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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我在通道上看到你们时就担心厄运要临头了。&rdo;她可怜兮兮地说。

&ldo;我亲爱的露斯考夫女伯爵‐‐&rdo;

她摇摇头。

&ldo;现在是伊妮&iddot;佛罗诺。&rdo;她低声说，&ldo;一个嫁给法国人的西班牙人。波洛先生，现在你想要什么？你是一个很可怕的人。以前，你把我驱逐出伦敦。现在，我想你会告诉我们好心的奥利维叶夫人我的过去，把我赶出巴黎？我们可怜的俄罗斯人，你知道，我们必须生存下去。&rdo;

&ldo;这件事比那个还重要，夫人，&rdo;波洛注视着她说，&ldo;我想进入隔壁别墅，放出哈利代先生，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你知道，我已经了解一切了。&rdo;

她的脸色突然转白。她咬着唇，然后，下定决心地说。

&ldo;他还活着‐‐但是，不在那件别墅里。那么，先生，我们来谈个交易。我的自由‐‐换取安然无恙的哈利代先生。&rdo;

&ldo;我接受，&rdo;波洛说，&ldo;我也正想提出这笔交易。哦，顺便问你一件事，你的顾主是四大魔头吗？&rdo;

她的脸色像死人似的惨白，但是，她并没有回答这问题。

而是，&ldo;让我打个电话，好吗？&rdo;她请求着，走向电话，拨了个号码。&ldo;别墅的号码。&rdo;她解释，&ldo;现在，我们的朋友关在那儿。你可以把这个号码给警方‐‐当他们到达时，那里会空空的了。啊！我完了。是你吗？安德烈？是我，伊妮。那个小比利时人知道一切了。把哈利代送到旅馆，然后立刻离开。&rdo;

她把话筒挂回去，笑着走向我们。

&ldo;你跟我们一块去旅馆，夫人。&rdo;

&ldo;没问题。我本来就要去的。&rdo;

我叫了辆计程车，我们一起坐上去。我可以由波洛的脸色看出来，他仍然有点狐疑。这件事情可以说太容易解决了。我们到达旅馆。门房向前走来。

&ldo;一位男士已经到了。他在你们的房间里。看起来很虚弱。本来有一个护士陪他来的，但她已经走了。&rdo;

&ldo;没关系，&rdo;波洛说，&ldo;他是我们的朋友。&rdo;

我们一同上楼。有一个形容枯槁、筋疲力尽的年轻人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波洛走向他。

&ldo;你是约翰&iddot;哈利代吗？&rdo;这个人点头，&ldo;让我看看你的左臂。约翰&iddot;哈利代的左肘下有一个黑痣。&rdo;

这个人伸出他的手臂，黑痣就在那儿。波洛对女伯爵行个礼。她转身离开房间。

一杯白兰地使哈利代振作些。

&ldo;天！&rdo;他喃喃地说，&ldo;我真像从地狱里出来一样‐‐地狱……那些暴徒真是恶魔的化身。我太太，她人呢？她会怎么想？他们告诉我她会相信‐‐会相信‐‐&rdo;

&ldo;她没有。&rdo;波洛坚定地说，&ldo;她对你的信心从来没有动摇过，她正在等着你‐‐她和你们的孩子。&rdo;

&ldo;感谢老天，我真不敢相信我重获自由了。&rdo;

&ldo;现在你好些了，先生。我很希望能听听整件事情的经过。&rdo;

哈利代用一种无法言述的表情看着他。

&ldo;我‐‐我什么都记不得了。&rdo;他说。

&ldo;什么？&rdo;

&ldo;你有没有听说过&lso;四大魔头&rso;？&rdo;

&ldo;曾经听说了一些。&rdo;波洛冷淡地说。

&ldo;你不知道我所知道的一切。他们法力无边。如果我沉默不语，我就可以平安地活下去‐‐如果我透露一个字，不只是我自己，连我最亲近的挚爱的人都会受到难以言宣的折磨，我知道和你争辩无益。我知道。……我‐‐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rdo;

他站起来，走了出去。

波洛的脸上有一种困惑的表情。

&ldo;就是这样！哼！&rdo;他低语，&ldo;四大魔头又打了一次胜仗。你手上拿什么？黑斯丁斯？&rdo;

我递给他。

&ldo;女伯爵离开前写的。&rdo;我说明。

他念着。

&ldo;再见。‐‐i&iddot;v。&rdo;

&ldo;她签她名字的缩写‐‐i&iddot;v。也许只是一种巧合。它也是罗马字的四。我想不透，黑斯丁斯，我真想不透。&rdo;

第七章盗镭者

哈利代获释那天晚上睡在我们隔壁房间，整个晚上，我一直听到他在睡梦中的呻吟和抗议。

毫无疑问地，他在那个别墅中的经验使他吓破了胆。第二天早晨，我们根本没有办法从他口中获取任何情报。他只是重复地说四大魔头的法力无边，和如果吐露真相，他们的报复一定会随之而来之类的话。

午餐后，他和我们分道扬镳。他回英国和他妻子团圆，波洛和我则仍旧留在巴黎。我积极地想采取任何行动，因此，波洛的静守观望使我很烦。

&ldo;看在老天分上，波洛，&rdo;我催促他，&ldo;让我们挺起身来，把箭头瞄准他们吧！&rdo;

&ldo;讲得真好，我的朋友！在何处挺起身来？箭头瞄准什么呢？拜托你，讲明确些。&rdo;

&ldo;当然是瞄准四大魔头。&rdo;

&ldo;说得不错，但是，你是怎么着手去做？&rdo;

&ldo;警方。&rdo;我不太有信心地下着赌注。

波洛微笑。

&ldo;他们会责怪我们胡思乱想。目前，我们没有什么可以着手去做的‐‐什么事都做不得。我们必须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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