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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这是什么？&rdo;我大叫，攫住地板上的棕色物体。

那是一个细长的棕色皮制钱包，显然是我们的访客在和我争斗时，从口袋中掉出来的。里面有两张写着菲力克斯&iddot;拉翁的帐单收据，和一张使我心跳加速的对摺小纸条。那是半张笔记纸，上面潦草地写着一些字，非常重要的一些字。

&ldo;下一次会议，星期五，艾雪儿路三十四号，十一点钟。&rdo;

下面签着大大的阿拉伯字4。

今天就是星期五，壁炉架上的钟已经快十点三十分了。

&ldo;老天！运气真好！&rdo;我大叫，&ldo;命运现在操在我们手里了。不过，我们必须马上开始行动。真是天大的好运！&rdo;

&ldo;那就是他来的原因。&rdo;波洛低语，&ldo;我现在了解了。&rdo;

&ldo;了解什么？快告诉我，波洛，不要再在那儿做白日梦了。&rdo;

波洛看着我，一面摇头一面笑。

&ldo;&lso;你要不要进我的客厅呢？蜘蛛对苍蝇说。&rso;这是你们英国童谣，对不对？你错了‐‐他们很狡猾‐‐但没有我赫邱里&iddot;波洛老谋深算。&rdo;

&ldo;到底你在胡说些什么？波洛？&rdo;

&ldo;我的朋友，我一直在想着今天早晨这个人来访的原因。这个访客真的希望能贿赂得了我吗？或者是要恐吓我，让我自己放弃这工作？照事情的发生来看，这两个原因似乎都不对。那，他为什么来？现在，我知道了整个计划‐‐很利落‐‐很漂亮‐‐表面原因是要贿赂我或恐吓我‐‐他不露痕迹地设计了必须的争斗，使钱包很自然合理地掉出来‐‐最后‐‐陷阱！十一点在艾雪儿路？我的朋友！我不去！没有一个人能如此、轻易地捉到赫邱里&iddot;波洛的。&rdo;

&ldo;老天！&rdo;我喘着气说。

波洛皱着眉头。

&ldo;还有一件事情我不太了解。&rdo;

&ldo;什么事？&rdo;

&ldo;时间，黑斯丁斯‐‐时间。如果他们要诱捕我，显然晚上要好些？为什么这么早？是不是今天早晨有什么事要发生？他们不希望赫邱里&iddot;波洛知道的事情？&rdo;

他摇摇头。

&ldo;我们会知道的。我就坐在这里，我的朋友，我今天早晨哪里都不去，我们在这里等事情找上门来。&rdo;

十一点三十，召唤真的来了。一封小蓝信，波洛撕开，交给我看，是奥利维叶夫人，那个昨天我们为哈利代失踪之事访问过她的奥利维叶夫人，差人送来的，她要求我们立刻到巴斯去。

我们刻不容缓地赶去。奥利维叶夫人在同一个小客厅里接见我们，我再一度地被这个瘦长、修女式的脸和发亮的眼睛的女人‐‐白乐瑞尔和居里夫妇的继承人‐‐的神奇力量震慑住了，她直截了当地谈到问题。

&ldo;先生们，你们昨天为哈利代先生失踪之事到此。我现在才知道你们回来过这里，要求见我的秘书伊妮&iddot;佛罗诺。后来，她和你们一道出去，不过，她到现在还没回来。&rdo;

&ldo;就是这件事吗？夫人？&rdo;

&ldo;不是，先生，不只这件事。昨天晚上，有人闯进了实验室，偷了一些重要的文献和记录。小偷还想偷一些更贵重的东西，但是，还好他们打不开那个大保险箱。&rdo;

&ldo;夫人，我跟你实说了。你那位女秘书佛罗诺夫人事实上是一个偷窃专家露斯考夫女伯爵。哈利代先生的失踪是她主使的。她和你相处多久了？&rdo;

&ldo;五个月，先生。你刚刚说的话，使我感到很意外。&rdo;

&ldo;不过，这是真的。这些文献是否很容易再找到？或者，你认为会泄露内在机密？&rdo;

&ldo;我很奇怪小偷竟然知道怎么去找那些东西。你认为伊妮‐‐&rdo;

&ldo;是的，我深信是伊妮供给他们情报的。但是，小偷们没找到的贵重东西是什么？珠宝吗？&rdo;

奥利维叶夫人微弱地笑着摇头。

&ldo;比那个更贵重，先生，&rdo;她看了一下四周，然后，身子前倾，压低声音，&ldo;是镭，先生。&rdo;

&ldo;镭？&rdo;

&ldo;是的，先生。我的实验现在正是紧要关头，我自己有一点点的镭‐‐大部分是我实验运转时需要，别人借给我的。虽然，真正的数量很少，但是，却已经占世界储量的一大部分了，价值数百万法郎。&rdo;

&ldo;你放在哪里呢？&rdo;

&ldo;在大保险箱的铅盒里‐‐这个大保险箱的外表故意弄得又破又旧，不过，它真是保险箱匠的巧心杰作，这大概就是小偷打不开的原因。&rdo;

&ldo;这镭，你要保管多久？&rdo;

&ldo;只要再两天，先生。那时，我的实验就结束了。&rdo;

波洛的眼睛发亮。

&ldo;伊妮&iddot;佛罗诺知道这事情吧？好‐‐那我们那些小偷朋友一定会再回来。不要把我说的话告诉别人，夫人。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守住那些镭的。你有没有从实验室通往花园那个门的钥匙？&rdo;

&ldo;有，先生，这就是。我还有一把，这把是花园通往两个别墅间的窄巷那个门的钥匙。&rdo;

&ldo;谢谢你，夫人。今天晚上，你和平常一样平静地上床就寝，不用害怕，我会照料一切的。不过，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不要告诉你的两个助手‐‐他们是克劳德小姐和亨利先生，对不对？‐‐千万不要对他们吐露片言只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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