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几人呼吸一滞,他铿锵有力道,“世间灵剑不止从阳剑一把,弟子相信,没有从阳剑,也能斩天落长虹。”
屋内看向他的眼神各自有异,他如苍松翠柏,秉节持重,任人打量。
李玄牧:“霜吟也是把好剑,可过去多为女子所用。”
“剑乃兵器,无谓男女。”谢青辞坚定,“在我手上,定会为我所用。”
“好!”久坐不言的大宗师突然开口赞叹,“疾风知劲草,坚心如铁石,”他目光炯炯看望李玄牧,“你当真有个好徒弟!”
其余几位彼彼点头。
“也罢,”李玄牧面容松动,“从阳剑虽是柄好剑,但也并非他不可。”
谢青辞跟着舒了口气。
李玄牧:“关于禁地之事,可还有其他的吗?”
谢青辞按照回忆细致讲述禁地的景色,停了的法阵,以及他们如何通过幽谷进的剑冢。
“青辞,”李玄牧打断,他要听的不是这些细枝末节,他沉吟:“你们是否往西前去?”
终究还是为了这事。
谢青辞道不明此刻的心情。
干涸妖血黏在白玉竞台上,狐妖口中的说辞,干瘪的妖尸,笼内毫无生机的妖,以及前一晚晋泽和尤珞苦苦的哀求。
还有那日,禁地外一战。
他为之骄傲的师门,似乎与他所想并不一样,抬眸的瞬间师父此刻神情映入眼底,他脸上隐含期待。
师父期盼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呢?
谢青辞闭上眼:不要相信自己看到的,也不要相信自己所听见的,用心去感知,尔后决定自己要不要去做。
崭新而奇异的念头,划过他的脑海。
“不曾,”他缓缓睁眼,第一次撒谎,“出来时,梼杌对师妹和师弟紧追不舍,我们不得不迎战,后来掉入幻境,为解开法阵,颇费些时辰。”
此言便是解释他们于次日出禁地的缘由。
“为师知道了,”李玄牧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松了口气,面色缓和,命令道,“你下去吧。”
谢青辞原本直挺挺端着的背放松,只一瞬间,愧疚如夜草在谢青辞心中疯长,又在心上刮起的风中倒伏在地,二者相互较量,动摇着他原本坚定的信念。
他匆匆离去,踏出屋内的那刻,缓缓喘了口气,后背渗出层薄汗。
所有的镇定,都不过佯装。
昨日灵尤珞和晋泽猜到今天会留他单独问话,苦苦哀求他隐瞒困妖刑牢一事。
在他们心中,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昨日他本是严厉的拒绝的。
可今日情形,或许是因为师父奇怪的态度,又或者是他心软了。
一念之间,他心态转变,说出了那些话。
瓦檐上莺鸟扑扇两下翅膀,往前踱了两步,并未离去。
屋内,众人三缄其口。
灵运鹏打破宁静:“我就说困妖刑牢定是那狐妖所开,你非得问过青辞,现下信了吧!”他坐立难安,猛然站起,抱怨道,“昨日司珏不在刑牢看守,生出诸多事端,今日更是好,宗门事物好似与他无关一般,面都不露!”
他对司珏积怨颇深,“众目睽睽之下,揽着妖女离去,简直将门规视若无睹,说实话,下令内门弟子说不得将此事传出时,我的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搁!”
昨日一事,在宗师间早已传开,几人纷纷点头赞同灵运鹏所言。
想必几人对司珏积怨不少。
李玄牧沉吟半晌,问道:“禁地所有的妖都逃出去了?”
灵运鹏愣神,闷声道:“听司珏那意思应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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