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之上,杀声震彻云霄,历阳军的阵型已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黄霸天目光如炬,死死锁定着阵中那面绣着“杜”字的帅旗,胯下乌骓马似通人性,刨着蹄子发出阵阵嘶鸣,躁动不安。
“杜伏威!纳命来!”黄霸天一声怒喝,如惊雷炸响,手中千斤狼牙棒猛地指向帅旗方向,玄铁棒身反射着刺眼的阳光,杀意凛然。话音未落,他双腿猛地夹紧马腹,乌骓马长嘶一声,四蹄翻飞,如一道黑色闪电般朝着历阳军核心冲去。
沿途的历阳军士兵见状,无不心惊胆战,纷纷挥刀挺枪上前阻拦。可黄霸天此刻如战神附体,狼牙棒在他手中运转如风,舞出漫天棒影。一名士兵挺枪直刺其胸口,黄霸天手腕一转,棒身横扫,“咔嚓”一声便将枪杆砸断,紧接着棒尖顺势前送,正中那士兵咽喉,士兵双眼圆睁,当场气绝。另一名士兵从侧面挥刀劈来,黄霸天侧身躲过,狼牙棒反手砸落,那士兵连人带刀被砸入泥土之中,再也没了声息。
他一路冲杀,如入无人之境,狼牙棒每一次起落都伴随着凄厉的惨叫与骨骼碎裂的脆响。有的士兵被棒身正面砸中,胸膛凹陷,鲜血狂喷;有的被棒尾扫中,脑袋如西瓜般炸裂;还有的被震飞的兵器贯穿身躯,钉在地上动弹不得。短短数丈距离,黄霸天身后便倒下了数十名历阳军士兵,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硬生生在密集的军阵中杀出一条血路。
杜伏威在帅旗之下,看着黄霸天如凶神恶煞般冲来,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双手紧握缰绳,指节发白。他深知黄霸天的勇猛,此前早已严令士兵层层阻拦,可此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防御都如纸糊一般不堪一击。“拦住他!快拦住他!”杜伏威声嘶力竭地呐喊,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四名亲卫见主帅危急,当即手持重盾,结成一道坚固的防御屏障,挡在黄霸天面前。他们都是杜伏威麾下最精锐的勇士,身经百战,可面对冲势如虹的黄霸天,依旧难掩慌乱。“喝!”四人齐声大喝,将重盾死死抵在身前,想要阻挡乌骓马的冲势。
黄霸天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催马加速。狼牙棒高高举起,凝聚全身力气,带着劈山裂石之势猛地砸向盾牌。“嘭!”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惊雷在耳边炸响。四名亲卫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瞬间麻木,重盾应声崩裂,碎片四溅。他们口喷鲜血,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屏障被破,杜伏威已无退路。他看着黄霸天的乌骓马越来越近,那狰狞的狼牙棒在眼前不断放大,心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他慌忙拔出腰间佩剑,想要做最后的挣扎,可双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连佩剑都险些握不住。
黄霸天勒住战马,乌骓马前蹄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震耳的嘶鸣。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马前的杜伏威,眼中满是不屑:“杜伏威,你这缩头乌龟,也配占据江淮一方?”狼牙棒直指杜伏威的头颅,棒尖上滴落的鲜血溅在杜伏威的脸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杜伏威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想说些什么,却被恐惧堵住了喉咙。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战马的阴影笼罩,动弹不得。“黄霸天……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非要赶尽杀绝?”杜伏威的声音带着哭腔,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
“无冤无仇?”黄霸天冷笑一声,狼牙棒微微晃动,“乱世之中,弱肉强食!你占据历阳之时,便应该知晓,早晚有一天会和萧王一战。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话音未落,他手腕猛地发力,狼牙棒如流星赶月般砸向杜伏威。
杜伏威瞳孔骤缩,本能地想要躲闪,可身体却跟不上意识的速度。只听“噗”的一声闷响,狼牙棒重重砸在杜伏威的后脑,头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杜伏威的身体猛地一僵,手中的佩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鲜血顺着脖颈缓缓流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黄霸天缓缓收回狼牙棒,棒尖上还挂着些许碎骨与血肉。他高举兵器,对着混乱的战场嘶吼道:“杜伏威已死!降者免死!”这声呐喊如惊雷般传遍旷野,历阳军士兵见状,瞬间军心大乱。主帅战死的绝望感彻底压垮了他们最后的斗志,有的士兵丢掉兵器跪地投降,有的则转身奔逃,原本勉强支撑的阵型彻底崩溃。
黄霸天见状,高声下令:“留下部分人马收编降兵,其余随我支援文将军!”话音刚落,他便调转马头,乌骓马再次疾驰而去,朝着另一侧的战场奔去。沿途的历阳军士兵见状,纷纷避让,无人再敢上前阻拦。
此时,另一侧的战场之上,周毅与吴奎正率援军苦苦支撑。文士弘虽被初期攻势压制,却凭借兵力优势稳住阵脚,将两万援军围困在一处低洼地带。周毅的长枪早已染满鲜血,枪尖弯折,左臂还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手臂滴落,浸湿了战袍。吴奎的大刀也卷了刃,麾下士兵伤亡过半,脸上布满血污,呼吸愈发急促。
“吴都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冲出去!”周毅嘶吼着,一枪刺穿一名江陵士兵的胸膛,奋力开辟出一小块空地。吴奎挥刀砍倒身旁敌人,喘息道:“敌军太多,根本冲不出去!只能盼着杜将军那边能尽快赶来支援!”可话音刚落,便见历阳军阵脚大乱,无数士兵奔逃而来,显然是已经溃败。
两人心中一沉,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就在此时,远方尘土飞扬,一道黑色身影率领精锐骑兵疾驰而来,正是黄霸天!他胯下乌骓马速度极快,转瞬便冲入战阵,狼牙棒翻飞间,援军士兵纷纷倒地,原本就岌岌可危的防线瞬间被撕开一道大口。
文士弘见援军赶到,精神大振,高声喊道:“兄弟们,黄将军来了!生擒周毅、吴奎者,赏千金!”江陵军士兵士气暴涨,攻势愈发猛烈。周毅与吴奎背靠背结成防御,奋力抵挡,可面对黄霸天与文士弘的双重夹击,终究是寡不敌众。
黄霸天的狼牙棒直取周毅,周毅举枪格挡,却被震得虎口开裂,长枪脱手。黄霸天顺势一脚踹在他胸口,周毅闷哼一声摔倒在地,被两名江陵士兵死死按住。吴奎见周毅被俘,怒吼着冲向黄霸天,大刀劈出一道凌厉的刀风。黄霸天侧身躲过,狼牙棒反手砸在他后背,吴奎踉跄几步,被文士弘上前一剑架在脖颈之上,动弹不得。
“拿下!”黄霸天一声令下,周毅与吴奎被绳索捆绑结实,押到阵前。两人怒目圆睁,对着黄霸天破口大骂,却被士兵堵住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随着主将被俘,剩余的援军士兵再也无心抵抗,纷纷放下兵器投降,这场席卷旷野的大战,终于以江陵军的完胜落下帷幕。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映照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黄霸天站在高处,望着满地狼藉,脸上没有丝毫喜悦,只有征战后的疲惫。他下令收敛双方阵亡士兵的尸体,妥善安葬,又命人救治受伤的俘虏,严禁士兵滥杀无辜。
休整片刻后,黄霸天率领大军,押着周毅、吴奎两位俘虏,朝着历阳城门进发。此时的历阳城内,百姓们早已听闻城外大战的消息,家家户户紧闭门窗,惶恐不安。当江陵军的旗帜出现在城门之外时,守城的残兵见主帅已死,援军被俘,再也无心抵抗,打开城门献城投降。
黄霸天率军入城,街道两旁空无一人,只有紧闭的门窗和偶尔传来的孩童啼哭。他勒住战马,高声下令:“全军将士听令!进城后严守军纪,不得骚扰百姓。”军令传下,江陵军士兵不情不愿的收起兵器,列队前行,虽秩序井然,但士卒们的脸上却透露着一股凶残之相。
陆风道长与文士弘紧随其后,陆风道长对着黄霸天道:“霸天,历阳乃江淮重镇,民心向背至关重要。如今杜伏威已死,当速速安抚百姓,稳定人心。”黄霸天点头道:“师傅所言极是。文将军,你即刻带人张贴告示,告知百姓战事已平,我军秋毫无犯,凡愿安居乐业者,既往不咎;若有百姓趁机作乱者,严惩不贷。”
“末将领命!”文士弘领命而去,很快,一张张告示便贴满了历阳的大街小巷。告示上字迹工整,言明江陵军此番前来只为平定江淮乱局,承诺减免百姓半年的赋税,发放赈灾粮食,安抚民心。
黄霸天则带着亲卫,亲自巡视全城。他路过一处粮铺,见店主紧闭大门,黄霸天眉头一皱,便上前敲门,瓮声瓮气的说道:“店家不必惊慌,我军只是进城驻守,不会打扰你的生意。”店主犹豫着打开门,见黄霸天虽面相凶狠,但神色平和,身后士兵也并无恶意,心中的恐惧才稍稍减轻。
夜色渐深,历阳城内渐渐恢复了些许生机。街道上开始有百姓小心翼翼地走动,粮铺、商铺也陆续开门营业。江陵军士兵们在街道两旁驻守,秋毫无犯,百姓们见此情景,心中的惶恐渐渐消散,脸上也露出了安心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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