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东棠一愣,这才想起来今年她并非一个人。女人坐在她的身边,咧开嘴对着她笑了笑,伸手从口袋里一摸,递到东棠眼前。
躺在女人掌心的是两只粗糙的鲤鱼玉佩,挂着细细的红绳。
或许也不是什么玉佩,只是晶莹一些的石头罢了。
“什么时候……”东棠惊奇地拿起一个小一些的,幡然醒悟道。
“啊,我懂了,是不是我买东西的时候,你偷偷的买的。”
女人点头,将另一只大一些的鲤鱼挂在自己左侧的腰间。
东棠将那条鲤鱼用掌心捂热,挂在腰间的右侧,看向那个女人,鼓起勇气问了一个问题。
“你……你不会说话,是吧?”
女人点了点头。
“那你叫什么?”东棠追问道。
女人又摇了摇头。伸手在地面薄雪上写下两个字。
“哑巴。”
这哪里是个名字。东棠一把将那两个字抹去,托着下巴苦想起来。
许是运气不错,恰好此时天边晨光微明,一轮圆日的白光顷刻间覆没了篝火的明亮,驱散了身上的寒冷,可东棠却有些落寞,她知道黎明的好,可她贪恋刚刚过去的黑夜。
忽然,东棠眼睛一亮,说。
“这样吧,你叫东黎好了,我教你写。”
东棠在覆着薄雪的地面用手指一笔一划地写,嘴里还说着。
“就是黎明的黎……”
……
好像,只是这样而已。
在那之后,只是东棠与东黎在东宫相遇时会相视一笑罢了。她们不会多说什么,只是赶紧又低头做自己的事。
东棠发觉自己的身体在渐渐长大,胆子却越来小,她不再敢从那个洞钻出去,不敢再私下寻找东黎,连心照不宣的笑都极少极少。
她害怕自己每一个多余的动作都会沾染是非,似乎有千万只眼睛再寻她的错,她脖子始终有一条白绫,不知哪一天会因为太子殿下的一句话而缠上,收紧——杀死她。
所以她们两个的关系绝对称不上什么熟悉,更不可能到为之付出生命的地步。东棠将面颊抱紧双膝,将面颊埋在臂弯,手指紧紧抓住衣袖。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多年过去,东黎还是这么傻。太子殿下就从没想过让她活过这个冬天,日日取血,等她死了以后再用其她仆从……
东棠还来不及继续想下去,忽然一抹烛火在她余光中晃动,悦动的火舌影子舔舐地下潮湿的墙壁,她赶忙抬起头,看到那日那个高挑挺拔的少年身着一身黑衣,用外袍护着怀中小小的火苗。
少年神色依旧,手指中夹着一根铁丝,十分迅速的拆开关着东棠的笼子的锁,又拔出腰间寒刃利落地一剑斩断东棠手脚上的锁链。
“您来了……”
少年的动作太快,东棠还没来得及反应。咽下的唾液划过干涩的喉咙,声音沙哑。
“脱身耽误了些时间,事不宜迟。”
林承烨点了点头,扶着东棠站起来,让她整个人的重量挂在林承烨肩头。长时间的跪地让东棠有些摇晃,两只腿像刚长出来一般难以控制。
“这边。”东棠定了定神,指了指前方。
林承烨举起烛火映在东棠指的那面墙,因为潮湿上面长满了青苔,若只用眼睛看,与普通的墙壁别无二致,仿佛太子寝殿的地底就是这样一个方形地牢。林承烨抬手在墙壁上敲了敲,那墙居然发出“咚,咚”的响声,显然在墙的背后还有更大的空间。
“第三排东边第二块砖,第四排西边第七块,第七排东边第四块。依次摁下去。”
东棠记得很清楚,她曾无数次出入过这扇门。
林承烨按照她的指示依次摁下去,忽然,那墙壁发出一阵细小的摩擦声,不知哪里的齿轮与铰链咬合,那墙壁居然从中间渐渐分裂出一道只够一人行的通道。
“地道?”
林承烨忽然皱了皱眉,这样的场景十分熟悉,就像……千佛国的观音像。
但这门的开启也很有说法,其实更加倾向于基础机关的一种,普通工匠很难完成的如此精妙。
“是的。其实这间地牢不过是很一小部分,地道的最深处还有一个较大的空间,那里与别处不同,冬暖夏凉,十分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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