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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好确定把德斯潘钉牢。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你能不能替我弄到？&rdo;

&ldo;我‐‐我想可以，可是我希望你‐‐&rdo;

&ldo;什么时候能弄到？&rdo;

&ldo;我想今天晚上吧，&rdo;她说，&ldo;可是我希望‐‐&rdo;

他再度打断她。&ldo;你不会想知道任何事的。你知道得愈少愈好，去弄帽子的事也是愈少人知道愈好。&rdo;他手臂环住她，往自己身上搅。&ldo;你真的爱他吗，丫头，或者只是因为你父亲‐‐&rdo;

&ldo;我真的爱他，&rdo;她啜泣着。&ldo;我很确定‐‐我确定我爱他。&rdo;

第二章　帽子戏法

奈德&iddot;波蒙特戴着一顶大小不太合的帽子，随着提行李的脚夫穿过大中央车站，来到四十二街的出口，招了一部栗色出租车。他给了脚夫小费，爬上车，告诉司机一个百老汇大道旁四十几街的饭店地址，然后往后坐好，点燃了一根雪茄。出租车穿越百老汇大道周边剧场区的拥挤车阵时，他嚼雪茄的时间比抽的时间还多。

在麦迪逊大道上，一辆违规转弯的绿色出租车朝奈德&iddot;波蒙特这部车整个歪靠了过来，把他们的车逼着朝停在街边的另一部车对撞过去，他整个人跌撞在后座角落，车窗玻璃破碎撒了他一身。

他坐起身，爬出车外加入人群中。他回答一个警察说他没受伤，找回那顶不太适合的帽子，又戴到头上去。他把行李搬到另外一辆出租车上，将饭店名字告诉第二辆车的司机，然后又靠到角落，车子行驶时，他一直颤抖。

在饭店登记完毕后，他问柜台有没有他的信，拿到了两张电话留言笺和两个封了口但没贴邮票的信封。

他吩咐提行李去他房间的门僮，要他送一品脱的黑麦威士忌来。门僮走后，他转上门锁，然后读留言笺。两张都是当天的，一张注明下午四点五十分，另一张是晚间八点零五分。他看看手表，八点四十五分。

较早打来的留言笺上写着：&ldo;在加格利店里。&rdo;后一张写着：&ldo;在汤姆与杰瑞店里。稍后会再打来。&rdo;两张底下的签名都是&ldo;杰克&rdo;。

他打开一个信封，有两张信纸，上头是粗大的男性笔迹，日期是昨天。

她住在马丁大厦，一二一一房，登记是来自芝加哥的艾琳&iddot;戴尔。她曾在车站打了几通电语，跟一对住在东三十街的夫妇联络。他们去了很多地方，大部分是地下酒吧，或许是在找他，可是好像运气不太好。我的房间号码是七三四，那对夫妇姓布鲁克。

另一张信封里的信纸，上头的笔迹跟前一封一样，日期是当天。

我今天早上见到杜华，可是他说他不知道柏尼进城了。晚一点再打电话给你。

两封信后面署名都是：杰克。

奈德&iddot;波蒙特梳洗一番，换上从袋子里取出的干净亚麻衣服，正在点燃雪茄时，门僮替他送黑麦威士忌来了。他给了小费，从浴室拿了一个平底大玻璃杯，椅子拖到卧室窗前。他坐在那儿，抽烟，喝酒，瞪着对街，直到电话响起。

&ldo;喂，&rdo;他对着电话说：&ldo;是的，杰克……刚到……哪儿？……没问题……没问题，我马上过来。&rdo;

他又喝了口威士忌，戴上尺寸不太合的帽子，拾起他搭在一张椅背上的外套，拍拍上头的口袋，关了灯，走出去。

此时是九点十分。

※　※　※

离百老汇大道不远处，一个亮着灯的招牌写着&ldo;汤姆与杰瑞&rdo;，通过底下两扇嵌着玻璃的推门，奈德&iddot;波蒙特走进一个狭窄的门廊。左边墙上又有个推门，通往一个小餐厅。

一名男子从角落一张桌子边站起来，对着他竖起食指。这名男子中等身材，年轻而干净，一张光滑的暗色脸，长得相当漂亮。

奈德&iddot;波蒙特朝着他走过去。&ldo;杰克，好，&rdo;握手时他说。

&ldo;他们在楼上，女孩和布鲁克夫妇，&rdo;杰克告诉他，&ldo;你坐在这里，背对着楼梯，应该没问题。如果他们要出去或者他进来，我可以看到他们，而且中间人很多，不会让他看到你。&rdo;

奈德&iddot;波蒙特在杰克的桌子边坐下。&ldo;他们在等他？&rdo;

杰克耸耸肩。&ldo;不晓得，不过他们好像在打发时间。想吃点什么吗？楼下不能喝酒。&rdo;

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我想喝酒。能不能在楼上找个他们看不到的位置？&rdo;

&ldo;这个酒馆地方不大，&rdo;杰克反对。&ldo;楼上有两个卡座，也许可以躲着不让他们看到，可是如果他来了，很可能会看到我们。&rdo;

&ldo;那我们就冒个险吧。我想喝酒，而且如果他出现，我也想跟他谈谈。&rdo;

杰克好奇的看着奈德&iddot;波蒙特，然后调离目光说：&ldo;你是老大。我去看看有没有空的位置。&rdo;他犹豫着，再度耸耸肩，离开座位。

奈德&iddot;波蒙特坐在椅子上，扭身看着干净小伙子往后走，上了楼梯。他看着楼梯脚，直到干净小伙子又下楼来。杰克停在第二级阶梯上，对他招手。奈德&iddot;波蒙特过去，杰克说：&ldo;最好的位置刚好是空的，而且刚好背对着她，所以你过去的时候，正好斜对着布鲁克夫妇。&rdo;

他们上楼。那个卡座‐‐齐胸高度的木板小隔间里有桌子和长排木椅‐‐是楼梯门右边，他们得转弯后，透过一道很宽的拱门看进去，再隔着吧台，才能看到二楼的用餐室。

奈德&iddot;波蒙特盯着丽&iddot;威雪的背，她穿着无袖的淡褐色礼服，戴着棕色帽子，棕色毛皮大衣挂在椅背上。他又看看她的同伴，坐在左边的是一个鹰钩鼻长下巴的苍白男子，四十来岁的掠食性动物。她对面坐着一个柔软多肉的红发女郎，两只眼睛分得很开，丽正在笑。

奈德&iddot;波蒙特跟着杰克到他们的座位，面对面坐下。奈德&iddot;波蒙特背对着用餐室，紧靠着长椅尽头坐，好让木头隔板挡着。他脱下帽子，可是外套还穿着。

一个侍者过来。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黑麦威士忌。&rdo;杰克说：&ldo;利克酒。&rdo;（译注：利克酒&lso;ricky&rso;，一种鸡尾酒，通常以琴酒为基酒，调和苏打水、莱姆或柠檬汁、糖而成。）

杰克拆开一包香烟，拿出一根，点燃了，说：&ldo;这是你的游戏，我只是替你工作的，不过现在他有朋友在，实在不是堵他的好时机。&rdo;

&ldo;是吗？&rdo;

杰克把香烟衔在嘴角，随着他讲话而大幅摇晃。&ldo;如果他们正在等你，这儿大概就是他的地盘。&rdo;

侍者端着他们的酒过来。奈德&iddot;波蒙特立刻一口喝干，抱怨道：&ldo;淡得要命。&rdo;

&ldo;是啊，猜得到。&rdo;杰克说，从他的玻璃杯里啜了一口。他抽了口烟，又啜了一口酒。

&ldo;我打算，&rdo;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只要他一出现，我就马上堵他。&rdo;

&ldo;好主意，&rdo;杰克漂亮的暗色脸莫测高深。&ldo;那我做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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