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牙心里有点不屑:“一个樵夫,能懂什么琴?说不定是随口胡说的。”
他没理钟子期,继续弹琴,这次弹的是《流水操》。琴声一开始像小溪潺潺,慢慢变得汹涌,像大江大河,奔流向海。
钟子期又忍不住喊了起来:“好啊!这琴声,像奔腾不息的江河,浩浩荡荡,奔流向大海!”
伯牙的手指彻底僵住了。他这次确定,自己没听错。这个樵夫,真的听懂了他的琴!他赶紧让船夫把船划到岸边,打开船舱门,对着钟子期拱了拱手:“这位兄台,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钟子期赶紧放下背上的柴,也拱了拱手:“正是在下。方才听先生弹琴,琴声里有高山江河,实在绝妙,忍不住失言了,还望先生莫怪。”
伯牙激动得差点从船上跳下来:“不怪不怪!我弹了这么多年琴,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听懂我琴里的高山流水!兄台贵姓大名?”
“在下钟子期,就住在附近的钟家村,以砍柴为生。”钟子期笑着说,“先生的琴弹得太好了,比我听过的所有自然的声音都好听。”
伯牙拉着钟子期的手,把他请进船舱,又给他倒了杯热茶:“我叫伯牙,从楚国来,周游列国,就是想找个懂琴的人。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子期兄,你说说,我刚才弹《高山》的时候,你听出了什么?”
钟子期喝了口茶,认真地说:“先生弹《高山》时,一开始的琴声比较平缓,像山脚的斜坡;后来越来越高,越来越有力,像爬到了山腰,能看见远处的云雾;最后琴声变得巍峨厚重,像站在山顶,能看见天地辽阔——我说得对吗?”
伯牙点点头,眼睛都红了:“对!太对了!子期兄,你不仅懂琴,还懂我!”
接着,伯牙又问钟子期:“那我弹《流水》的时候,你又听出了什么?”
钟子期想了想,说:“一开始的琴声很轻,像小溪从山里流出来,绕过石头,很欢快;后来琴声变急,像小溪汇成了大河,遇到礁石,溅起水花;最后琴声变得汹涌,像大河汇入大海,无边无际——而且,我还听出,你在弹到‘大河奔涌’的时候,心里有点激动,对不对?”
伯牙再也忍不住了,拍着桌子说:“子期兄!你就是我的知音啊!我心里想的,你都能从琴里听出来!以前别人都说我的琴是‘野调’,是‘冷门’,只有你懂我!”
钟子期也笑了:“先生的琴不是‘野调’,是‘有灵魂’。那些人听不懂,是因为他们没用心听自然的声音。我每天砍柴,都在山里听风、听水,所以能听懂先生琴里的意思。”
那天晚上,雨停了,月亮升了起来,照在汉阳江上,江面像铺了一层银霜。伯牙和钟子期坐在船舱里,一个弹琴,一个听琴,聊了一整晚。伯牙弹了他在蓬莱岛悟出来的《海风操》,钟子期就说:“这琴声里有海风的咸湿,还有海鸥的叫声,像是站在海边一样。”;伯牙弹了他在郢都听来的《春雨操》,钟子期就说:“这琴声里有雨滴打在芭蕉叶上的声音,还有小草发芽的动静,太有生机了。”
天亮的时候,钟子期要回家了。伯牙拉着他的手,舍不得让他走:“子期兄,我还没跟你聊够呢!你什么时候还能来听我弹琴啊?”
钟子期说:“先生要是不嫌弃,一个月后的今天,咱们还在这里见面,我再听你弹琴。”
伯牙赶紧点头:“好!一言为定!到时候我还在这里等你!”
钟子期走后,伯牙站在船头,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是激动。他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知音。而“琴仙”这个雅号,也因为这次相遇,开始真正“活”了起来——因为只有懂他的人,才能真正明白,他的琴,为什么能被称为“仙乐”。
一个月后的约定,伯牙记在心里。他特意提前一天就到了汉阳江,等着钟子期的到来。他不知道的是,这次相遇,不仅会让他的“琴仙”雅号传遍天下,还会让“知音”这个词,成为千古流传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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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琴仙”与“樵夫知音”:一段“不看身份”的神仙友谊
伯牙和钟子期在汉阳江的约定,成了两人友谊的开始。从那以后,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在汉阳江见面——有时候是伯牙坐船来,有时候是钟子期砍柴路过,只要一见面,伯牙就会弹琴,钟子期就会听,然后两人聊琴、聊自然、聊生活,一聊就是大半天。
这段友谊,在当时看来,特别“奇怪”。毕竟伯牙是个有名的琴师,虽然之前“冷门”,但也算是“文化人”;而钟子期是个樵夫,每天靠砍柴为生,两人的身份、地位差得老远。可他们自己却不在乎这些。
有次,伯牙去钟家村找钟子期。刚到村口,就看见几个村民围着钟子期,七嘴八舌地说:“子期啊,你跟那个弹琴的先生走那么近干嘛?人家是大人物,你就是个砍柴的,别让人笑话。”
钟子期却笑着说:“先生是我的知音,跟他是不是大人物没关系。他懂我的爱好,我懂他的琴,这就够了。”
伯牙正好听见这话,心里暖暖的。他走过去,对着村民们拱了拱手:“各位乡亲,我和子期兄是朋友,不分什么大人物和砍柴的。在我眼里,子期兄比那些诸侯贵族懂我多了。”
村民们见伯牙这么说,也不好再议论了。
钟子期把伯牙领回自己家。他家很简陋,就一间茅草屋,屋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就是一堆晒干的草药和几本翻得卷了边的书。钟子期不好意思地说:“先生,我家太简陋了,您别嫌弃。”
伯牙摇摇头:“不简陋,比诸侯的宫殿还舒服。你看,窗外就是山,开门就能看见树,多好啊!”
那天,钟子期给伯牙做了一碗野菜粥,还炒了个鸡蛋。伯牙吃得特别香,说:“这比我在诸侯宫里吃的山珍海味还好吃!”
钟子期笑了:“先生要是不嫌弃,以后常来,我给你做野菜粥。”
吃完饭后,伯牙拿出琴,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开始弹琴。钟子期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根柴禾,一边削一边听。琴声里有院子里的槐树,有远处的山,还有村里的狗叫。钟子期时不时点点头,说:“这里的琴声,像槐树的叶子在晃;这里的琴声,像山上的兔子在跑。”
伯牙弹得兴起,还让钟子期教他认山里的植物。钟子期带着他上山,告诉他“这是柴胡,能治病”“这是松树,冬天也不落叶”“这是竹子,风吹过会‘沙沙’响,特别好听”。伯牙把这些都记在心里,后来弹《山林操》的时候,就把这些植物的“感觉”弹进了琴里。
有次,楚国的令尹(相当于宰相)听说伯牙在钟家村,特意派人来请他去宫里演奏。伯牙本来不想去,可钟子期说:“先生,你去吧。让更多人听听你的琴,说不定还能遇到其他懂琴的人呢。”
伯牙听了钟子期的话,去了楚国的王宫。令尹和大臣们听了他的琴,都赞不绝口:“以前只听说伯牙是‘冷门琴师’,没想到琴弹得这么好,简直是‘琴仙’啊!”
“琴仙”这个称呼,第一次从大臣们嘴里说出来,很快就传遍了楚国。有人说:“伯牙的琴能弹山弹水,跟神仙弹的一样,‘琴仙’这个称呼太合适了!”
伯牙知道后,笑着对钟子期说:“要是没有你,我也得不到‘琴仙’这个称呼。是你让我的琴有了‘知音’,也让我的琴被更多人认可。”
钟子期摇摇头:“先生的琴本来就好,‘琴仙’是你应得的。我只是个‘听琴的’,不敢居功。”
两人的友谊,就这样在“弹琴”和“听琴”中越来越深。伯牙每次有新的曲子,第一个想听的人就是钟子期;钟子期每次砍柴时发现新的自然声音,第一个想分享的人就是伯牙。
有次冬天,下了很大的雪。伯牙冒着雪,坐船去钟家村找钟子期。钟子期看见他,赶紧把他拉进屋里,烤着火炉说:“这么大的雪,你怎么还来了?冻坏了怎么办?”
伯牙从怀里拿出琴,笑着说:“我写了一首《白雪操》,想弹给你听。雪天弹《白雪》,最合适了。”
琴声响起,屋里的火炉“噼啪”地响着,窗外的雪花“簌簌”地落着,琴声里有雪的洁白,有火炉的温暖,还有朋友间的情谊。钟子期听着,眼睛里满是笑意:“这曲子,比外面的雪还美,比火炉还暖。”
伯牙也笑了:“有你这个知音,我的琴才能这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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