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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不可能，你没有注意到那里，一个外出带血的足印在内入的足印之下。我怀疑他为什么回来‐‐事后才想到小玉人？这真可笑，愚蠢极了。&rdo;

&ldo;是啊！他真不会隐瞒罪证呀！&rdo;

&ldo;说的也是！我告诉你，黑斯丁斯，这件事情有悖常理。我的灰色小细胞觉得不太对劲。我们去他的卧房看看‐‐啊！不错，门楣上是有血的腥味。而且，只有一道足迹‐‐带血的。罗伯特&iddot;葛兰特的足印，而且，只有他的足迹在尸体旁边‐‐罗伯特&iddot;葛兰特是唯一在这房间附近的人。对，可能是如此。&rdo;

&ldo;那个老妇人呢？&rdo;我突然说，&ldo;罗伯特去拿牛乳时，她单独一个人在房子里。也有可能是她杀了他才出去。因为她一直没有出去过，所以，根本不会留下足印。&rdo;

&ldo;说得不错，黑斯丁斯。我想过你是不是会有这种假使。我曾经想过这种可能性，不过，后来，我排斥掉了。贝西&iddot;安德鲁斯是一个本地妇女，附近每个人都认识她。她和四大魔头无关，而且，不论从哪方面看来，老华利都是一个很有力的家伙。这命案是男人做的‐‐不是女人。&rdo;

&ldo;四大魔头不会有一些隐匿在天花板下的魔术机关‐‐它可以自动降下来，割切这个老人的喉咙，再升上去吧？&rdo;

&ldo;像雅各的天梯？黑斯丁斯，我知道你很有想象力‐‐但是，拜托你，不要异想天开！&rdo;

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沉默下来。波洛继续思考着，脸上带着不满足的表情搜索着每一个房间和橱子。突然，他兴奋地叫了一声，使人联想到博美狗。我冲到他身边，他演戏似地站在贮藏室里，手中挥着一只羊腿。

&ldo;我亲爱的波洛！&rdo;我叫，&ldo;怎么了？你突然发疯了啊？&rdo;

&ldo;请你仔细看看这羊腿。仔细地看看！&rdo;

我尽量仔细地看着，但是，看不出有任何异常之处。我觉得这是一条很平常的羊腿。我照实说了。他严厉地瞪了我一眼。

&ldo;你没看到这里‐‐这里‐‐和这里‐‐&rdo;他每说&ldo;这里&rdo;时，就用手戳着无罪的关节处，他这么做时，上面的小冰柱纷纷掉了下来。

波洛刚才说我异想天开，不过，我现在却觉得他比我还过分。他真的把这些细长条的冰柱当成致命的毒药结晶啊？这是他这个不寻常的议论，我所能得到的唯一解释。

&ldo;这是冷冻肉，&rdo;我温和地解释，&ldo;你知道，由新西兰进口的。&rdo;

他凝视了我一阵子，然后，奇怪地大笑起来。

&ldo;我的朋友黑斯丁斯真有趣！他知道每一件事情‐‐但也止于每一件事情的表面而已！人们是怎么说的‐‐对每一件事情的里里外外都必须探究清楚。那才是我的朋友黑斯丁斯。&rdo;

他把羊腿扔进盘子里，离开贮藏室。后来，他看了看窗外。

&ldo;我们的朋友督察来了。不错，这里我想看的，都已经看过了。&rdo;他心不在焉地敲着桌子，好象专心地在推算什么。然后，突如其来地问：&ldo;今天是星期几？我的朋友。&rdo;

&ldo;星期一。&rdo;我说，有点惊讶，&ldo;什么‐‐？&rdo;

&ldo;啊！星期一，是不是？一个星期中的坏日子。在星期一犯谋杀罪实在是一项错误。&rdo;

踱回客厅室，他敲着墙上的玻璃，看着温度计。

&ldo;嘿，华氏七十度。典型的英国夏天。&rdo;

&ldo;你对这个案件不太有兴趣？先生。&rdo;波洛说。

对方微微一笑。

&ldo;你知道，这不是我的专长。我是某些事情的行家，但不是这个。所以，我就站在一旁不防碍你们。在东方，我学会了耐心。&rdo;

督察很快地冲进来，为他的离开而道歉。他坚持要带我们再绕一圈，但是，我们终于推掉了。

&ldo;谢谢你的多礼，督察。&rdo;波洛说。我们回到小镇的街道上，&ldo;我还有一个请求。&rdo;

&ldo;你想看看尸体，是不是，先生？&rdo;

&ldo;啊！天！不是！我对尸体一点兴趣也没。我想见罗伯特&iddot;葛兰特。&rdo;

&ldo;你必须和我一起驾车回莫瑞顿才看得见他，先生。&rdo;

&ldo;好，就这么办。但是，我必须单独和他谈谈。&rdo;

督察轻抚着他的上唇。

&ldo;嗯，先生。我不知道可不可以。&rdo;

&ldo;我跟你保证，如果你向伦敦警察厅请示，他们也会答应的。&rdo;

&ldo;先生，当然，我听说过你的大名，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们不错。但这是不合规定的。&rdo;

&ldo;不过，却是必须的。&rdo;波洛平静地说，&ldo;葛兰特不是凶手，因此，我必须这么做。&rdo;

&ldo;什么？那，谁是凶手呢？&rdo;

&ldo;我猜想凶手是一个年轻人。他驾着一辆两轮轻便马车来，把马车留在外面，进到里面杀人，出来，再驾马车离去，他没戴帽子，衣服上沾有血迹。&rdo;

&ldo;但是‐‐整个小镇上应该有人会看到他呀！&rdo;

&ldo;某些情况下不会。&rdo;

&ldo;如果在黑夜，也许不会，但这命案发生在大白天呀！&rdo;

波洛只是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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