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着天空,月亮偷偷地从家中走来。满天星辰照亮了人间,风呼呼呼地吹响。
一阵哭声来势汹汹,从舅妈他们的卧室中传来。
接着又传来哭喊声,“妈妈,妈妈,妈妈……”何染推开门,床上睡着的妹妹已经醒了。把灯开了,驱去黑暗。
她泪水滴滴答答地流下,那双眼不知所措地看着你。“别哭,萱萱,是不是饿了?我带你去吃饭。”说着她伸出双手,正拉着何染的袖子。她抽出纸巾,擦去她的泪水。
“不要,姐姐,你带我去找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她哭得更大声。“那你先把鞋子穿上。”
何染环顾四周没有她穿的鞋子,只有拖鞋。“妹妹,你的鞋子呢?在哪?”“在外面的窗台上,黑色皮鞋那双。”“好的,在这里坐着等我。”何染走到窗台,拿起了她的皮鞋。“把鞋子穿上,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要,我要找妈妈。”她吸着鼻子,喘不过来的样子。“停,我去拿钥匙。”
何染牵着她的手,往她的卧室走去。她止住了哭声,乖巧地拉着何染的手。她背起我的白色斜挎包,把灯都关了。锁好了门,背着妹妹出去了。
晚上,路上行人很少。唯有星辰伴我们,“姐姐,我们要去妈妈那里。”小声嘀咕,“姐姐,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那我们要怎么找?”“我们沿着路走,就到了。”妹妹瞎说,指着路。“确定?”何染不解。
身上背着一个娃娃,“好累,萱萱,你先下来,我们休闲会。”“好吧。”我们坐在台阶上,何染拿出一颗糖给妹妹。她立马打开袋子,动作敏捷地一口吃进肚子里。伸出手问我:“还有吗?”
何染往包包里面摸了下,“没有了。”
她便拉着何染,“起来,姐姐,快一点起来。我们去买糖吃,好不好?”她撒着娇。
“那你知道有便利店吗?”
“便……店?”她扯了扯何染的衣角,“不知道,但我知道有卖东西的地方。”
“这里离你说的地方近?”
“嗯”“好吧,你指着路,告诉我怎么走?”
何染背起了她。一路上,她总喜欢拉何染头发。头发都拉痛了,想哭。
“能不能把手从我的头发中拿去?有点痛喂!”
她嘿嘿地笑着,“我就……就……”……“你就……你就什么?”何染满脸疑惑地问着她。
“哎呀!你干嘛一直拉我头发,痛的,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痛?”何染头皮发麻,立马把她放了下来。
“你干嘛一直拉我头发?很痛的,我拉你下试试?”
何染生气地说着她的不是,她倒好又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姐姐,姐姐……你凶我!”呜呜呜呜……
“怎么还哭上了?那我找谁哭去?不要哭了,搞得我也想哭了。”
呜呜呜…………“我现在说我不认识你,来的及吧。”
路人看着何染和妹妹,表演哭腔。
“地缝在哪?我去找个地缝爬进去。”何染内心苦呀。
路人,看何染和妹妹。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
何染抱着妹妹,在路人的注视下。飞快地跑了,她脸色苍白。“不要哭了,你喜欢就拉吧。”
“真的?”
“嗯”然后她不哭了,指着路说:“姐姐,这条路走,就到妈妈他们那里了。”
“你确定?”
……
“嗯”
“好吧,那我们出发了。坐稳了,是不是这条路也开着便利店?”
“是的。”她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部。
“对,就是……就是这里。就能到妈妈他们在的地方,姐姐,加油!加油!”何染耳朵都听不清了,声音怎么这么大?
“好的。”她敷衍着妹妹,实在是累了。不想与妹妹多说,免得她又又哭了。她的手总是这么不安分,总喜欢拉何染的头发。恨不得把她的头发拉下来,她只能承受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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