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向她乖巧精致的面庞时,提起的一口气又卸了下去。
罢了,来日定要教她改掉这个坏习惯。
堂堂公主,怎能像狸奴一般乱嗅?他当年在边关养的那只乌云踏雪也没她这么放肆。
身侧的呼吸渐渐平稳,沈雍也阖上了双眼。
可睁眼时不觉得,闭目之后左臂的触感却愈发清晰起来,像被一团柔软细腻的云朵包裹着。
他的身体越来越僵硬,睡意全消。
无法,为了避免睁眼到天明,他将手臂轻轻挣出,未免她再作乱,又一手握住她的两个手腕紧紧固定在身侧。
离了那团叫人心猿意马的柔软,不多时,沈雍终于睡去。
-
柳忆春许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时刻了。
身上很痛,自己却完全不能动。
她这是又考差了?
这是考得多差啊,他们这次好像格外生气,除了按着她打,居然还往她脸上蒙了东西。
他们以前可顶多只会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
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喘不过气来。
她想呼救,却牢记不能出声,她想挣开,但早已习惯不做挣扎。
疼痛与窒息于是只化作几声压抑的呜咽。
意识模糊间,她忍不住想,这次,是不是就该死掉了?
他们予她生,她是愿意死在他们手里的。
不料,身上的桎梏一松,她突然能活动了,耳畔也有人轻声说着什么,她有些奇怪,今天他们怎么没抱着她嚎啕大哭?
身体被大力摇晃,像被放进了一条小船,风浪大得很,打得她的脸直痛。
柳忆春终于受不了了,打定主意要从这条船上离开,却在动作的下一秒直直对上了一双浸透担忧的深邃眼睛。
“醒了?”
沈雍深深望着她,脸色晦暗不明。
耳畔有急促的呼吸,柳忆春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来自她自己。
温暖干燥的大掌抚过她的脸颊,带走一阵潮湿。
她想,梦里的风浪原来还能被带到现实来。
身侧的人迅速起身,不多时便带了一条湿润的巾帕回来。
冰凉的触感从额上蔓延到颈侧,柳忆春终于清醒了些。
她问:“怎么了?”
白日里留下的那道狰狞勒痕还在她颈间,她的嗓音沉沉,像是被砂纸摩擦过,配上她冷到极点的语调,没来由在沈雍心上狠狠一击。
“痛吗?”他的声音很轻。
她眨眼,再次滑下两行泪来,眼里却泛滥着不解。
“痛,吗?”她愣愣地学他说话。
沈雍长长呼出一口气,湿帕再次拂过她的脸颊,又起身去一旁的矮柜拿出药膏。
“晚上是不是还没上药?”
柳忆春撑起身子,看向他的目光有些空茫,愈发像误入人间不解凡尘的仙子。
他细细为她脖颈抹药,又伸手去解她腰带,她却只是望着他,任他动作。
露出那片受伤的肩头,沈雍搓热了大掌轻轻为她揉按上药。
直到他做完一切,重新为她系好腰带,她仍在用那种眼神轻轻圈住他。
沈雍放好药膏,重新放下床帘,将她揽入怀中。
“睡吧。”
似是终于回神一般,柳忆春轻轻嗯一声,状似眷恋地在他胸前蹭了蹭。
“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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