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黎世私人艺术沙龙”、“bellerive基金会”、“oldoney”、“格鲁伯先生”……
这些词汇堆砌出的,是一个更高维度、更国际化、也更隐秘的舞台。
那才是她梦想中“霁望咨询”应该立足的地方。
但是,陆承渊会允许吗?
沐晚晴几乎能立刻想象出陆承渊的反应。
他会用那种平静无波却足以冻结空气的眼神看着她,然后给出理性的、不容反驳的分析:时机不成熟、国际艺术市场水太深、格鲁伯背景复杂……
归根结底,他需要她的公司和她的依附力,牢牢掌控在他能触及的范围内,作为他商业版图或人际网络的一个精致补充,而不是一匹可能脱缰的野马。
他给予她资源,同时也画下了无形的牢笼。
林叙深的信息,像在牢笼的锁孔里,塞进了一根撬棍。
浴室的流水声停了。
沐晚晴迅速将手机调至静音,删除了这条信息,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只是睡前查看了一下时间。
她将手机放回床头柜,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混合着罪恶感的、难以抑制的兴奋。
陆承渊围着bvlgari的灰色长绒棉浴巾走出来,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胸肌和腹肌滑落。
他走到床边,身上带着acadipara的lonia俱乐部古龙水清爽的气息。
他看到沐晚晴靠在床头,脸颊还带着一丝红晕,眼神似乎有些飘忽,便俯身,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累了?”他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满足。
沐晚晴抬眼望向他,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澈和依赖,她顺势将脸颊贴在他微湿的手背上,像一只寻求安抚的猫咪:“有点。你今晚……有点凶。”
她巧妙地用娇嗔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陆承渊低笑一声,指尖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不喜欢?”语气里是绝对的自信。
“喜欢。”沐晚晴回答得很快,声音软糯,带着恰到好处的羞赧,“只是有点吃不消。”
陆承渊显然很受用这种反馈,他掀开被子躺下,将她揽入怀中。
这是一个充满占有欲和保护欲的姿态,也是他给予的、有限的温情时刻。
沐晚晴依偎在他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身体感受着他坚实的怀抱带来的安全感。
然而,她的内心却一片冰冷清明。
林叙深的话语在她脑中盘旋:“真正oldoney的局”、“黄金门票”、“有价值得多”……
一边是触手可及的、在陆承渊羽翼下安稳却受限的未来;
另一边是充满未知风险却也可能是海阔天空的、属于她自己的舞台。
陆承渊的掌控欲是真实的,林叙深的危险也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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