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飞驰而过。
转眼便到八月初八,彭怜辞别母亲小妾,前去参加乡试。
云州初秋,江山一片金黄,他出门走出不远,随即沿河而行,看着远近美景,不觉心旷神怡。
这十余天里,彭怜每日不是温习功课,便是与母亲尽情欢愉,偶尔深夜外出,到岳府探看柳芙蓉等女,除此之外,竟是从不出门。
不过旬余光景,天地已然变色,原本翠绿远山泛起道道金黄,便是蜿蜒河水,上面也浮着一层秋叶,翠绿之中片片金黄,别有一番萧瑟气象。
乡试共有三场,头一场初八开考,第二场则是十一日入场,第三场十四日开始,每场三天,答完机即出。
乡试考场与院试不同,倒是临近府学,建在城市东南,上面一块蓝底匾额,上书“贡院”二字。
彭怜走到队伍后面,直到轮到他了,这才搜检全身,核对户籍与互保文书无误,这才拎着考篮入内。
相比院试,贡院考间大了不少,却仍是有些狭窄,尤其彭怜身形高大,自然更加伸展不开。
好在他身负玄功,倒是比常人耐性强些,等他坐下不久,忽而外面锣声响起,不一会儿考卷发下,彭怜舒展身心,细细思索起来。
栏外日落星移,场间一片寂静,不时有人轻咳两声,更显周遭静谧。
入夜后天气渐凉,临近考号有人燃起炭火,传出阵阵粥饭甜香,彭怜不避寒暑,此时也不觉饥饿,只是渴了喝几口水,答得极是专注。
半夜时分,有人蜡烛燃尽,低声牢骚抱怨,却被监考官喝止,彭怜借着依稀星光与栏外烛火,依旧奋笔疾书。
有人敲门交卷,有人长吁短叹,他一直写完最后一字,这才吁了口气,拿起试卷仔细吹干墨迹,轻轻敲了敲门说道:“交卷!”
待考官收走卷子,彭怜收拾好随身物品,起身来到龙门,不多时又有人交了卷,龙门处聚了十余人,这才有衙役过来开了门锁,放众人出去。
彭怜头顶漫天星光缓缓而行,他心中凝定非常,知道自己与治学一道并不如何天赋异禀,只是他记心极佳,自幼又饱读诗书,有这番厚重底蕴,才能县试、府试、院试连试连捷,小小年纪便能参与乡试。
“若是潭烟在此,大概会比我考的好些吧……”彭怜心中幽幽一叹,想着那聪慧少女,心中泛起阵阵柔情。
他自在而行,却并未还家,而是绕道而行,径自朝着岳府走去。
他走得极慢,直到四更鼓响,这才到了岳府后墙,随即轻身一跃进了院子,又几个起落,轻车熟路来到后院绣楼。
他轻身跃上二楼,随手撩开窗扉翻身而入,无声无息来到榻前。
床榻上帷幔低垂,帐中有人呼吸匀称,彭怜细耳一听,却是眉头一皱。
他轻轻挑开床幔,却见宽敞床榻之上横卧两人,依稀星光之下,他却看得清楚,除了凝香表姐外,竟还另有一人。
他今日应考思念洛潭烟,想起众女之中只有岳凝香喜好读书,举止气度、文采诗情都与潭烟相似,这才不肯回家,径自来寻表姐。
谁料凝香却不是一人独住,彭怜早就看得清楚,那床上相伴之人,却是表姐冰澜。
他心中苦笑,一会儿两人醒来,只怕冰澜便要嗔怪自己,只来疼爱凝香表姐,却不肯去寻她。
两女睡得香甜,彭怜也不打算将二人叫醒,只是抬手轻轻碰了碰凝香表姐秀美面颊便要离去,谁料岳凝香睡得并不深沉,竟是立时便醒了。
她毫不害怕,只是温柔看着彭怜,笑着说道:“好弟弟,你怎么来了?”
她语声轻微细不可闻,便是彭怜都听得不够真切,他笑着回道:“乡试考完出来闲逛,就想起表姐了。”
岳凝香轻轻起身,伸手勾住彭怜手臂,由他拉着下了床榻,这才小声说道:“晚间冰澜过来与我闲谈,还说起你今日赴试,不知道近况如何,不成想你晚上便来了……”
两人到外间椅子上坐下,彭怜将表姐抱在怀里,笑着问道:“冰澜表姐怎么宿在这里了?”
岳凝香乖巧任他抱着,面色微红说道:“白日里她便来了,与我又是刺绣又是读书,到头来却是想撺掇我去求母亲,求她安排去你府里小住几日……”
“这有何难?一会儿我便去找舅妈,这几日你们就过去小住便是!”
岳凝香笑着摇头道:“你这几日忙着考试,哪里有时间招呼我们?冰澜也是想你想的紧了,不然不会出此下策……”
彭怜抬手勾住少女俏美下颌,打趣问道:“那凝香有没有想我呢?”
岳凝香面色晕红,微微点头,害羞说道:“奴日夜思念,也是想着哥哥的……”
彭怜爱她娇媚,在少女俏脸上轻啄一口,随即叹息说道:“那日浑浑噩噩与两位表姐有了肌肤之亲,事后思之,便如梦境一般,小弟何德何能,竟得你们如此青睐!”
岳凝香柔情款款轻舒玉臂抱住彭怜脖颈,娇媚说道:“奴也觉得像是做梦一般……那日母亲与我说起,她竟与你有了苟且之事,其时我心中既是鄙夷又是惊惧,待到母亲相邀,更是心中五味杂陈……”
“其间心路不必细说,倒是相好之后,奴才知道其间至乐,实在非是言语可表……”岳凝香将俏脸埋进彭怜胸前,低声说道:“非是奴与冰澜水性杨花、天生淫贱,哥哥这般出众,母亲与溪菱姑母时时提起,奴心中早就暗自在意,及至被哥哥得了身子,才知世间女子竟有如此极乐,母亲爱你成痴,倒也不难理解……”
彭怜笑道:“只是表姐身份贵重,小弟却不能给你一个正经名分,心中着实愧疚难当。”
岳凝香嫣然一笑,“母亲那般人物,便也心甘情愿为哥哥做个淫妇,凝香不过是年纪轻些,又哪里贵重了呢?奴早就想明白了,便是母亲不将我献于彭郎,早晚也要将我嫁入富贵人家,哪里能轻易遂了我心,圆了那才子佳人美梦呢?”
彭怜轻轻点头,确实岳凝香所言不虚,以柳芙蓉为人心性,自然不肯自家女儿去嫁个落拓书生,若非自己捷足先登将其征服,莫说自己乡试未果,便是真个中举了,怕是也难入舅母法眼。
“如今倒好,哥哥夜来相会,既是腹有诗书,又得母亲青睐,深夜私会,柔情缱绻,正是奴心中所盼……”岳凝香抬头深情目视彭怜,夜色浓稠,她有些看不清少年面容,便抬手轻抚,喜爱至极,“哥哥能不时前来看我,奴便心中欢喜,至于名分如何,倒是无足轻重……”
彭怜轻轻一笑,心说又是个被才子佳人话本耽误了的,怀中表姐,便如师姐明华一般,怀春年纪看多了才子佳人,便也想着亲身体会一番,如今误打误撞,自己反倒成人之美了。
他探头过去,在少女脸颊轻轻一吻,小声说道:“小姐深闺苦等,小生实在怜惜,此刻春宵苦短,你我共效于飞如何?”
听他说的有趣,岳凝香娇羞笑道:“奴与哥哥未有婚约,如何便能私定终身?若是被娘亲知道,岂不将奴打断双腿?”
彭怜哈哈一笑,探手少女襦裙之中握住一团椒乳,稍稍挺动身子,笑着说道:“好姐姐,小弟如此难挨,还请姐姐心疼一二!”
“这般贪花好色,却不是正经书生!奴可是要反悔了!”她笑意盈盈,却微微分开玉腿,将那隆起之物架在腿间,其中风情,竟是不逊乃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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