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枭咬牙道:“别说废话。”
“我这可是提醒过你了,可别到时候出事了又赖到我头上,我可不背这锅。”喻时微提前声明,语重心长道:“你们现在还小,很多事都不懂,有的时候打打闹闹一不小心就越界了,你别嫌我太啰嗦,忠言逆耳,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你们这个年纪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柳枭忍无可忍,“说够了没?”
没够,喻时微实在还想再说。
不得不说,这俩小孩儿还真挺好玩儿,一个喜欢把简单的事情想得太复杂,一个天大的事发生了都不当一回事儿,还真挺搭,炸起毛来的样子也各有各有的可爱。
想到这儿,喻时微不由笑了,“够了,等以后想起来再添罢,对了,刚刚还听到你说你要教他学剑?”
这人到底躲在这里听了多少?
柳枭决定明天给春涧中加一道“喻时微不得入内”的结界。
柳枭:“我想,这和你也没有关系。”
喻时微:“啧,你这话说的,哪里没有关系了?你把他教成了,我带出去也有面子,我可是和慕星来打过赌,还等着你二人学成去对打隔壁武院呢。”
慕星来是武院掌院,手底下门生众多,且都极其出众张扬,喻时微本人张扬,徒弟却大多内敛低调,文武院的两位掌院一直都不太对付,两院的人比试起来的时候,连王朝和仙门的那点隔阂都得先放一边,只顾本院输赢。
其实没什么好比的,武院擅用刀剑兵器者本就甚于文院,靠纯武当然比不过,文院的人学喻时微那股狡猾狐狸劲儿,靠巧智就没输过,他说比试,无非是得了一个修剑的柳枭,想大肆炫耀罢了。
柳枭怀疑他是不是做梦给自己做飘了,“你想太多。”
“我当然想的多了,为师多想一点,你们往后就好过一些呀,你可要多多体谅为师的良苦用心啊。”
喻时微再次苦口婆心道:“我也不是要你给文院争光,但你是王室中人,怎么着也不能让仙门的人在咱们的地盘上耀武扬威吧,真铁了心要和王朝一刀两断?别忘了,仙门都对王室做过什么,血海深仇,这才几年,你要是忘了,我不介意再提醒一遍。”
他显然对上届文武两院魁首都是仙门的人不满已久,又翻起昔年王庭宫变之事,柳枭对这些早已厌倦,不愿再听。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走吧。”柳枭开始赶客。
喻时微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把嘴皮子磨破了嗓子眼儿也冒烟了都没用,也没招了,摇着扇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
喻时微终于走了,柳枭舒出口气,回身,看到沈濯远远站在回廊尽头。
显然,他也在等喻时微离开。
柳枭让他去书房找东西,原意是想支走他,他倒还真把东西找到了。
“我在你案上找到两个盒子……是哪一个?”他把两只盒子都捧给柳枭看。
柳枭拿走了其中一个。
“那这个我放回去吗?”沈濯问。
“不用。”柳枭说:“那个是给你的。”
“给我的?”沈濯有些意外。
“嗯,打开看看。”
沈濯没想到柳枭会给自己送东西。
难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节日?
他把手上这只雕刻着精致草木花纹图案的盒子打开,看到里面是一条红绳系着的白玉挂坠。
是一枚平安扣。
“我有这个。”沈濯对他说道。
柳枭知道他有,昨夜他挣扎时,不小心露出来过,但柳枭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他们天天在一起,有的时候距离会很近,沈濯每次低头,柳枭都能看到他脖子上露出来的一点红绳,贴着他的皮肤,在衣领下若隐若现,想也知道,底下挂的多半是玉石一类,保平安用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买的?”沈濯问。
“之前逛街的时候,刚好看到就买了。”柳枭说。
“逛街的时候?”沈濯想了想,他们这半个多月来都没有离开稷阳学宫,柳枭在和他认识之前就买好这块玉了?
“那你……怎么想起来送给我?”他有点儿怀疑柳枭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对他心怀愧疚,所以送他一个礼物赔礼道歉。
柳枭说:“觉得很适合你,很早就想给你了。”
他皮肤白,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玉石一类的宝贝,过往在沈家的时候,长辈们最爱给他送的也是玉石和平安锁。
“谢谢。”沈濯仰头说:“我很喜欢。”
他确实很喜欢,而且还想戴上,不过他脖子上那条是不能摘的,所以只能把柳枭送的这条收好了。
开心了一会儿,他又记挂起柳枭的伤,“你还好吗?我帮你上药吧。”
柳枭说:“不用。”
“为什么?”沈濯对柳枭的拒绝表示不满,“喻掌院说……你的伤,是在背上,你自己怎么上药呢?”
柳枭道:“我叫言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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