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他的唇就覆上来,吞没她赌气的话。
隔着衣料,他的热气源源不断地传来。连带着气息、唇齿、手指也都是暖暖的。
他没有加深这个吻,很快松开她,长臂将她小心翼翼地圈揽入怀,担心地撩起她的袖子查看她的左肩,见已经包扎好了,他才轻轻松开袖子将她按回榻上。
“你今日处置王医正会不会不妥?”桑落问道。
“迟早的事。”颜如玉笑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唇瓣,“你好好休息,我还要去办事。”
桑落有些急,揪着他衣摆:“你要去杀吕蒙?”
不能去。
去了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我抑制住了毒性,只待解药制出来,彻底解了毒,便不会有大碍。孔嬷嬷要方子就给她。横竖我的方子多的是,这个拿捏不到我。”
颜如玉望着揪着衣摆的素手,心头一软。想起之前每次都是自己踩着她的衣带,喜欢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总觉得那时候的她,最是别样的生动可爱。
“孔嬷嬷中毒也有两日了,我总要去关心一下。”他握住她的手,眸光熠熠,笑得令人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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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星河的宅院里笼罩在阴霾中,连廊下的灯笼都仿佛被这压抑浸透,泛着惨淡的光。
内院深处,孔嬷嬷的厢房门窗全部敞开,清晰地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去!把人给我叫来!快去!”孔嬷嬷的声音嘶哑如裂帛,她蜷缩在榻上,腹部绞痛如刀绞,冷汗浸透了深褐色的衣袍。
又是一阵让人难堪的声音。
下人们对这声音已经习惯了,更不敢捂住口鼻。
恶臭早已将整个内院熏得透透的,甚至连床褥、被子、衣衫都带着那臭味。
孔嬷嬷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汗水顺着褶皱往下滑,她死死攥着床褥,指节白。
两天了,竟然还没有找到解毒之法。究竟是什么毒?如此恶毒,不光磋磨她的身子,还要羞辱她的颜面!
莫星河眼睛好了些,听见动静立刻过来,见小丫头战战兢兢地捧着药碗,跪在门口不敢进去,他亲自端起药碗进了屋。
屋内的气味熏得他眼睛有些难受,他闭着眼适应了一阵,才开口往里走:“义母。”
孔嬷嬷怒道:“把颜如玉给我抓来!竟敢给我下毒,我要杀了他!”
莫星河闻言一喜。
之前一直以为义母更看重颜如玉,想了好多法子争宠,想不到为了桑落,颜如玉竟敢对义母下毒。
终于让义母对颜如玉起了杀心,只要没有了颜如玉,义母就只是他一人的了。
真正地属于他一人。
莫星河清隽的脸上漾起一抹诡异的幸福笑容,他执着孔嬷嬷的手,温柔地道:“是,孩儿这就去。杀了颜如玉,找回解药。”
回应他的,是一记又臭又长的响屁。
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外,正要下令不计一切代价诛杀颜如玉,忽然,廊下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他望过去,只见一道红影踏着暮色而来,银线獬豸纹在衣袂间若隐若现。
哼。他冷笑,竟自己送上门来了。
“颜如玉,你还有胆子来。”
颜如玉瞥了眼跪在门边的丫头,笑道:“我来看看孔嬷嬷。”
“解药拿来!”莫星河毫无预兆地朝他出招,袖口飞出两枚暗器。
颜如玉扭身一让,暗器悉数钉入
廊柱之上。
莫星河接连出拳,颜如玉只是闪身避开,并不着急出招,反而扬声问道:“孔嬷嬷,海檬树的毒,本就无解,你拿无解之毒来骗我出手,究竟意欲何为。”
孔嬷嬷闻言,从屋内跌跌撞撞地出来,险些被门槛绊倒。她双目赤红,髻散乱如疯妇,浑身恶臭如刚从臭沼中爬出来一般:“颜如玉,你忘了义母给你下的命令了吗?杀光叛臣贼子,为大荔,为你爹娘,还要为义母报仇!”
莫星河听着这意思,紧皱起眉头。义母莫非又改了主意,不准备杀颜如玉了?
不行!
一挥手,屋顶上闪现出几十道黑影。
不给义母任何机会,强烈的杀意从心底滋生,莫星河下了杀令,那几十道黑影手执鹤喙锥从四周屋顶朝颜如玉靠拢。
颜如玉似乎并不惊慌,他站在院中,夜色下红袍迤逦,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柄漆黑的鹤喙锥,用袖子拭着锥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莫星河,究竟是你想杀我,还是孔嬷嬷想杀我?”
见义母朝自己望过来,莫星河的脸上起了裂痕,他的眼尾抽了抽,不想再给义母犹豫的机会,立刻下令:“杀了叛徒!”
“且慢!”孔嬷嬷捂着下腹喊道。
莫星河杀意更盛,一字一句地迸出来:“杀了他!”
那几十道黑影闻声而动,颜如玉旋身避开扑来的杀手,锥刃在掌心转出残影,皮肉绽裂声不绝于耳。
孔嬷嬷再次上前,肠内的绞痛,让她更加佝偻,她再次亮出昭懿公主的玉牌:“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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