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立刻展颜而笑,他眼睛亮亮的,脸上露出那种被什么意外惊喜砸中的神情,像是原本只是想要一颗糖,结果给糖的那个人却给了他一筐糖,而且是真的给,不是故意拿出来引诱他,他开心得甚至跳起来抱住了柳枭,勾着柳枭脖子“叭”地在他侧脸亲了一口。
“柳枭,你怎么这么好?”他发自真心地问。
柳枭却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
这始料未及的一下让他僵在原地,停止思考,五感尽失,他被扑得身形轻微晃动了一下,当下几乎是怔住了,双手出于本能托住沈濯,不让他掉下去,好一会儿方才回神,垂下眸,对上沈濯近在咫尺的一双笑眼。
沈濯的身体热乎乎地贴着他,几乎无距离,柳枭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们的心跳挨在一起,各顾各地起伏跳动着。
沈濯根本没觉得自己这举动有哪里不对,他整个人都挂在柳枭身上,手指碰到柳枭的后背,莫名察觉到什么,又试探地往下面摸了摸。
柳枭没防备被他按了一下后背,发出“嘶”的浅浅抽气声。
沈濯笑颜还未完全消散,语气就已经带上担忧,问柳枭:“你怎么了……你的后背……”
“没事。”柳枭空出一只手去抓他手臂,想制止他进一步动作,沈濯收紧胳膊抱着他不放,继续摸。
柳枭眉心微蹙,又闷哼一声,再次去抓他的手。
然后沈濯盯着他,盘问道:“你今天去惩院做什么了?你是不是去领罚了?”
二人四目相对,空气安静得过分,然而沈濯并没有等到柳枭的回复,因为这个时候,庭院中响起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那个,不好意思,我来得不巧了,打扰你们一下,为师说两句话,说完就走。”
掌院大人折扇遮面,露出双笑意盈盈的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站在不远处的桂花树底下,温柔和善地看着他们。
——竟然是喻时微!
沈濯被吓了一跳,慌忙松手,从柳枭身上掉下来,柳枭扶住他手肘,帮他站稳。
沈濯问好:“喻掌院晚上好。”
喻时微笑道:“沈徒儿也好。”
柳枭道:“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喻时微收了笑,手伸入道袍宽大的袖中,掏出一只瓷瓶,“听说柳公子今天在惩院受罚了,为师来给你送药。”
一听这话,沈濯的脸色就变了。
他猜得没错,柳枭真的去领罚了,为什么?是因为昨晚那件事?可是他不是说过不怪他吗?
见两个人都没有反应,喻时微拉起沈濯的手,把那瓷瓶放到沈濯掌心,嘱咐他:“戒鞭一道普通人就吃不消了,他背上挨了三十道,现在疼着呢,你帮他上药吧。”
“三十道?”
沈榅他们在外打架斗殴被罚了二十道,沈濯就心疼得不行了,这会儿神情更是一副承担不了的样子,像是那三十道戒鞭落在了他自己身上似的。
喻时微道:“对啊,惩院规矩严苛,凡是学宫中人,做了错事,就得受罚,古往今来,皆无例外。”
稷阳学宫创办逾百年,定死了的规矩,哪怕柳枭是世子,还是掌宫的弟子,惩院也不会徇一点私情。
沈濯说:“可是,我并没有怪他,也算做错事吗?”
“你不怪他是你的事,学宫有学宫的决断,所谓惩诫,惩之以后戒,就是让人长记性,下次不会再犯,你今日想帮他,所以你不怪他,明日他食髓知味,继续伤害你,你还会一直不怪他吗?做错事受罚是天经地义,你无需帮他说话。”
喻时微一直都给人很好说话的印象,这是沈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掌院的威严。
沈濯也知道喻时微说的并没有错,但……
“可是……他只是生病,没有故意伤害我。”
不是故意的伤害,也要受到惩罚吗?
喻时微反问:“是吗?那我也生病了,你把你的灵力分点给为师吧。”
他摊手就想要。
沈濯:“……”
沈濯:“你才没有生病。”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生病?我的病可比他严重多了。”喻时微的手也不收回去,颇有一种没拿到灵力就不罢休的架势,让沈濯一时间都有点分不清他是演的还是真的了。
“真的?”
“当然真的,我骗你干嘛,你要来把一下我的脉吗?”喻时微又把手腕露出来。
沈濯往他腕上狐疑地看了一眼。
“你不信?那为师只好自己来拿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喻时微说着就往前走近一步。
这时柳枭开口了,“你别吓他。”
沈濯差点都要信以为真了,他有些迷茫地看着喻时微,不理解他此刻为什么这样做。
喻时微又笑起来,说:“骗你的。你看,我不过说了几句话,你就要信了,你这么好骗,连真话假话都分不清,万一日后真碰到什么坏心眼的人,被人骗完了才发现对方是坏的,可怎么办呢?”《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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