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大战虽胜,但曹军营中却并无欢声笑语,反而弥漫着一股悲凉之气。
大帐内,郭嘉躺在病榻上,气息奄奄。他本就病体沉疴,此次随军远征,又逢大战,殚精竭虑,心力交瘁之下,已然油尽灯枯。
曹操握着郭嘉冰冷的手,虎目含泪:“奉孝!奉孝!你睁开眼看看,我等赢了!马超败了!”
郭嘉艰难地睁开眼,眼神涣散,嘴角牵起一丝微弱的笑意,气若游丝:“嘉……幸不辱命……丞相……保重……嘉去矣……”
郭嘉言尽,手臂垂落,阖然长逝。
“奉孝——!”曹操发出一声悲怆的大吼,抚尸痛哭,帐内众将无不垂首落泪。
曹操捶胸顿足,哀恸欲绝:“哀哉奉孝!痛哉奉孝!惜哉奉孝!奉孝死,乃天丧吾也!吾不该,不该应你随军出征矣。”
郭嘉的陨落,为这场胜利蒙上了一层阴影。曹操守着郭嘉遗体枯坐一夜,第二日才强忍悲痛,开始料理事务。
虽然眼下西凉大败,但马超、韩遂仍据凉州,本该趁胜追击,一举荡平西凉,可曹操此时心已然大乱,只能无奈班师回朝。
他留下夏侯渊为主将,李典为副,继续清剿西凉残部,稳定雍凉局势,并设法继续分化马超、韩遂。
安排好西线事务,曹操留下部分兵力,自己则带着主力及郭嘉灵柩东返。
与此同时,刘骏趁曹操西征之机大肆扩张。他欲图幽州之举,立即令袁尚兄弟与辽东太守公孙康大为紧张。
本以为大战将至,不想,刘骏点齐兵马北出中山,行至涿郡却不再进军,转而一副就地驻扎固守的模样。
接连几个月,涿郡城外,刘骏大军营寨连绵,旌旗招展,却并无北上进攻的迹象。辽东自此断定,他仅欲夺下冀南至北长城一段,暂无北上之意。
这一日,刘骏难得闲暇,只带了周仓及少数亲卫,轻车简从,与众文武来到了涿郡楼桑村。此处,乃是刘备的故乡。
村口,那株据传为刘备幼年所戏言“吾必当乘此羽葆盖车”的大桑树,依旧枝繁叶茂,亭亭如盖,虽历经风雨,却更显苍劲。
刘骏驻马树下,仰头观看,只见树冠葱茏,犹如华盖,遮天蔽日。他不由啧啧称奇,叹道:“好一株‘华盖’!刘玄德年少时童言无忌,却也应了几分气象,此树果有不凡之处。”
随行的田丰、沮授等谋士,见自家主公不去筹划进攻幽州残敌,反倒有闲情逸致来此观看一棵古树,还称赞起那个至今颠沛流离的刘备,皆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但见刘骏眉眼间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此举别有深意,几人便也按下心中疑惑,陪着笑了笑。
唯有沮授忍不住问道:“主公,我军兵精粮足,士气正盛,为何屯兵涿郡,迟迟不北上进击?
眼下袁尚、袁熙惶惶如丧家之犬,正宜一鼓作气,扫平幽州,以免节外生枝。”
刘骏收回望向树冠的目光,环视身边几位心腹谋臣,脸上笑容更盛,却不直接回答,反而问道:“元皓、公与、子远,依你们之见,袁尚、袁熙逃往辽东投奔公孙康,公孙康会如何应对?”
田丰捻须沉吟道:“公孙康盘踞辽东多年,向来畏惧袁绍势大,如今袁氏败亡,二袁往投,其心必疑。但他亦恐我大军压境,或会暂时收容二袁,以观后效。”
许攸眼前一亮,接口道:“不错,我军急攻,公孙康与二袁,必并力抵抗。辽东路远,急切间难以攻克,届时只怕反会损兵折将,得不偿失。”
刘骏点了点头,笑道:“子远此言,已近矣。”
他顿了顿,从容不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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