑问。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突兀,不那么像在打探隐私,带着纯粹的关心:"就是...就是...砚舟大哥,天一她...她身体是不是不太好啊?或者说...是不是需要特别小心照顾的那种?"
她想起了初遇时,少女躺在她身上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被雨水打湿的纸,呼吸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断绝,那副生命力如同风中残烛般的脆弱模样,绝不仅仅是普通的体弱或者劳累过度。那景象曾让天不怕地不怕的胡堂主,第一次感到了心慌和恐惧。
纪砚舟听到这话,脸上那温和如同春日暖阳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如同湖面被瞬间冰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清晰的、锐利的疑惑和迅速涌上、几乎无法掩饰的担忧。
他的眉头立刻蹙了起来,身体不自觉地站直了一些,脱离了倚靠墙壁的放松姿态,语气变得急切而紧绷,连珠炮似的问道:"天一怎么了?她生病了?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还是...她在学校不舒服了?有没有去看医生?医生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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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连串的问题透露出他作为兄长真切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关心和紧张,那是一种源自血缘本能的保护欲。他甚至下意识地上前了半步,目光紧紧锁住胡桃,仿佛想从她脸上读出所有隐藏的信息。
胡桃一看他这剧烈反应,心里暗道不好,知道自己可能问错了话,不小心触动了对方最敏感、最脆弱的那根神经。她连忙用力摆手,脸上堆起尽可能安抚和轻松的笑容,急急地解释道:"不不不!砚舟大哥你误会了!完全误会了!天一她很好!非常好!活蹦乱跳的!能吃能睡能...能学习!我的意思是...是我刚才嘴瓢了,说错话了!"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我的意思是...是天一体质看起来有点偏瘦,感觉好像...嗯...肠胃吸收不是特别好?脸色有时候好像也有点缺乏血色?我们就想问问,是不是平时需要注意给她多补充点营养?或者炖点汤什么的?对!就是这样!我们想学着帮她调理一下!"她急中生智,编了一个听起来充满同学爱、虽然略显突兀但勉强能圆过去的理由。
纪砚舟紧紧盯着胡桃的表情,那双温和的眼睛此刻充满了审视,试图分辨她话语中的真伪。他看到了胡桃眼中的一丝慌乱和急于解释的真诚,不像是隐瞒重大事情的样子。他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松懈了一些,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但眼底深处那抹残留的担忧并未完全散去。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重新露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带着歉意的笑容:"那就好……吓我一跳。真是的,我太紧张了。"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语气里带着一丝后怕和对自己过度反应的无奈,"谢谢你们...这么细心,这么关心天一。"这句感谢比之前更加沉重,充满了真情实感。
似乎是为了表达这份谢意,也或许是为了转移刚才那个沉重话题带来的紧张气氛,纪砚舟很自然地伸手从牛仔裤的后兜里掏出了一个简单的棕色皮质钱包,动作流畅地从里面抽出两张崭新挺括的一百元纸币,递向胡桃和辛焱。
胡桃下意识地接过了那带着体温和淡淡皮革香气的钞票,脸上却写满了更大的困惑和不知所措,她看着手中红彤彤的纸币,又抬头看向纪砚舟,不解地问:"砚舟大哥,你这是......?"
平白无故收钱,这不符合往生堂的规矩,也不符合她胡桃的行事准则。
纪砚舟笑了笑,语气轻松又带着一种兄长式的、不容拒绝的善意:"拿着,别推辞。"他语气温和却坚定,"买点你们喜欢吃的零食,或者看到什么可爱的发夹、小挂件,就当我这个做哥哥的,一点点小小的心意,谢谢你们平时愿意带着天一,照顾她的谢礼啦。"
他眨了眨眼,那双恢复了温和的眼睛里带着恳切,"以后在学校,也还请继续多多照顾我们家这个有点闷的小丫头咯。她不太会表达,但谁对她好,她心里都记着的。"
辛焱和胡桃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犹豫。平白收受这么"厚重"的谢礼,让她们觉得有些不安。
但看着纪砚舟那真诚的、带着兄长般不容置疑的关怀眼神,又想到这里是天一的幻境,这钱或许并非真实的货币,而是某种心意或象征?两人用眼神快速交流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暂且收下,免得辜负对方一番好意。辛焱点了点头,诚恳地说:"嗯,那...谢谢砚舟大哥!我们会的!你放心!"她将钞票小心地放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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