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在。”
“这世道,不该这样。”
“我不想死,但我愿意为你挡这一刀。”
“妈妈,对不起,没能回家吃饭。”
“如果还有明天,请替我看看春天。”
这道光没有直冲云霄,而是贴着地面蔓延——金色的溪流从刘斌脚下奔涌而出,沿着焦土裂缝蜿蜒前行,流过每一位战士身旁,像血脉重新接通。等到共鸣传遍全军,那光才从众人头顶升腾,聚成贯穿天地的诗柱,精准劈在敌方屏障中央。
没有巨响,只有一声清脆的碎裂,像冰面裂开第一道缝。
紧接着,整片屏障轰然瓦解。
敌军战俑动作骤停,铠甲大片剥落,蓝火熄灭。那尊十丈高的主将战俑仰头发出无声嘶吼,手中诗碑从中断裂,残章化作飞灰,随风飘散。它的身体开始崩解,一块块青铜掉落,露出内部早已腐朽的木质骨架——原来这支军队,早已死去千年。
防线,破了。
可刘斌的身体也开始变得透明,像阳光下的霜花,一点点消散。他双脚离地半寸,悬浮空中,衣袍轻扬,双眼仍睁着,望着前方。
他还站着,却没有力气再动。
前线将士呆立原地,看着那道贯穿天地的光柱缓缓收敛,看着敌阵出现巨大缺口,看着他们一直追随的身影,正在风中淡去。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有人跪下,无声哭泣;有人仰天怒吼,泪水混着血水流下;更多人握紧武器,指甲嵌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痛。
“冲啊!”裴照怒吼,声音撕裂喉咙,带着血沫喷出。他第一个冲出去,战刀染血,直扑敌阵核心。就在联盟大军全面压上的瞬间,那道灰白屏障彻底崩溃,战俑成片倒下,诗碑尽数粉碎……
他身后亲卫紧随其后,呐喊声如潮水炸开。铁蹄踏碎焦土,枪锋挑破残阳,战旗向前推进,如同燎原之火席卷荒原。
沈墨单膝跪地,双手在残破的阵盘上飞快操作。她的指尖早已冻僵,却仍拼命输入指令。她咬破嘴唇,一口血喷在最后一个符格上。屏幕闪了几下,终于连通全军通讯。
“接收诗频,同步意志!”她大喊,声音穿透硝烟,“跟着那道光!”
信号扩散,每个战士耳中都响起那段熟悉的频率——不是命令,不是战术,而是刘斌最后一次心跳的节奏。缓慢、沉重、坚定,像钟摆敲击着生与死的边界。
林砚秋靠着断石,手指颤抖着摸向琴身。琴已无弦,但她还是按了下去。
一声嗡鸣,从她指尖与琴面接触的地方荡开。
虽不成调,却是战鼓。
是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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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后的召唤。
联盟大军全面压上,敌军残部节节败退,再也无法组织抵抗。战俑成片倒下,诗碑尽数粉碎,那股企图篡改现实的力量彻底溃散。
裴照一刀斩断最后一个挡路的战俑头颅,青铜碎片溅射而出,划破了他的脸颊。他抬头望向战场中央。
刘斌依旧悬浮在那里,身形几近透明,嘴角却微微扬起。
那笑容很轻,却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林砚秋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软,倒在琴旁。她最后看了一眼那道身影,喃喃道:“你写的……我们都听见了。”
沈墨抬头,望着通讯屏。屏幕上的波形彻底平直,最后一丝心跳信号消失在杂波中。她手指僵在按键上方,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堵得厉害。她从未如此无力过——能算出亿万种阵法变化,却算不出一个人燃烧生命换来的结局。她知道,有些存在,早已超越仪器所能测量的范畴。
风穿过战场,卷起一片灰烬。
一支断箭从空中坠落,砸在刘斌脚边。
他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没有人注意到。
但就在那一瞬,远处一座坍塌的城楼上,一名幸存的少年猛地抬起头。还有一个蜷缩在断墙后的少年,怀里抱着本破旧笔记本,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直到一道金光掠过他的额头,他才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他满脸尘土,右臂包扎着染血的布条,怀里紧紧抱着一本破旧的笔记本。
他听见了。
听见了那个字,听见了那些话,听见了那首从未写完的诗。
他颤抖着翻开本子,在空白页上写下第一行:
“守,不只是一个字。”
风还在吹。
可有些东西,已经不会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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