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才是豆腐。捏得人家疼死了。&rdo;左芊没有察觉自己在撒娇。
&ldo;哪里会疼,我有轻重的。&rdo;
&ldo;哈,你哪里有轻重,经常把人家弄得疼死了。&rdo;
&ldo;那个,你,我,我们,第一次,你,很疼吗?&rdo;阿远半天才问出来。
左芊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天哪,他又开始问那个问题了。幸亏太阳已落山,暮色中什么都看不清楚。
&ldo;芊芊,你还恨我吗?&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不恨了?&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你喜欢我吗?&rdo;
左芊没有回答,她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山上的傍晚时静谧的,只有路边的小虫在唱歌。左芊抓着阿远的手,阿远打着手电筒,安安静静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四叔四婶家。
&ldo;阿远来了?哟,你婆娘也来了。&rdo;四婶迎出来。
四叔家刚吃过饭,还在收拾桌子。看见阿远他们进来,一个年轻男人赶紧让座倒茶。
阿远介绍:&ldo;这是我堂哥,王福生。&rdo;又指着一边麻利收拾东西的年轻女人说:&ldo;这是嫂子。&rdo;
左芊大方的点头示意。
阿远和四叔、福生坐在一起,开始聊天,农活怎么样,新农具好不好用,今年的天气收成会怎么样,镇上的谁谁又出了什么事等等。左芊听了一会,觉得挺无聊的,就握着茶杯,打量起四叔的家来。
四叔的家似乎比阿远的家要新一点,但家具还是一样的旧。人口没有阿远家里多,只有儿子儿媳和一个刚满一岁正学走路的小孙女。四叔和福生是明显的父子,都是一副朴实的山里人长相。
四婶看她无聊,就把她拉到厨房和女人们一起坐着。
福生的婆娘在洗碗。她看了看左芊,笑着对她婆婆说:&ldo;原来这就是阿远的婆娘,果然十分标致。&rdo;
左芊听她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猜测也是买来的。
&ldo;只有这样标致的婆娘才配得上我们阿远。&rdo;四婶笑。转过头对左芊说,&ldo;你不知道,阿远从小就长得眉清目秀,这附近的姑娘都喜欢他,他不喜欢人家。我们都说不知道他要找个什么天仙人物。现在知道了,原来是你这样的。&rdo;
左芊不好意思的笑笑,谦虚的说:&ldo;其实我很笨的。什么事都做不好,阿远拿我没办法。&rdo;
&ldo;果然是城里人,说话都这么好听。&rdo;福生的婆娘笑。
四婶拍拍左芊的手:&ldo;都是这样。在家里做姑娘什么都好,什么事都不用做,出来做媳妇就不容易了。阿彩刚来,也是很多事都要我教。&rdo;
那个阿彩说:&ldo;看你这么娇滴滴的样子,我猜阿远是舍不得让你做事的。&rdo;
四婶笑起来:&ldo;上次幺妹也是这样跟我说,说阿远疼你疼得不行。&rdo;
一想到幺妹有可能把自己的糗事都告诉这一家人,左芊立刻坐立不安起来。幸亏四婶掉转了话题:&ldo;你的肚子有动静没有?&rdo;
左芊摇摇头。
&ldo;看来,过年的时候你受了寒影响了怀孕。女人肚子一寒,就不容易怀上。你要注意。&rdo;四婶介绍经验。
左芊很想说怀不上才好呢,到底忍住了。
&ldo;好在她和阿远都年轻,不怕。&rdo;阿彩安慰说。
四婶又说:&ldo;我给你们合了八字,你知道吗?&rdo;
左芊点点头。
&ldo;你和阿远是千里姻缘一线牵,这辈子注定要做夫妻的。所以,你要安心,不要再想家,也不要再跑了,这是命,你跑也跑不脱。&rdo;
左芊没说话。
&ldo;我听说,&rdo;阿彩洗完了碗,很有八卦的心情,&ldo;你跑到上水乡去了?&rdo;
左芊点点头。
&ldo;你真厉害,比我厉害多了。我只跑了十几里,就被福生抓到了。&rdo;
&ldo;你说这些干什么?&rdo;四婶骂阿彩。
四叔叫四婶添茶水,四婶答应着出去了。临走不忘叮嘱阿彩别乱说话。
&ldo;你也是被卖来的?&rdo;左芊问阿彩。
&ldo;嗯。&rdo;
&ldo;哪里人?&rdo;
&ldo;湖北。你呢?&rdo;
&ldo;湖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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