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杨士奇没想到,他的“职场安稳期”很快就要结束了——因为朱瞻基也去世了,继位的是只有九岁的朱祁镇(明英宗),而朱祁镇身边,有个叫王振的太监,开始慢慢掌握权力,明朝的“职场风云”,又要变天了。
第五章晚年:正统朝的“职场老前辈”,面对王振的“无力感”
公元1435年,明宣宗朱瞻基去世,九岁的朱祁镇登基,也就是明英宗。因为皇帝太小,不能处理朝政,所以由太皇太后张氏(朱高炽的皇后)垂帘听政,同时让杨士奇、杨荣、杨溥(史称“三杨”)辅政——这“三杨”都是永乐朝就跟着朱棣的老臣,经验丰富,有他们辅政,朝廷本来应该很稳定。
可问题出在太监王振身上。王振本来是个教书先生,后来进宫当了太监,因为会读书、会说话,深得朱祁镇的信任,朱祁镇从小就叫他“王先生”,对他言听计从。王振是个有野心的人,想趁机掌握权力,就开始在朱祁镇面前说“三杨”的坏话,还拉拢一些对“三杨”不满的官员,形成了自己的势力。
杨士奇一开始没把王振放在眼里——他觉得,一个太监,再怎么折腾,也翻不了天。可后来他发现,王振越来越过分:比如王振想让自己的亲信当官,就找杨士奇签字同意,杨士奇不同意,王振就去跟朱祁镇说:“杨首辅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
朱祁镇就去跟太皇太后说,太皇太后虽然信任杨士奇,但也不想让小皇帝不高兴,就跟杨士奇说:“杨首辅,王振推荐的人,要是没大问题,就同意吧,别让皇帝为难。”
杨士奇没办法,只能同意。还有一次,王振想挪用军饷,给自己修房子,杨士奇知道后,坚决反对,说:“军饷是用来养兵的,要是挪用了,士兵们没饭吃,万一遇到战事,谁来保卫国家?”
王振就煽动一些官员说:“杨首辅是老糊涂了,现在天下太平,用点军饷修房子怎么了?”朱祁镇也觉得王振说得对,就跟杨士奇说:“王先生也是为了宫里好,军饷先用一点,以后再补上就是了。”
杨士奇看着年幼的朱祁镇,又看着得意洋洋的王振,心里充满了“无力感”——他以前跟朱棣、朱高炽、朱瞻基提建议,皇帝都会听,可现在,皇帝被太监迷惑,太皇太后又护着皇帝,他这个“职场老前辈”,竟然连一个太监都斗不过。
更让杨士奇伤心的是,他的老搭档杨荣、杨溥也先后去世了——杨荣在1440年去世,杨溥在1446年去世,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朝廷里对抗王振。有时候他坐在内阁里,看着空荡荡的座位,会想起以前跟杨荣、杨溥一起讨论朝政的日子,忍不住掉眼泪:“要是你们还在,王振也不敢这么嚣张啊!”
王振见“三杨”只剩下杨士奇一个人,就更肆无忌惮了——他不仅挪用军饷,还卖官鬻爵,把朝廷搞得乌烟瘴气。有次,有个官员因为弹劾王振,被王振关进了大牢,杨士奇去求情,王振说:“杨首辅,你还是管好自己吧,别多管闲事,不然我连你也不放过!”
杨士奇气得浑身发抖,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差,连走路都需要人扶,根本没精力跟王振斗。而且朱祁镇越来越信任王振,就算他说王振的坏话,朱祁镇也不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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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444年,杨士奇已经七十九岁了,他的儿子杨稷因为仗着他的名气,在外面作恶,被人告到了朝廷。王振趁机煽风点火,说:“杨首辅教子无方,儿子在外作恶,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应该严惩!”
朱祁镇虽然没严惩杨士奇,但也批评了他,还让他“回家反省”。杨士奇又羞又气,回到家后,一病不起。他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想起了自己的一生:从乡村教谕到内阁首辅,辅佐了四个皇帝,见证了明朝的繁荣,也看到了明朝的危机。他想再为朝廷做点事,想把王振除掉,可他已经没力气了。
临终前,杨士奇把家里的人叫到身边,说:“我这辈子,没贪过钱,没做过坏事,对得起朝廷,对得起老百姓,就是对不起你们——因为我当了一辈子官,没多少时间陪你们,还因为我的名气,让杨稷犯了错。我死了之后,你们要好好做人,别再仗着我的名气作恶,也别再当官了,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好。”
公元1444年七月,杨士奇去世,享年七十九岁。他去世后,朱祁镇追封他为“太师”,赐谥号“文贞”——这是明朝文臣的最高荣誉,相当于给了他“职场终身成就奖”。
可杨士奇没想到,他去世后没几年,王振就怂恿朱祁镇亲征瓦剌,结果发生了“土木堡之变”,朱祁镇被瓦剌俘虏,明朝差点灭亡。要是杨士奇还活着,肯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惜,历史没有“如果”。
第六章结局:一生靠谱换青史留名,杨士奇的“职场启示录”
杨士奇去世后,虽然明朝经历了“土木堡之变”的危机,但他辅佐“仁宣之治”的功绩,一直被后人铭记。《明史》里说他“有相才,无相势;有相度,无相术”——意思是他有当宰相的才华,却没有当宰相的架子;有当宰相的气度,却没有当宰相的权术,这是对他一生最精准的评价。
民间关于杨士奇的传说,虽然没有刘伯温那么离奇,但也充满了“正能量”:有人说他当了几十年首辅,家里还是老房子,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临死前还叮嘱家人“不要厚葬,简单埋了就行”;有人说他在乡村当教谕时,救过一个迷路的小孩,后来那个小孩成了官员,专门回来感谢他;还有人说他编《永乐大典》时,为了核对一个字的读音,跑了十几家图书馆,生怕出错。
这些传说虽然不一定都是真的,但也反映了老百姓对他的喜爱——在老百姓眼里,杨士奇不是高高在上的“首辅大人”,而是一个“靠谱、清廉、善良”的好官,就像邻居家的长辈一样,亲切又值得信任。
回过头来看杨士奇的一生,其实就是一部“草根逆袭的职场奋斗史”——他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状元的头衔,从乡村教谕起步,靠着“靠谱”两个字,一步步走进内阁,成为三朝元老,最终青史留名。他的故事,给我们这些“打工人”带来了很多“职场启示”:
1.靠谱比聪明更重要
杨士奇不是明朝最聪明的文臣——解缙比他聪明,杨荣比他有谋略,但他却是最受信任的文臣。因为他靠谱:朱棣让他编《永乐大典》,他能把每个细节都做好;朱高炽让他辅政,他能提出切实可行的建议;朱瞻基让他当首辅,他能把朝廷管理得井井有条。在职场上,聪明的人很多,但靠谱的人很少,只有靠谱,才能让老板信任你,让同事认可你。
2.低调比张扬更长久
杨士奇一辈子都很低调:他当了首辅,却不摆架子,跟大臣们平等相处;他有功劳,却不邀功,总是把功劳归给皇帝和同事;他遇到误解,却不辩解,用行动证明自己。反观解缙,因为太张扬,得罪了很多人,最后被关进大牢,冻死在雪地里。在职场上,张扬的人容易“树敌”,低调的人才能“走得远”。
3.善良比权术更得人心
杨士奇一辈子都很善良:他当教谕时,拒绝土豪的贿赂,保护学生;他当首辅时,减免赋税,善待老百姓;他晚年时,为了保护弹劾王振的官员,不惜跟王振翻脸。他没有用权术打压别人,却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在职场上,权术只能让别人“怕你”,善良才能让别人“服你”。
4.坚守原则比随波逐流更有价值
杨士奇一辈子都坚守自己的原则:他不贪钱,不徇私,敢说真话,就算面对皇帝的压力、太监的威胁,也不放弃自己的原则。他虽然晚年面对王振时很无力,但他的原则,却影响了很多人——后来“土木堡之变”后,于谦站出来保卫北京,其实就是在延续杨士奇的“坚守”。在职场上,随波逐流的人只能“混日子”,坚守原则的人才能“有价值”。
杨士奇的一生,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没有离奇的传说,却用“靠谱、低调、善良、坚守原则”,书写了一个文臣的最高境界。他告诉我们:不管你出身多么平凡,不管你遇到多么大的困难,只要你坚持做一个靠谱的人,做一个善良的人,做一个坚守原则的人,就一定能实现自己的价值,被别人记住。
现在,如果你去江西泰和,还能看到杨士奇的故居,看到老百姓为他建的祠堂;如果你去北京故宫,还能看到《永乐大典》的残卷,那上面有他曾经校对过的文字。这个从乡村教谕走出来的内阁首辅,虽然已经去世五百多年了,但他的故事,还在告诉我们:靠谱,才是职场最硬的通货;善良,才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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