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珠帘之内,寸度突然开口道:“何故一直看本尊?”凤须玉吓了一跳,抬起来的盒盖差点脱了手,哂笑一声道:“没、没什么,原来你还没睡啊。”闻言,寸度睁开了双眼,毒蛇似的眼眸中寒光凛凛,忽地旋身坐起,掀开了床边的珠帘。“你当真能看到东西?”影影绰绰的珠帘遮挡住了寸度大半张脸,让人有些看不清神情,只能见着寸度披着一袭素色衣袍,墨色长发不加修饰的随意散落在肩头,流露出几分阴沉的慵懒感。状似毫无威胁。“能啊。”凤须玉当即应声答道,又想了一下,把脑袋挤入盒盖的缝隙里撑开,将两只小短手举到圆润的蛋壳前,比划出两个圈,“看,眼睛。”而后,藏匿在阴影之后的目光直直落在了他比划出的两个圈内,视线较之以往更为强烈而清晰。寸度只是继续道:“既如此,用好你的‘眼睛’,不要睁眼说瞎话。”凤须玉没听明白,“啊?”寸度抬手,顷刻间把他塞回盒子里,音色更冷。“滚去睡觉。”凤须玉完全没有睡意,又不敢再乱动吵醒寸度,静静在盒子里躺了许久,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盒子是出生点二号。啊呸,不是这个,他的意思是说,仙祖不愧是仙祖,有够自律。不对不对,也不是这个,他只是想起,如果他遇到的人确实是仙祖寸度,那么也就代表他确实是那颗神乎其神的预言蛋对吧。预言蛋预言蛋,关键在于“预言”而不是“蛋”啊。他光是一颗蛋有什么用,等到明天起来寸度心情好点儿了,打算跟他互通情报的时候,他该怎么办?他又不是真的预言蛋,他是真不会预言啊。如果这颗预言蛋在主角受的手上,他可能还能说上一句两句,毕竟那边才是那本小说的主视角,像是仙祖这种出现不多但又间或拉出来溜几圈的角色,他能“预言”些什么呢?三句话里两句跟主角受有关?合不合理先不说,如果按照寸度在书里那从头到尾爱蛋如命的形象,他或许还能仗着那份宠爱耍耍赖。可他现在的处境怎么看都不像是书里的故事线,当前这个时间点的寸度,真的会容忍他那么多吗?凤须玉越琢磨越疲惫,想着想着,便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开局一颗蛋,看我如何征服疯批仙祖,称霸整个修仙界,走上人生巅峰!欢快的音乐伴随着机械念词响起,热闹得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凤须玉猛地惊醒,并没有哪里播放着吵闹的音乐,四周不过是一片漆黑,看起来距离天亮还早。凤须玉呼出一口气,这才意识到那些奇奇怪怪的情节和音乐不过是他的梦,他一定是被某些奇奇怪怪的广告荼毒了心灵,才会连做梦都是与之相近的广告词。算了,既然天还没亮,那就接着睡好了,凤须玉无声打出个哈欠,将搭在腰间的绢帕往上拽了拽。唔,好软的被子。凤须玉心满意足陷在柔软的绢帕里,正要放任意识下坠,耳边却传来一道微弱的瓷器碎裂声,紧接着又是一道略显尖细的急切声音。“尊主,您的手——”凤须玉一下子就被这嗓子给喊清醒了,瞬间意识到虽说自己的梦半真半假,但他穿成了一颗蛋却是实打实的事实,梦里被他征服的疯批仙祖正轻易拿捏着他的性命。好吧,果然梦和现实都是反的。不过,他刚刚听到的那道声音并不属于寸度,这个仙宫里的第二个人终于出现了。一想到这人极有可能成为自己了解现状的突破口,凤须玉当即就打起精神,稍稍翻个身将耳朵凑近盒体,试图从他们的对话中获取到更多的信息。气氛好像不是很好,那道声音过后便是良久的沉默,凤须玉不知道面对着寸度的人现在是什么心情,他甚至能感觉到那股压抑的氛围已经蔓延到他所在的盒子,漆黑的云层中隐藏着蠢蠢欲动的雷鸣般。默默为那个人默哀三秒,如果现在面对着寸度的人是他的话,他也会选择为自己默哀的。凤须玉没忍住把手中的绢帕拽过来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倒是继续说话啊,再沉默下去的话他的盒子里都要冻上冰疙瘩了。或许是他的祈祷起到了作用,几欲凝结的空气终于稍稍开始了搅动。寸度音色如旧低沉,却是隐隐含了怒意,“他是如何逃掉的?”片刻的停顿过后,仍是那道略显尖细的声音,只是音量已然降低,好似带着愧意般答道:“回尊主,他掉进了魔谷裂隙,我二人本想追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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