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城,镇国公行辕内室。
刘琦一见到刘骏,立即匍匐在地,泣不成声。他面容憔悴,衣袍虽已换新,却掩不住连日奔逃的风尘之色。
“小侄刘琦拜谢叔父救命之恩!”他呜咽着伏拜于地。
刘骏见此,眼中闪过异色,心想:此人只是懦弱,却不是蠢人,这关系攀得——多少有点大智若愚。
“贤侄快快请起。”刘骏将人扶起,轻轻替他拍去衣上灰尘:“唉,何以至此啊。”
“叔父,求您为我做主啊!”刘琦声音嘶哑,以大袖抹泪,“蔡瑁、张允二贼,欺我父新丧,囚禁幼弟,矫诏夺权,还要加害于我……”
说着,刘琦对着刘骏深深一揖:“若非叔父派人相救,琦已死于非命矣!”
刘骏虚扶:“琦公子不必如此,同为汉室宗亲,此乃骏应有之义。”
“多谢叔父,琦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叔父应允。”
“何事?”
“琦恳请叔父兵发襄阳,诛杀国贼,匡扶荆州,以慰先父在天之灵!琦日后必有厚报。”语毕,刘琦撩起长衣下摆,再次伏地而拜。
刘骏大惊:“贤侄,你这是作甚?快快请起。”
刘琦不起,并且开始泪涕横流,一再请求相助。
刘骏看着痛哭流涕、长跪不起的刘表长子——这位公子实际年岁与他相当,却无半分英气,唯有长期不得志与骤然遭逢大变的懦弱与仓皇感。
“公子还请先起。”刘骏声音温和,却略显疏离,“汝遭逢大难,骏闻之,亦心痛。救公子出虎口,乃我等同为汉室宗亲,骏不忍见景升公血脉遭戮而为之。”
他示意周仓扶起刘琦,继续道:“然,发兵襄阳……此事非同小可!
蔡瑁虽行不义,但其手握襄阳军政,名义上奉琮公子为主,我军贸然进攻,必落人口实,谓我干涉荆州内政,挑起战端。且曹操虎视于北,孙权未平于南,我军新定江夏,实不宜再启大规模战事。”
刘琦被扶起,闻言更急:“可……可蔡瑁乃国贼啊!他囚禁琮弟,把持州政,荆州士民多有不服!叔父乃朝廷钦封镇国公,手握王师,讨伐不臣,可谓名正言顺!”
刘骏摇头,露出几分无奈与歉意:
“琦公子,荆州之事,终究是荆州内部之事。骏虽有心,但无朝廷明诏,亦无景升公明确遗命,实不便越俎代庖。
不如公子暂居江夏,徐图良策。
待时机成熟,或荆州内部有变,再行定夺,此方为上策。”
刘琦张了张嘴,还想再求,却见刘骏已回座端起茶盏——这是“茶道”里的送客之意。
他满腔悲愤与无助堵在胸口,只能木然行礼,被侍从引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日,刘琦被安置在行辕附近一处精致却偏僻的院落里,名为“静养”,实同另一种更温和的软禁。
除了每日固定送来的饮食和两名沉默的侍从,他几乎见不到外人,更别提刘骏。
这种情况反而让他更加焦虑。他既怕蔡瑁派人来害他,又怕刘骏对他失去兴趣,将他弃之不顾。
一日午后,他烦闷地在院中小径踱步,忽闻墙外隐约传来几名低级军官的交谈声,声音虽压得低,却断断续续飘入他耳中:
“……听说了吗?主公可能很快要拔营了……”
“……江夏不是刚打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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