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留住他,也为了达成那最低限度的目的,她咬了咬牙,再次抬高声音:“若是以后你想离开的话,我不会有任何异议,更不会阻止你……”
窗外夕阳透过窗格洒入,落在他脸上,形成一道亮眼的白斑,很亮,几乎要刺伤她的眼睛。
说出这句话,意味着她连最后一点试图挽留他,阻止他离开的底气,都亲手放弃了。
她补充道:“所以万一真有那一天,我们好聚好散,可好?”
白尘烬看着她,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深不见底,也丝毫没有其他的动作。
就在沈染星以为他不会再回应,心一点点沉下去的时候,她看到他微微启唇,声音粗粝沙哑。
“好……”
“沈染星,你成功了。”
白尘烬冷着张脸离开了。
沈染星其实有些疑惑,白尘烬说她成功了,她成功什么了?成功逼他做出了承诺?
可他也没给承诺啊。
沈染星还想找他问清楚,还未找到他人,却收到了一封信。
萧霁雪的信。
信封上的字迹熟悉,清隽中带着一丝飒爽的。
捏着那薄薄的信封,沈染星的心情复杂难言。
曾几何时,收到这位素未谋面却心向往之的萧大小姐的来信,是她枯燥生活中难得的亮色。
她是真心喜欢,甚至崇拜着萧霁雪的,喜欢她坚定,和善与智慧,可一旦意识到这样完美的人,未来极有可能成为自己竞争者,那份喜欢便化作了武器,随时可以将她击得粉碎。
她没看那封信,直接将信收了起来。
可心头那点不甘与探究,如同猫爪般反复挠抓,挣扎了好半晌,她还是没能忍住,重新将信翻出。
信中的内容与她预想的相差无几。
萧霁雪在信中表达了收到回信的欣喜,并因此更加坚定了登门拜访,当面交流的决心。
沈染星平静地看完了每一个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看完后,她将信塞回书架最底层,动作做到一半又顿住,转而拉开一个带锁的抽屉,将信放入最里面,然后“咔哒”一声落了锁。
做完这一切,她才惊觉自己的指尖在微微发抖。
她是没有给萧霁雪回过信的。
那么,到底是谁,给萧霁雪回了信?
记忆猛地被拉扯回之前,上一封萧霁雪的来信……是被白尘烬拿走了。
翌日,是乔阿盈与石多磊大婚的日子。
院子里张灯结彩,红绸遍布。
两人皆无长辈在侧,沈染星这个年轻的东家便责无旁贷地充当了高堂的角色。
一场繁复而庄重的传统仪式下来,她既要稳住场面,又要应对各方宾客,精神高度紧张,待到礼成,已是累极。
热热闹闹地闹完洞房,宾客们逐渐散去。
方才还人声鼎沸的院落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一些勤快的雇员在默默收拾着满地的瓜果皮壳和狼藉的杯盘。
石灯在暮色中散发出昏黄温暖的光,高悬的红绸在晚风中轻轻飘动,热闹过后的冷寂感悄然而至。
沈染星独自坐在廊下的石凳上,看着眼前忙碌而宁静的景象。
这时,纪明月和雪拂相伴走过。
雪拂依旧一袭白衣,凑在纪明月身边,甜甜腻腻的:“娘子好生厉害,只这一场婚宴酒席,便不动声色地谈下了三桩新单子,真是旺夫……啊不,旺院。”
纪明月瞥了他一眼:“少给我贫嘴。”
“这哪里是贫嘴,分明是发自肺腑的钦佩……”雪拂嬉皮笑脸,目光一转,看到了独坐的沈染星,随口问道,“东家,我方才还看到白兄在你身边的,怎么不见人了?”
纪明月闻言,立刻接口:“你那么喜欢你的白兄,自己去找他便好了。”
说着,她便自然地伸出手,拉过沈染星的手:“染星,忙了一天也累了,走吧,厢房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去休息。”
沈染星正觉疲惫,刚要点头答应,斜刺里伸出一只骨节分明,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抬头,看到了白尘烬侧脸。
他不知何时出现的,就站在她身侧,难得穿上了一身宽袍,腰带勒出一截劲腰。
廊下灯笼的光线昏暗,显得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愈发冷峻逼人,眉眼冷淡,看着纪明月。
沈染星心头一跳,轻轻挣脱了纪明月的手,转而反手握住了白尘烬微凉的手指:“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以为你早就去房里休息了。”
一旁,雪拂眼疾手快,不动声色地牵过纪明月僵在半空的手,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白尘烬的目光这才从纪明月身上收回,落在沈染星脸上,淡淡道:“我是来寻你的。”
沈染星一听,心中微动。
她刚好也想问问,昨晚他所谓的成功,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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