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忙,员工才不忙。”吴丞悠悠地说。
王衎对吴丞说:“有铁饭碗的人不一样。”
郑彦航敲起筷子。
但迟到是他不对,王衎说请客,郑彦航又阴阳怪气起来。
王衎:“那你的那份自己付。”
郑彦航:“诶——那不行,还是王总来吧。”
郑彦航大学毕业后回到樟城在体校工作,吴丞则进了一家药企,去年被调到江城的分公司。成年人聚少离多,这周郑彦航带队来江城参加比赛,比赛结束了,三人约好见面吃饭。
吴丞忽地隔空指了指王衎的脸,问他:“你这儿怎么了?”
郑彦航闻声抬起头仔细看了看,惊奇:“是诶,你和人打架了?”
王衎脸色不变地咀嚼吞下嘴里的食物后,“嗯”了一声。
快一周过去,他的颧骨和嘴角还隐约有痕,已不如周一去公司时触目惊心,加上店内灯光澄黄,自带柔光滤镜效果,又烟雾缭绕,因此这会儿才被发现他脸上有伤。
“我去,怎么回事啊。“郑彦航有点激动,“你是被抢劫了还是抢劫别人去了?这把年纪了还能和人干起来?”
王衎翻转着食材,“没有。”
既无战败的沮丧也不见胜利的兴奋,还是平静无奇,郑彦航有时候看王衎这样就胃疼,“喝酒喝多和人动手了?还是和情敌打架?总不能是走楼梯摔了吧?”
王衎这次没否认了,放下夹子,喝了口饮料。
事有蹊跷了,郑彦航和吴丞互看了一眼,“你不能吧,你不是戒酒了吗?”
“是戒了。”
“那……”郑彦航有点转不过弯来了。
不是这个,那是哪个?情敌?哪来的情敌?质疑的话就要脱口而出,想到什么,咽了下去。
看到郑彦航有所顾忌地变了神色,王衎才有点想笑。
吴丞推了推眼镜,问:“……你怎么了?”
王衎:“过段时间我们在双溪镇有活动。”
郑彦航:“哦,我知道,你不是也经常去那边钓鱼吗?是需要我们捧场?”
王衎:“方敏周外公外婆家在双溪。”
“……”
王衎的语气太稀疏平常,以至于郑彦航和吴丞都反应了好一会,才确信刚才“方敏周”这三个字真的是从王衎嘴里说出来的。
这么多年,这个名字一直是一个禁忌一般的存在。
封印什么时候解除的?
“……碰上了?”
“嗯。”
“兄弟,你……”郑彦航犹犹豫豫,“你这脸……不会是方……敏周打的吧?”
“不是。”王衎终于笑起来。
郑彦航却眉头深锁,夹在筷子里的肉都没吃了,石化了一样,硬着脖子怀疑地打量王衎。
“那谁打的?”吴丞一边问,一边把快要烤焦的肉夹到盘子里。
“她外公外婆开了间民宿。”王衎说,“在民宿帮忙的一个小孩。”
为什么——不用问了,他说了,和情敌打架,但是,对方是小孩,“……几岁?”
“不知道,十八吧。”
“……你也打他了?”
“没有。”王衎咧咧嘴,“我倒想,但怕把人打死了。”
没有人附和这句玩笑话。
隔壁的卡座内忽地安静,继而继续碰杯交谈,其他桌的欢声笑语模糊地围绕着他们。
只有王衎一个人还在吃饭,好笑地看着两个朋友的面容渐渐严肃。
郑彦航暗自猜想这样的王衎有没有把方敏周吓到,“所以……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王衎摸了摸手里的玻璃杯,耸耸肩。
“……你还喜欢她啊?”郑彦航小心翼翼地问,半是试探,尽管他们知道答案,但一直没敢确认,久而久之,答案也变成了悬案,再问也问不出口了。无外乎是一道旧疤痕,没事还是别揭开的好。
“我一直都喜欢啊。”依然是戏谑的语气。
王衎总是说玩笑话,但以前是小不正经,令人又气又笑,现在却语焉不详,带着若有似无的讽刺,让人难以判断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半晌,郑彦航长长地叹了口气,很是感慨,“……你那时候不应该提分手的。”
王衎的笑淡了些,他把生肉放到烤网上,炭火像闻到了血似得立刻舔上来,“刺啦”一声,烟雾袅袅,方寸之间再度被沉默盘踞。
没有喝酒,很久没喝酒了,王衎却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飘忽在空中,这是见到方敏周的后遗症,和以前还和她在交往的时候一样。见不到她难受、见到她高兴,情绪起起伏伏便成了瘾,花了几年戒断,现在又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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