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云清朗是醒来以后才知道自己的妻儿相继去世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躺在病榻上三月有余,每日浑浑噩噩,只依稀记得有人喂他汤药,有人为他擦拭身体。待他真正清醒,看见床头挂着的那件素白丧服,才恍惚意识到什么。
“小雅姐和云霄...已经去了。”老管家跪在床前,声音嘶哑,“那日您重伤昏迷后,云霄他...没能熬过去。小雅姐哭了两日,也跟着走了。”
云清朗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这话。他茫然地望着那件丧服,许久,才缓缓抬手,指尖触到冰凉的布料,像是触到了死亡本身。
“他们在哪?”他问,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磨过木头。
“葬在后山梅林,小雅姐最爱的那片梅树下。”
云清朗不再说话,推开陈默搀扶的手,自己挣扎着穿上那身素白。每动一下,胸口的伤就撕裂般地疼,可他仿佛感觉不到,只是一步一步,挪向后山。
梅花开得正盛,白雪似的覆满枝头。两座新坟并排而立,没有立碑,只各插着一块木牌,上书“爱妻万小雅之墓”和“爱子云霄之墓”。
云清朗跪在坟前,手指颤抖着抚摸那两块木牌,终于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
那日后,他再没离开过梅林。
王二狗家每日送饭来,见他或跪或坐,对着坟茔喃喃自语。有时他整日不语,只是默默垂泪;有时他突然发狂,以头撞地,捶胸痛哭。梅花落了又开,开了又落,他的悲伤却丝毫未减。
三个月后的一个清晨,王二狗照例送来早饭,却发现云清朗不在墓前。
找了一圈,才发现他站在梅林最高处,远望着北方。他已换下丧服,穿上一身玄黑衣袍,腰间佩剑。三个月来的颓唐绝望仿佛一夜之间从他身上褪去,只剩下一种令人胆寒的冷静。
“师兄,你这是...”王二狗试探着问。
云清朗转过身,眼中再无泪水,只有一片死寂:“我要走了。”
“去哪?”
“报仇。”
王二狗扑通一声跪下:“师兄不可啊!那些人既能重伤您,害死云霄,必定不是寻常之辈!您伤势初愈,怎能再去冒险?”
云清朗望着王二狗,眼中闪过一丝温情,却转瞬即逝。
“小雅生前最爱梅花,说它傲雪凌霜,不屈不挠。”他轻声说,手指拂过一枝白梅,“云霄才三岁,最喜欢拽着我的手指,叫我教他练剑....”
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又迅速恢复平静:“他们不能白死。血债必须血偿。”
“可是师兄!连仇家在哪儿都不知道,您上哪报仇去?”
云清朗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玄铁打造,上刻狰狞鬼面——这是那日他从一个杀手身上扯下的。
“鬼面令,”他冷冷道,“玄阴教的标记。”
王二狗倒吸一口凉气:“玄阴教?玉匣已经交了,为何要下此毒手?”
“这正是我要去弄明白的。”云清朗将令牌收回怀中,最后望了一眼妻儿的坟墓,“照顾好他们。若我不归,年年清明,替我们烧柱香。”
说罢,他再不回头,大步向山下走去。
北风凛冽,卷起他玄黑的衣角,如同一面复仇的旗帜。
......
三日后,云清朗抵达北境第一重镇——寒鸦城。
这里是通往漠北的必经之路,龙蛇混杂,各方势力交错。若是玄阴教的人南下,必会在此留下踪迹。
云清朗选择了一家看起来最热闹的酒馆——忘忧阁。名字起得风雅,里面却是乌烟瘴气,赌徒、镖师、江湖客聚集一堂,喧嚣不堪。
他拣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要了壶最烈的烧刀子,自斟自饮。目光却如鹰隼般扫视全场,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有用的信息。
“听说了吗?前几日又有一队商旅在鬼哭谷被劫了,无一生还!”邻桌一个虬髯大汉正唾沫横飞地说着。
“又是玄阴教干的?”同桌的瘦小男子压低声音问。
“除了他们还有谁?那帮杀千刀的,自从换了新教主,越发猖狂了!”
云清朗的手指微微收紧。玄阴教的新教主?这倒是个新消息。
他正凝神细听,那桌人却话锋一转,聊起了风月之事。云清朗皱了皱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酒馆门口突然一阵骚动。
几个身着黑衣、腰佩弯刀的汉子大步走进来,为首的是个独眼龙,脸上一条刀疤从额角划到下巴,狰狞可怖。店家见状,连忙点头哈腰地迎上去:“赵爷您来了!快里面请!”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怪谈副本建设中 告白指令请签收 青岚戟 狐妖:热爱和平的惊世巨妖! 原神:雪夜送桃 社畜男被清纯大奶幼儿园老师光辉治愈之旅 儒林外史大白话 重生九零考上中专 为了村子的纲手姬 都市神临 天医出山:专治不服,专救女神 当清冷美人学会撒娇后 被迷奸后催眠洗脑的总裁美母 明日方舟 和赫默新婚孕育后仍旧翻云覆雨 小巷里的重组家庭 重生复仇:病娇男主的掌心娇 恶堕为奴的阮梅向主人献上自己的女友黑塔,将其连锁堕为触手胶衣性奴隶 任务完成,我把散架主神捡回家了 分手后,我在修仙界摆摊 凡人我是五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