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也只是笑,没有正面回答,顺手把他的帽檐正好。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砚舟开始谨慎地践行王主任的建议。
……
他剥开橘子,递一瓣到蹲在他脚边眼巴巴望着自己……手里橘子的俞盼嘴边,“要不要?”
俞盼觉得这问题有点多余,他当然要,但沈砚舟都这么问了,他还是点点头。
沈砚舟便跟着说:“好,要,给你。”
吃饭时,沈砚舟夹起一块俞盼最爱吃的五花肉,悬在俞盼的碗上方,“想不想吃?”
俞盼眼睛都黏在那块肉上了,猛猛点头。
沈砚舟便把肉放进他碗里,同时说:“嗯,想吃。”
偶尔沈砚舟也要去单位坐班,临出门前会问俞盼要不要一起去。
俞盼这时就会陷入两难,他想跟着沈砚舟,又舍不得听到一半的故事。
往往纠结到沈砚舟手已经搭在门把手上了,他才急急地比划:“等等……我去!”
沈砚舟这时就会说:“好,去。”
十分的……诡异。
俞盼挺敏感一人,不过三五天,他就察觉到了沈砚舟这些“要不要”“想不想”里的不同寻常。
他们一起长大,对彼此熟悉到骨子里,以往这些问题哪里需要问的。
就拿最简单的吃不吃来说,沈砚舟难道不知道自己啥都想吃吗?问都是多余的,直接给他吃就完事儿了。
现在这样……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俞盼也开始偷偷观察沈砚舟,在他问出这些奇怪的话时,努力捕捉他脸上每一丝表情,试图从其中找到线索。
等沈砚舟看他了,他又马上低下头,开始摆弄自己的衣角。
沈砚舟何尝没有察觉俞盼那若有似无的打量目光,他只能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将那些问句说得更自然,仿佛只是他新养成的小习惯。
日子就在这种双方微妙的试探中平静地过着。
王主任不在,康复的节奏似乎慢了下来。
春夏交接,雨水逐渐增多,白天的一场暴雨雷把树给劈了,压倒了电线,片区停电,电路紧急抢修,
屋里只点了一盏煤油灯,收音机没了用武之地,俞盼抱着膝盖坐在床上。
沈砚舟洗完澡出来,坐到他身边:“困了?”
俞盼摇摇头,比划着:“太安静了。”
习惯了耳边总有声音热闹着,突然的安静反而让他有点无措。
沈砚舟目光扫过窗台,那里晾着几片俞盼下午散步时摘回来的大叶子,他心中一动,走过去拿了一片。
沈砚舟捏着叶子上床,坐在俞盼身后,靠着床头,将他拢在怀里。
“试试这个。”沈砚舟笑着将树叶贴在唇边。
起初只是几下不成调的颤音,沈砚舟调整着气息和嘴唇的力度,树叶发出的声音便渐渐稳定下来,断断续续连成了一首小兔子乖乖。
俞盼靠着沈砚舟的胸膛,耳边是轻快的乐声,煤油灯发着昏黄的光,这让他有些恍惚。
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刚被沈叔沈婶捡回去的那个夏天。
那时他刚被捡回去,刚开始还是有些害怕的,但又不想再被丢弃,他就想帮他们干活儿。
只是他太小了,沈婶不让他去割稻子,他又不敢什么事都不干坐在家里。沈砚舟当时虽然也是个半大孩子,但他都能跟着沈叔沈婶他们下田了。
这让他十分不安,直到见到邻家的小孩,背着竹筐去山上捡柴,于是他也背起了柴房那个捡柴的大竹筐。
别的小孩都是捡半筐,俞盼很贪心,背着竹筐出去捡了满满一筐子的柴火。
贪心的结果就是很重,背着走得很艰难,天都暗了他还没回到家。
“看到嘞,你家哑巴娃在这边!”
突然的一声喊把俞盼吓了一跳。
接着他就看到举着火把跑过来的沈叔沈婶。
“跑哪去了啊!”沈婶看着前面这个只比竹筐高两头的小娃娃,眼泪簌簌地掉。
或许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之后俞盼就没被单独放在家里了,沈砚舟给他编了顶小草帽,他们在田里割水稻时,俞盼就负责捡地上的稻杆。
等一切都忙完,进入农闲期了,他们就在家里吃着放水井里冰过的黄瓜打打牌。
夜里太热,就把席子拖出来,在院子里睡觉。沈叔会得可多了,除了编筐子盆子,砍木头做椅子盒子,还会吹树叶。
这个俞盼也学过,就是总不得要领,吹不起来,沈砚舟倒是很快就学会了。
于是晚上沈砚舟会和沈叔比赛,看谁吹叶子的声音大,谁吹的调子多。
他和沈婶就负责当裁判,沈婶选沈砚舟时,他就选沈叔,沈婶选沈叔时,他就选沈砚舟,反正都会打平手的。
俞盼想得入了神,连沈砚舟什么时候停下来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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