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补牙的医生说保持好心情对牙齿健康也很重要,不是注意饮食和口腔卫生就够了的。
“压力大就把牙压烂了,像你这种突然烂好几个的都这样,小年轻有啥想不开压力大的。”
……那你可太不了解我们小年轻了,代沟啊年轻的老大夫。
回去路上母亲打来电话,孟清扬拉着胳膊让我等会接:“下了电梯再接吧,就一会儿了,到时候回给阿姨也行,就说在地铁上。”
“没事。”我朝她笑笑,然后接通电话。
不是视频还挺好的。
“喂,妈。”
“现在在哪。”
即便我把通话音量拉到一格母亲的声音还是这么严厉,不过母亲为什么这么问?她应该还不知道我租的房子的确切位置,难道是已经到高铁站了?但是母亲那边的背景声音很安静,不会是在高铁上吧,那样会不会很打扰周边的人?如果是快到站了给我打的呢?不对这个时间点没有那个方向来的车。她会不会是坐顺风车到别的站上的?但线路是一样的啊。应该是还在家里吧,也不能大意。
“在下地铁。”
“干啥去。”
“回去。”
“你不好好学习出门干啥。”
“……补牙。”
母亲不耐烦道:“你牙咋又坏了,又乱吃东西了是吧。都说了要健康生活,你咋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也不指望你养老了,我去敬……”
我笑起来:“可能是压力大压坏的,医生也……”
“鬼赖,你有啥好压力的。我可没给你压力噢,你跟别人说是我给的?你说是不是我给的。”
“怎么会,就是最近吃饭没注意。”
“别给我嬉皮笑脸!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别在外面吃东西,你这次烂的是牙,下次烂的就是胃。就这还说要给我养老叻,到时候我在家里都吃不上饭,还得伺候你。”
我带上耳机后扫码进站:“应该是最近碳水吃多了,我回头多炖炖骨头汤吃点钙片。”
“饭就是饭还碳水,饭得多吃,你肉也得多吃,可会挑肉?天天跟个小鸡芦柴棒样,长不胖别人还说我虐待你。”
“会挑,只是看着瘦,我跳舞练的都是肌肉。”
“你咋还跳舞?有时间学习吗?证不考了吗?不能不考研就不学习了呦?”
“在学,证书过几天就考试了。”
“都说了只有在学校里学习成本才最低,你天天浪费时间就知道跳舞,这下后悔也来不及了。人雪儿学的计算机,去年没考上也要出去工作,不是你孙姨带她出去旅游散心,今年不考上去杭州读研究生了,季星香港读完回来也考的郑州的公务员,你真是,唉。我是没你孙姨有钱,不能说带你出去玩就出去,但你也不听我的啊,当初让你选理科你不选,学啥文科。”
我识趣地没有接话,母亲休息一会儿后又问:“你又是一个人去的?都说多少次了别那么‘独’。”
“没,孟清扬陪着。”
孟清扬听到我提她想来打个招呼,我赶紧摇头制止。
“你瞧你真幸福呦,还有人陪着惦记着。你阿姨们都去领孙子了,都没个人来看我,我也不知道你啥时候生个小孩给我玩儿。我奋斗一辈子奋斗成这个样子,老了退休了就都嫌我了。他们腰板是横了,之前用得上我的时候都不知道装成什么样,天天还‘大姐’、‘大姐’地喊着……”
我带着耳机听着,等母亲告知她什么时候过来。
母亲没有说。
我知道她又要搞突然袭击了。
母亲说差不多后丢一句“你是翅膀硬了我管不住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就挂了电话。
反方向的地铁进站了,对面的玻璃墙上倒映着后方的灯光,一格又一格的白窗想被调皮的小孩用力抽出的胶卷一样,因为速度太快,除了一片晃动的白什么也看不见。空气被这一格又一隔挤成黑色的框边,变成二进制编码有规律的“咵咵”的声音。
我想可能是我沉默太久,孟清扬拉上我的手腕:“没事吧?”
我取下耳机笑起来:“没事儿,快脱敏了。”
“你要不要找大姨……”
“熟人不能做生意,”我很严肃地告诉孟清扬,“平时聊天可以,别的就不必麻烦了。”
孟清扬很不认同我的观点:“这算什么麻烦啊,这也不是做生意。”
“如果我是个无关的陌生人这样肯定就是生意了。”我转开话题:“我倒希望大姨给我开个精神疾病确诊证明,当今世界最好用的证书就是这个了。”
“因为可以随意发疯是吗?”孟清扬撑着膝盖托腮叹气:“唉,我也想要一个。”
我忽然记起什么,问她道:“你还记不记得……”
我的话被进站的地铁打断,孟清扬蹦起来拉着我就冲进去,占据了一方角落后才对我说:“嗯嗯,你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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