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夫妇似乎是没想到这刘员外竟然如此不要脸,一时气急想要指着刘员外鼻子大骂。
“公堂之上禁止喧哗!”
眼见双方又要吵起来,罗县令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目光冷厉地扫向堂下的仵作。
“仵作张三收受贿赂伪造尸格为凶手脱罪,险些导致冤案发生,即日起革去本县县衙仵作一职,判徒刑三年,今后永不录用!”
听到罗县令的宣判,张三的脸上满是绝望。
经历了一通审讯,渐渐找回理智的刘能开始惊惶起来。刚才他因吓破胆竟然在公堂之上无意间承认了自己杀人的事实!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他爹竟全然不替他辩白反而还想大义灭亲!
爹……爹这是要舍了他,打算将所有罪责推到他一个人头上啊!
可即便如此,刘能还是不甘心。
他仰头望向父亲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到心痛不忍,然而对方却扭过头,眼神中满是嫌恶,似乎一句话也不愿意与他多说。
此举就像一根刺扎在了他的心头。
同样的事要是发生在大哥身上,想必爹一定会拼尽全力保全他的性命。即便是二哥三哥他们,爹也不可能是这般态度。
只有他……
想到这儿刘能阴沉着脸发出一声冷嗤。
你不仁我不义。
既然没把我当儿子来看,那我刘能也不会再认你这个爹!
只见刘能松开了拽住父亲衣袍的手,转身对着高堂之上的罗县令重重一叩——
“草民知罪!但此事并非我一人所为!将方秀才的尸首抛入河中并命我诈死离家的计划全都是我爹一人的安排!我不过就是听从我爹的指示罢了!”
“求大人明鉴啊!”
听到小儿子反咬一口将他也给拖下水,刘员外面色惨白,颤抖着手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
“孽子!孽子啊!”
还不等刘员外想出转圜之计撇清干系,就听他的逆子又接连交代了一些有关此案外人不知道的细节。
罗县令闻言当即派人去搜寻证据。
待到人证物证俱在,刘员外即便想为自己狡辩也显得苍白无力。
犯了杀人之罪的刘能则被转交至州府进行复审,因着刘能已经认罪,所以判决很快便会下达。不出意外他会被判秋后问斩。作为从犯的刘员外虽然不至于被问斩,但徒刑是少不了的。
一夕之间,在白峤县善名远扬的刘员外一下子就变成了钓名沽誉的伪善之辈,被无数人唾骂。就连刘家的其他人也连带着被人蛐蛐背地里指不定都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人言可畏,原本风光无限的大户刘家也无法堵住一众悠悠之口继续在白峤县立足,没过多久便举家搬离了此地。
刘能问斩之后,方嘉文深夜赶来义庄对着谢老九郑重道谢,临走之前还对着石麒麟拜了三拜。
望着消失在院中的虚影,谢易用灵识问墨临:“他会去哪儿?去地府投胎吗?”
墨临摇摇头,“他阳寿未尽,恐怕还得先在幽冥待一段时间直到阳寿耗尽方可安排投胎事宜。”
“当然,若是生前作恶,在投胎之前还会去十八层地狱遭受一番刑罚。”
谢易有些意外,“难道这方秀才生前做过什么坏事吗?”
墨临摇摇头,“我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阳寿未尽先死之人都得走这一遭流程。”
谢易了然,“墨临恩公这是想告诉我,生前一定要行善积德,这样死后才不会堕入地狱受罚吧?”
墨临转头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也没说是与不是。
方秀才与刘家的恩怨已了,白峤县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
时光如白驹过隙,春去秋来,一转眼三年过去。在谢老九的精心呵护下,谢易磕磕绊绊长到了垂髫之龄。
如今的他再也不必像刚穿来那样只能喝些汤汤水水,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吃香的喝辣的。
谢老九待他如亲子,一有什么好吃的都紧着他吃。
除了衣食上的照顾,谢老九还让他读书习字。按照老爷子的话来说,读书能明理。更重要的是,哪怕将来他不考科举不守义庄也能靠着识文断字谋生。
当然,三岁开蒙终究还是太早了些。再加上读书颇费银钱,所以到目前为止,谢易都是在跟着神医葫公习字认字。
“狗剩!快来快来!爹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羊肉烧饼!”
正在葫公院子里习大字的谢易看到院外谢老九那张在阳光下底下晒得黑红的脸随即放下手中的笔“哒哒”的跑过去。
被谢老九唤了三年,如今的谢易已然对狗剩这一小名接受良好,不再像刚穿来时那般抗拒。
反正如老人家所言,贱名好养活。他因车祸穿越到大雍朝,顶着狗剩的小名平平安安的长到了三岁,没病没灾也没缺衣少食的已然是一种幸运了。
“爹——!”
“慢点儿,小心摔着!”
谢老九小心翼翼地扶住眼前如年画童子般的娃娃,将怀中的纸包递了过去,“还是热腾腾的。快,趁热吃!”
谢易接过纸包递到谢老九嘴边,“爹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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