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聋了吗?老子刚才喊你,你没听见吗?”
说着,他就要伸手推眼前的车夫。然而就在他触碰到对方背脊的时候却突然顿住。
指尖的触感冰凉湿滑,带着令人作呕的肉质软烂感,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腐化了一样。
隐约间,他听到了一声阴冷幽怨的叹息——
“我死得好惨啊……”
犹如细细密密的锯齿割锯木头一般令人头皮发麻。只一瞬,刘能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下一秒,阴风吹来。就见面前的车夫动了动,扭过头。
昏暗的月光下,刘能隐约看见了一张高度腐败的脸。浑身肿胀起泡,流淌着臭气扑鼻的脓水。被那臭气一熏,他本能地呕了出来。
然而因为方秀才这事,这些日子他食不下咽,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
想吐吐不出来,想晕晕不过去。他只能对着眼前这张可怖的水鬼脸疯狂尖叫。
“啊啊啊啊!救命!救命!!!”
然而再怎么叫喊也无济于事,在这深夜的荒郊野岭如今也只有他一个人。
面对步步紧逼的水鬼,刘能终于扛不住内心的恐惧抱头跪趴在车厢内不住地哀求——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就只是想吓唬吓唬你!”
然而那团腐烂的气息越靠越近,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浓重的阴影之下。刘能愈发胆寒,开始疯狂叩首。
“我错了,求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求求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马车外的山道上,看着被幻境笼罩不停磕头道歉的刘能以及陷入鬼打墙瞧着刘能满脸畏惧的车夫,方嘉文面容冷凝。
曾几何时,他就是被刘能这番伏小做低的假诚恳做派给骗到从而丢掉了性命。
因此他并不会相信对方的忏悔。事实上若不是因为性命受到了威胁,只怕刘能一辈子也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像他这样欺软怕硬厚颜无耻的卑鄙小人又怎么可能真的悔过呢?他的低头不过就是形势所迫罢了。
更何况他也不需要他的诚心悔过,他只想让这些恶人伏法!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读书人苦读多年不就为了这一天?眼见着秋闱将近,他还没来得及完成自己的夙愿和抱负就因为刘能这厮彻底化为乌有!
这让他怎能不恨?
他是绝对不会让这些恶人继续逍遥法外的。
不论是刘能,还是作为帮凶的刘员外、刘家奴仆。这些人欠他的,他都要一一讨回公道!
就在方嘉文将刘能一行困在山道上的时候,另一边的谢老九则在城门开启后的第一时间便赶到了县衙去寻那县令罗松。
按照昨夜方嘉文教的那样,他以对方有冤向自己托梦为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罗县令听。
为了让这个半真半假的谎言更加真实,谢老九还宣称前两日县衙出现的怪事那都是方秀才为了向县令大人伸冤才不得已而为之的举措。
话虽然带到,但谢老九看着眼前抚着胡须做出一脸沉思状的罗县令心中也忍不住打鼓。
他的手里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县令也不一定会相信他说的话。除非重新开棺验尸验证那具尸体并非刘能而是方秀才。
即便县令同意开棺重新调查,可那刘家到底是白峤县的大户,加上那刘员外过去还曾给县里修桥修路,又捐钱给县学支持本地学子。这一套套举措下来使得他在白峤县中善名远扬。若官府在没有事实凭据的情况下这么做了,恐怕会落人口舌寒了人心。
就连谢老九都能看得出其中的麻烦,更别说罗县令这一县父母官了。因此,他不免开始为方秀才这桩案子担心起来。
就在谢老九不知该如何为方秀才转圜此事时,李大强匆匆赶了过来。
“大人!外头有人报官!”
闻讯,罗县令抚着胡须的手不由一顿。还不等他细问情况就听那李大强又抛出了一个惊天大瓜——
“那人状告刘能杀害方嘉文抛尸白峤河,刘员外包庇其子诈死!”
罗县令:“!!!”
谢老九:“???”《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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