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度眸光微微向他瞥来,眨眼间又转了回去,继续道:“贺星天。”凤须玉愣了一下,难道他的想法已经暴露了?好在寸度又补充道:“和他讲话时,也在想着晒太阳?”凤须玉心跳都差点断掉,把话听全乎又放松下来,“对对对,他在哪里晒太阳都不会引人关注的吧,好方便哦。”话中的向往之意再明显不过。但这样说的话,寸度自是明白过来凤须玉那星星眼中代表的情感,也自是知道凤须玉发现了贺星天的事情,不自觉开口道:“星天天生如此,未见是什么好事。”松风般的声音落了地,仿佛带有几分叹息。凤须玉愣了一会儿,试探问道:“所以其实你们关系挺好的?”寸度并没有回答,顿了好一时,只说:“他是个好孩子。”——气氛沉默了好一阵。凤须玉尚且处在震惊中缓不过神,一点儿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点儿都不能确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但是关系好不好这一点倒是已经无需回应,再明显不过了好吧,寸度都夸人了诶。他从来没想过他居然能有一天、还是这么快的一天就从寸度口中听到夸人的话,不是说夸他时的那种虚与委蛇,而是尽管简单,却怎么听也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诚夸赞。不简单,当真不简单,不管是书中描写的还是实际上凤须玉接触到的,寸度都绝不会是一个会好好夸人的角色,预言蛋是书中的特例,那么贺星天莫非是实际上的特例?哇,贺星天这人没有写到书里真是太可惜了,他想看寸度和贺星天的故事。超想!凤须玉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突然打破沉寂道:“那我可以去找他玩吗?”寸度脱口道:“得寸进尺。”凤须玉撇撇嘴,但心中却不觉得就这样没戏了,大不了他过几天再问。“还有,不许再叫他‘小天’。”“啊?哦。”这条路已是走到了尾,寸度自顾拐上了回寝宫的方向,不打算继续向外行进的样子。见着如此,身后那些跟了一路的鸟兽与轮值弟子一并停下了脚步,又观望一阵,这才缓慢挪动着步子四散开去。他们能够活动的范围仅限于仙宫的外圈部分,能够与仙祖同行的部分也仅限于此,守规矩才是他们在仙宫里存活的先决条件。凤须玉踏上那条路的时候就已经在寸度的口中知道了这件事,但这来来回回的事情一闹,凤须玉干脆地忘记了这回事,以为身后的人与兽不多时还是会跟上来。想了想,凤须玉心下一横,晃晃悠悠爬起来,努力凑近寸度耳边,悄声道:“那我的名字呢?我没有名字吗?”这种距离着实是过于近了些,玉石温润的气息已经传递在寸度的耳,寸度好似毫不在意,只是答道:“预言蛋。”预言蛋?甚至都不是小心肝,果然心肝宝贝那一套就是在别人面前伪装人设用的说辞!凤须玉急了,稍稍向后仰了些,小短手胡乱比划比划,“不是不是,就是类似小、贺星天那种,你也不能叫他人类吧。”简直是有理有据,凤须玉自认为说得已经够清楚了。寸度却是沉思一番道:“好主意,本尊下次就这般叫他。”诶?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发展吗?眼看着战火就要波及到贺星天身上,凤须玉急忙拒绝道:“别啊,孩子会伤心的。”寸度脚步不停,“他伤心与你何干?”凤须玉被噎了一下,“那我没有名字也会伤心啊。”委屈巴巴,惹人怜爱。回程的路上再没有遇见一个人,路边倒是三两立着几只鸟兽,一派祥和安宁的模样。寸度肩头的凤须玉却是气鼓鼓抱起胳膊,扭着头不看寸度,怀中倒是还抱着寸度一缕墨发,免得自己失了平衡摔下去。可没有了台下的观众,寸度就再没有了表演的意愿,任由他气鼓鼓在没有五官的光滑蛋壳上鼓起两团小小的脸颊肉。自不必说,凤须玉向寸度索要名字这件事还是以失败告终了。寸度说:“莫要加戏,你未曾有心。”又说:“本尊叫你时你自会知道是在叫你,你只需听着便是。”听听这是人话吗?不取也就算了,怎么还让他自行判断是不是在叫他啊,是一点不给他走神的机会嘛。想着,圆鼓鼓的脸颊又是不自觉鼓起来几分,看起来更显憨态。只是他在寸度的眼中仍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分量,突然一道微凉的灵力绕上他的身体将他托起,还不等他反应,就已将他送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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