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和:魏晋脉学顶流,被《伤寒论》“绑定”的医书整理大师
第一章童年“脉痴”:摸遍万物脉搏的魏晋怪小孩
东汉末年到魏晋交替的乱世,比三国争霸还热闹——诸侯打架抢地盘,文人躲进山林谈玄学,老百姓忙着在兵荒马乱中求生存,而在山阳高平(今山东邹城)的一个小村落里,有个小孩却画风清奇:别人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他蹲在路边抓着老黄牛的蹄子不放,嘴里还念念有词:“牛啊牛,你的脉怎么跳得这么慢?是不是昨天没吃饱?”
这小孩就是王叔和,字叔和(没错,名和字重了,相当于现在叫“张三三”,主打一个好记)。后来他被尊为“脉学鼻祖”“医书整理界的强迫症天花板”“《伤寒论》拯救者”,但这会儿,他只是个被村民当成“异类”的“脉痴”。
王叔和的童年有多“怪”?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万物皆可摸脉搏”。家里的鸡下蛋,他得先按住鸡的翅膀摸一把:“刚下完蛋,脉有点快,歇会儿再喂米”;邻居家的狗打架,他冲上去不是劝架,而是左手按一只狗的脖子,右手按另一只:“左边这只脉浮,气性大,肯定先动手的”;甚至走路遇到石头,他都要蹲下来戳戳点点:“石头没脉搏,难怪不会动,没意思”。
他爹是个落魄的读书人,原本指望儿子好好读书考功名,结果发现儿子整天跟动物、甚至跟石头“交流”,气得直拍桌子:“你这孩子,放着圣贤书不读,整天摸东摸西,成何体统?将来难道要当‘摸脉先生’?”王叔和抬起头,一本正经地回答:“爹,你看村里的李郎中,每次给人看病都摸手腕,摸完就知道得了啥病,多厉害!我也想学会这本事,给人治病。”
这话还真说到了点子上。魏晋时期的医疗条件,比东汉末年好不了多少——医生看病要么靠“望气色”瞎猜,要么靠“问症状”瞎蒙,脉诊虽然存在,但没有统一标准,同一个病人,张郎中说“脉浮是风寒”,李郎中说“脉浮是上火”,病人听完更懵了。王叔和亲眼见过隔壁阿婆咳嗽,找了三个郎中,开了三副完全不同的药,吃了都没用,最后还是靠喝姜汤硬扛过去的。
“要是能有一本专门讲脉的书,让所有郎中都按一个标准看病,就不会有人治不好病了!”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在王叔和心里扎了根。
十三岁那年,王叔和做出了一个让全家震惊的决定:去投奔城里的名医郭玉(东汉末年着名医学家,擅长脉诊和针灸)的弟子学习医术。他爹虽然舍不得,但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只好叹了口气:“既然你喜欢,就去吧,记住,医者仁心,不能坑人。”
拜师的过程并不顺利。郭玉的弟子叫张伯祖(没错,就是后来张仲景的师父,缘分就是这么妙),脾气古怪,最讨厌“三分钟热度”的徒弟。见王叔和找上门,张伯祖直接扔给他一个难题:“想跟我学医?先去给我养十只鸡,每天摸它们的脉,记录下什么时候跳得快,什么时候跳得慢,三个月后我检查。”
王叔和眼睛一亮,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任务!别人养鸡是喂饱就行,他养鸡堪称“精细化管理”:早上天不亮就起床摸鸡脉,记录“晨起空腹脉”;中午喂完米再摸,记录“饭后脉”;晚上鸡睡觉前还要摸,记录“休眠脉”;甚至有只鸡下蛋时,他蹲在鸡窝旁守了半个时辰,就为了记录“下蛋时的脉”。
三个月后,王叔和拿着一本密密麻麻的“鸡脉笔记”去找张伯祖。张伯祖翻开一看,惊呆了:上面不仅记录了每只鸡不同时间的脉象,还画了简单的脉象图,甚至标注了“鸡生病时脉浮数,痊愈后脉平和”的规律。张伯祖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有点东西,我收你了!”
从此,王叔和正式踏上了学医之路。张伯祖教他望闻问切,他对脉诊最感兴趣,每天除了跟着师父出诊,就是躲在药铺里研究脉学。他把师父的脉诊经验记下来,再结合自己摸鸡、摸狗、摸人的经验,慢慢形成了自己的一套“脉诊逻辑”。有一次,张伯祖给一个病人诊脉,说:“这是虚症,得补。”王叔和在旁边摸了摸病人的脉,小声说:“师父,我觉得他脉沉而有力,不像虚症,可能是积食堵了。”
张伯祖愣了一下,再仔细诊脉,又问了病人的饮食情况,果然是病人前一天吃了太多肥肉,积食不化。张伯祖又惊又喜:“你这孩子,对脉的敏感度比我还高!以后脉诊这块,你可以自己多琢磨。”
第二章求学逆袭:从“脉学卷王”到“医馆顶梁柱”
跟着张伯祖学医的日子,王叔和把“卷王”属性发挥到了极致。别人学脉诊,记熟“浮、沉、迟、数”四种基本脉象就满足了,他非要琢磨“浮而有力是什么病”“沉而无力又是什么情况”;别人背药方,只记药名和剂量,他非要研究“为什么这味药配那味药”“脉象变了药方怎么调”;甚至晚上睡觉时,他都要拉着师兄弟互相摸脉:“你现在睡着的脉是迟脉,我来记一下”,气得师兄弟直呼“王叔和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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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祖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知道,王叔和不是疯,是痴迷。为了让他学到更多,张伯祖把自己珍藏的脉学古籍拿出来给王叔和看。这些古籍大多是竹简,有的字迹模糊,有的断简残编,普通人看一眼就头疼,王叔和却像发现了宝藏,每天抱着竹简啃,一边看一边整理,遇到不懂的地方就标记下来,第二天问师父。
有一次,他看到一本古籍里记载“脉有二十四种”,但只写了十八种,剩下的六种残缺不全。王叔和急得睡不着觉,到处打听有没有完整的版本。后来听说邻县有个老郎中藏有这本古籍的残卷,他连夜赶路,走了几十里山路,终于找到了老郎中。老郎中见他心诚,就把残卷借给他看。王叔和如获至宝,在老郎家中住了三天,把残卷上的内容抄了下来,还跟老郎中探讨了剩下六种脉象的特点。
回到医馆后,王叔和结合自己的经验,把二十四脉象的特征、对应的病症都整理了出来,写成了一篇《脉诀初探》。张伯祖看了之后,连连称赞:“这篇文章,把脉学讲得明明白白,将来一定能帮到很多人!”
随着医术越来越高,王叔和开始跟着张伯祖出诊,很快就闯出了名气。他的“成名作”,是给当地一个富豪诊病。这个富豪平时锦衣玉食,却总觉得浑身无力,吃不下饭,找了很多郎中都没治好。张伯祖带着王叔和去出诊,张伯祖诊完脉,说:“是脾虚,开几副健脾的药试试。”
王叔和在旁边给富豪摸了摸脉,又问了问他的日常:“大人平时是不是经常熬夜算账?而且吃饭很快,很少嚼碎?”富豪点点头:“是啊,家里生意多,经常熬夜,吃饭也是匆匆忙忙的。”王叔和说:“师父,我觉得他不是单纯的脾虚,他的脉沉而滞,是积食和熬夜导致的气机不畅,得先消食理气,再健脾。”
张伯祖觉得有道理,就按照王叔和的思路开了药方。富豪服了三副药后,果然感觉好多了,能吃下东西了,浑身也有力气了。富豪高兴得不得了,给医馆送了一块牌匾,上面写着“脉到病除”。从此,“王叔和摸脉准”的名声就传开了,很多人都专门来找他诊脉,医馆里最忙的就是他,师兄弟都开玩笑说:“王叔和是咱们医馆的顶梁柱,没有他,咱们都得闲得发霉。”
王叔和不仅脉诊准,还特别有耐心。有一次,一个老婆婆来医馆看病,耳朵不好使,说话也颠三倒四,师兄弟都觉得头疼,想随便开点药打发她走。王叔和却耐心地听老婆婆说话,一边听一边给她摸脉,还凑到她耳边大声问:“婆婆,你是不是觉得胸口闷?晚上睡不着觉?”老婆婆点点头:“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
王叔和笑着说:“我摸你的脉就知道了。你的脉浮而弦,是肝气郁结导致的,我给你开点疏肝理气的药,再教你一个小方法,每天按按手腕上的内关穴,很快就好了。”他不仅给老婆婆开了药,还亲自教她怎么按穴位,又嘱咐她平时多出去走走,别想太多烦心事。老婆婆感动得直流眼泪:“你真是个好医生,比我家孙子还耐心。”
就这样,王叔和在当地的名气越来越大,大家都叫他“王脉仙”——意思是摸脉像神仙一样准。但王叔和并不满足,他心里一直惦记着两件事:一是整理出一套统一的脉学标准,让更多医生学会准确诊脉;二是找到传说中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
张仲景是东汉末年的医学家,比王叔和早几十年,他写的《伤寒杂病论》是一部医学宝典,里面记载了很多治疗外感病和疑难杂症的方法。但因为战乱,这部书的竹简散佚了,有的被烧毁,有的被人藏了起来,流传下来的都是零散的残篇。王叔和小时候就听师父张伯祖说过这部书,一直想找到完整的版本。
“要是能把《伤寒杂病论》整理完整,再结合脉学,就能救更多人了!”这个念头,让王叔和更加努力地学习,也更加留意收集各种医学古籍。他知道,要完成这个心愿,光靠在小医馆里出诊是不够的,他需要更大的平台,更多的资源。
第三章职场跃迁:太医令里的“医书整理强迫症”
公元220年,曹丕篡汉称帝,建立魏国,乱世稍微平定了一些。这一年,王叔和二十五岁,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名医。当时魏国的朝廷正在招募太医,有人推荐了王叔和。王叔和一想,太医令掌管全国的医疗事务,肯定藏有很多珍贵的医学古籍,说不定能找到《伤寒杂病论》的残篇,于是就欣然前往洛阳应聘。
应聘的过程堪称“神仙打架”。当时来应聘的都是各地的名医,考官出了一道题:给一个“疑难病人”诊脉,说出病因和治疗方案。这个“病人”其实是个健康人,只是故意装作虚弱的样子,想考验应聘者的脉诊水平。
很多名医诊完脉,都说“病人”是虚症,要补。轮到王叔和时,他摸了摸“病人”的脉,又看了看他的气色,笑着说:“这位先生的脉平和有力,气色红润,根本没病,只是故意装作虚弱的样子,想考验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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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官们都惊呆了,没想到王叔和这么快就识破了。考官又问:“那如果真的遇到脉虚的病人,你会怎么治?”王叔和侃侃而谈,从脉象的特征,到病因的分析,再到药方的配伍,说得头头是道,还引用了很多古籍中的观点。考官们连连点头,当场就录用了他,让他在太医令里担任“侍医”,负责给官员诊病。
进入太医令后,王叔和像老鼠掉进了米缸里——这里果然藏有大量的医学古籍,很多都是民间看不到的孤本。他一边给官员诊病,一边利用空闲时间整理这些古籍。别人下班都去喝酒聊天,他却泡在藏书阁里,对着一堆竹简、帛书发呆;别人放假都去游山玩水,他却在屋里抄写古籍,校对文字。
太医令里的同事都觉得他“不合群”,背后叫他“书呆子”,但王叔和根本不在乎。他发现,这些古籍虽然珍贵,但很多都存在问题:有的字迹模糊,难以辨认;有的前后矛盾,逻辑混乱;有的残缺不全,上下文不连贯。尤其是脉学方面的书籍,更是五花八门,没有统一的标准,普通人根本看不懂。
“这怎么行?古籍是用来传承医术的,这么乱怎么能行?”王叔和的“强迫症”犯了,他决定从整理脉学书籍开始,制定一套统一的脉学标准。他把太医令里所有关于脉学的书籍都找出来,一共三十多本,然后一本一本地研读、校对、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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