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军的议事帐内,烛火摇曳,映得三人脸上满是志在必得的笑意。黄霸天手持酒坛,大口灌着烈酒,畅快笑道:“师傅,文将军,明日浣月河的水流入城中,杜伏威的军民定然尽数中招,到时候咱们大军一冲,溧阳便是囊中之物!”
陆风道长端坐一旁,指尖捻着拂尘,眼中满是笃定:“那是自然。此软筋散药性霸道,只需沾染上些许,便浑身无力,届时城中守军连弓都拉不开,何谈守城?拿下溧阳,易如反掌。”
文士弘却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兵符,沉声道:“道长,在下心中尚有一丝顾虑。黑鹰他们投毒时,已与敌军守军交战,对方定然知晓我军投毒之事,必会火速禀报杜伏威。若是杜伏威下令全城禁用浣月河水,那咱们的计策岂不是白费?”
黄霸天闻言,脸上的笑意一顿,看向陆风道长,眼中也多了几分担忧。
陆风道长却不以为意,轻笑一声:“不让用水?那更好。人可一日无粮,不可一日无水,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他起身走到帐外,望着历阳城的方向,语气冰冷,“咱们坐拥十万大军,粮草充足,城外护城河的水便可饮用,耗得起。可他们困在城中,即便有储备,又能支撑几日?迟早会因缺水而自乱阵脚。”
“师傅说得对!”黄霸天恍然大悟,拍着大腿笑道,“咱们有的是时间耗,看他们能龟缩到几时!等他们渴得受不了,要么出城投降,要么内乱,到时候咱们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拿下城池!”
文士弘闻言,心中的顾虑渐渐消散,颔首道:“道长高见,是在下多虑了。明日只需按兵不动,静观城中变化即可。”三人相视一笑,帐内的气氛愈发轻松,仿佛历阳已被他们收入囊中。
与此同时,历阳王府内,却是一片焦灼。一名浑身是伤的守军连滚带爬地冲进议事厅,跪地禀报道:“大王!不好了!浣月河上游遭袭!一群扮作流民的死士,朝着河中投了许多药粉,虽不知具体是什么,但绝非善物!我等虽奋力阻拦,却还是让他们得手了!”
杜伏威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什么?!”
辅公祏眉头紧锁,重重叹了口气:“千算万算,还是没能防住他们的阴招!没想到他们竟真的对水源下手了!”
“辅先生,如今该如何是好?”杜伏威急切地问道,城中数万军民的饮水全靠浣月河,若是水源被污染,后果不堪设想。
“事到如今,只能严令全城禁用浣月河水!”辅公祏沉声道,“即刻传令下去,封锁浣月河沿岸,不许任何人取水;同时组织人手,清点城中所有水井,全力囤积井水,能囤多少是多少,希望能支撑几日,再寻对策。”
“好!就按你说的办!”杜伏威当机立断,高声下令,“传我命令,全城戒严,禁用浣月河水,所有士兵、百姓全力囤积井水,违令者军法处置!”
军令一下,历阳城中瞬间忙碌起来。夜色里,无数百姓提着水桶,涌向城中各处水井,士兵们也纷纷加入囤水的队伍,水桶碰撞声、呼喊声此起彼伏,原本就紧绷的气氛,更添了几分慌乱。众人皆知,井水有限,若是长期被困,迟早会陷入绝境。
一夜折腾,东方天际渐渐泛起鱼肚白。历阳城外,江陵军的号角声再次响起,黄霸天身披重甲,勒马立于阵前,近八万大军列成整齐的阵型,士气高涨。
城墙上,杜伏威立于城楼之上,望着城下的敌军,眼中满是怒火,高声喝道:“黄霸天!尔等丧尽天良,竟对城中水源投毒,残害数万百姓,如此卑鄙行径,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辅公祏也怒声附和:“一群无耻之徒!有本事便堂堂正正攻城,用此阴毒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
城墙上的士兵们纷纷怒骂,声浪滔天,可任凭他们如何斥责,黄霸天却只是冷笑:“杜伏威,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水源已被我等掌控,你们困在城中,迟早是死路一条!若乖乖打开城门投降,本将军尚可饶你们一命,否则,待城中水尽粮绝,便是尔等的死期!”
“休想!”杜伏威怒喝一声,“我历阳军民,宁死不降!尔等尽管放马过来,我等奉陪到底!”说罢,他下令全军严守城墙,依旧不出城迎战。
黄霸天见状,脸上的笑意更浓:“好一个宁死不降!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在城中龟缩几日!传令下去,全军就地扎营,围而不攻,耗死他们!”
号角声再次响起,江陵军不再攻城,只是将历阳城团团围住,如铁桶一般,断绝了城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一场漫长的围困战,就此拉开序幕。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河北地界,一支大军正沿着官道疾驰,尘土飞扬,旌旗猎猎。李建成骑在战马背上,目光严肃的看着前方;身侧的李元吉则时不时的四处张望;秦琼、罗成、雄阔海、单雄信等将领率领骑兵,护卫在两侧,徐茂公则手持地图,仔细查看沿途地形。
“徐先生,按此速度,明日便可抵达明州了吧?”李建成对着身后的徐茂公问道。
徐茂公颔首道:“回大公子,明日午时之前,大军便可抵达洺州城外。估摸着刘黑闼已经收到了咱们出兵的消息,定然已做好迎战准备,我等需多加小心。”
李元吉冷哼一声:“一个刘黑闼,不足为惧!我军有十万,而且猛将如云,定能一举将其剿灭,拿下河北!”
秦琼沉声道:“四公子不可大意。刘黑闼骁勇善战,麾下也有不少悍将,且占据地利,此战怕是一场恶战。”
众人正说着,一名斥候前来禀报:“启禀统帅,单雄忠将军率领的两千运粮队,正紧随大军之后,预计明日傍晚便可抵达洺州。”
李建成点头道:“粮草乃军中根本,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徐茂公却皱起眉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沉声道:“大公子,如今大军奔赴前线,粮草队兵力薄弱,沿途恐有风险。刘黑闼若知晓我军粮草动向,未必不会派人伏击。”
李元吉不以为意:“徐军师多虑了,沿途有斥候探查,且刘黑闼自顾不暇,哪有精力伏击粮草队?”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徐茂公坚持道,“粮草一旦有失,我军前线便会陷入被动。不如让秦将军率领一万精锐骑兵,折返护送粮草队,确保粮草安全抵达。”
李建成沉吟片刻,觉得徐茂公所言有理,点头道:“徐军师考虑周全。秦将军,便劳烦你率领一万骑兵,即刻折返,护送粮草队前来洺州,务必确保粮草无忧。”
“末将领命!”秦琼躬身应诺,随即调转马头,高声下令,一万精锐骑兵迅速脱离大军,朝着后方疾驰而去。
谁也未曾料到,在运粮队必经的一片山谷之中,早已埋伏下一支大军。王小胡身披黑衣,立于山谷之巅,目光锐利地盯着官道方向,身后的一万精锐士兵,个个手持弓箭以及未点燃的火把,正在严阵以待。
“将军,探马来报,单雄忠率领的运粮队,明日便会经过此处。”一名副将低声禀报。
王小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待他们大军主力远离后,便对运粮队下手,务必将粮草尽数烧毁!没有粮草,李建成的大军便是无根之木,看他们如何与大王抗衡!”
山谷之中,士兵们屏息凝神,眼中满是杀意。一场针对粮草队的伏击,已然悄然布下。而折返护送的秦琼,正快马加鞭赶来,一场关乎大军命脉的较量,即将在这片山谷之中展开。河北的风云,已然汇聚,一场殊死搏斗,即将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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