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转目一瞥,飞舟之下,他们行进的路上,到处都是红色的海洋。凤须玉不由得回头看向了玄云宗,灯火通明的玄云宗里,热闹的气氛丝毫不减,已是决定了要彻夜狂欢。微凉的夜风拂过耳畔,微凉的指节理过了他的发丝,凤须玉转目看向寸度,头脑这才稍稍有了些许清醒般,出声问道:“我好像、太过高兴了,高兴到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仙祖大人呢,仙祖大人开心吗?”寸度眼睫微动,忽就吻上了他的唇,呼吸缠绵,唇齿交融,似要将他吞食入腹般,吻得至深。身后一直陪伴至此的顾思顾想无声无息退了开去,将时间与空间尽数留给了两人。不多时之后,飞舟行至仙宫,落在了寝宫门前。朱红的灯笼大大小小布满了整座仙宫,明亮的灯火映照在两人的侧脸,剪影只是美轮美奂。寸度终于放过了他,在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中,应道:“开心,本尊很是开心。”凤须玉眨了眨甚至泛起泪光的眼睛,不自觉避开了视线,唇角却是自顾翘了起来。抬眼瞥向四周,凤须玉这才发现他们已是回到了寝宫,便就伸手指了指张贴着巨大囍字的房门,“到、到了。”他们最终手牵手下了飞舟,手牵手踏入了自行开启的门扇,手牵手走向寝……啊,凤须玉忽就顿住了脚步。他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事情,急急忙忙松了寸度的手道:“仙祖大人晚安,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说完便向寸度挥了挥手,接着就头也不回跑走了,跑向了寝宫的后门,阴寝殿的入口处。寸度一双深眸紧紧盯着凤须玉的背影,直到那道身着婚服的惊艳背影再看不见,不由叹了口气。凤须玉似乎是忘记了婚礼的最后一项,便是洞房。罢了,总归寝宫整个都是他们的洞房,也算是共入过了。寸度强行压下了隐隐发作的嫉妒心,转身推门走入了寝室。在一片喜庆的红色装饰中,寸度只是静静坐着,等待着凤须玉的出现。凤须玉确实是跑去了阴寝殿,目标也极为明确,直直奔向了锦鲤所在的水潭。手掌搅动潭水,池底的锦鲤很快察觉了他的存在,飞快浮到了水面之下。凤须玉尚还没有在天色已经全部暗下来之后找过锦鲤,所以锦鲤很是疑惑,甚至有些担忧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而感受着黑色鱼尾扫动的水流拂过指尖,凤须玉却是直接切入正题道:“我结婚了,今天。”明明浮在水中也只是静止在他手边不动,可凤须玉就是分明看到,锦鲤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半晌,锦鲤终于磕磕绊绊问道:“什、什么?”凤须玉嘿嘿一笑,飞快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糖塞到水下,塞到锦鲤的面前道:“是真的,我结婚啦,所以我是来送喜糖的。”锦鲤将他手中的喜糖看了看,又抬头看向了水面,看向了水面模糊不清的影子,脑子几次短路,终于组织好语言道:“恭、恭喜啊。”水流一点点融化着凤须玉手中的喜糖,锦鲤张开嘴巴,任由甜丝丝的水流进入嘴巴,品尝着那份甜意,锦鲤流下了眼泪。眼泪没入水中,一点儿不见痕迹。在很久很久以前,锦鲤也曾尝过这样的味道。锦鲤本以为自己已在真心忏悔,但他错了,那些他认为的忏悔,不过是站在人命之上自作主张的虚言。锦鲤深吸一口气,只道:“谢谢你,之后,你便不要再来了。”凤须玉懵了一瞬,当即反驳道:“为什么啊,你不是说还要继续教我雕塑吗?我都还没学会多少呢。”又一滴泪没入潭水,锦鲤静了许久,终于开口道:“这是我应得的惩罚。”凤须玉怔住了,他无法反驳。毕竟,不管锦鲤当真如何无害,他都是作为一个“狱人”出现在这里的。锦鲤尾巴扫过了他的掌心,将愈发融化的喜糖拨在了自己背上,又道:“谢谢,喜糖很好吃,还有,你一定要幸福。”凤须玉说不出话来,抬头看了眼阴寝殿阴沉的天际,突然道:“我还会再来的。”说完,凤须玉抽手离开,再不给锦鲤反驳的机会,一溜烟跑回到了寝宫。冲到自己的房间里蒙住被子,不出片刻,凤须玉又飞快爬出来坐起,无力捶了下被子。登时,一小张红色的囍字被他捶出的气流冲上了半空。凤须玉一懵,看着遍布床榻的囍字剪纸,急忙就抱起被子冲出了房门。敲门,开门,面对着那双阴沉到极致的眸,凤须玉抱着被子的手都不觉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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