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雷胚胎被他炼化时,那些被灌输的记忆碎片,此刻正清晰地浮现。
那是无数次模仿他言行举止的训练,是影殿杀手对“暴虐”与“冷酷”的刻意解读。
“原来如此,你们想要的,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雷霆审判者。”
秦尘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他缓缓睁眼,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漠然,一种视万物为刍狗的孤高。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仿佛能刺穿人心;他说话的语调,也带上了一丝前世雷尊独有的、审判式的腔调。
“还不够。”
他单手掐诀,一缕紫灰色的雷霆在掌心跳跃,正是幻蜃心魔雷!
雷光扭曲,在庙宇中央凝聚成一道虚幻的身影,赫然是他自己的模样。
接着,这道身影开始重复白天广场上的那一幕——抬手,出枪,雷光爆闪,一道虚幻的长老身影应声而碎。
整个过程被他演练了数十遍,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比白天的那个冒牌货更加冷酷,更加暴虐,更加……像一个真正的屠夫。
做完这一切,他悄然引来一个负责打探消息的“断舌奴”。
那名奴隶躲在破窗外,惊恐地看着庙中“秦尘”一遍遍地进行着血腥的屠戮模拟,吓得浑身筛糠。
他虽不能言语,但那双眼睛却将一切都记了下来。
当他连滚爬爬地逃回报信时,用颤抖的手指蘸着自己的血,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写下几个字:
“两个……一样的……都在杀人。”
第二天,整个东玄城乃至周边地域的舆论彻底炸开了锅。
一则消息是,那个血洗秦家的“秦尘”并未收手,反而变本加厉,公然宣告:“软弱者不配姓秦,凡心存怜悯者,皆为叛逆,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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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几乎在同一时间,另一则截然相反的消息从遥远的西荒域边陲小镇传来。
一名同样自称秦尘的白衣青年,手持雷枪,一击挑翻了三名正在欺压百姓的恶霸守将,于镇前高喝:“我秦尘的人,谁敢动一下,天上惊雷,地下玄冥,必诛之!”
一魔一圣,一屠一护。
两个“秦尘”的消息如同两股滔天巨浪,狠狠对撞在一起,瞬间搅乱了所有人的认知。
世人彻底迷茫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或者说……两个都是真的?
就在这片混乱之中,秦尘的本体,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极北的冰封雪原。
这里是一个兽族的小村落,此刻正遭受灭顶之灾。
又一个“秦尘”的影替身,正准备将屠刀挥向一头瑟瑟发抖的雪狐幼崽。
“够了。”
一道平淡的声音响起,一道金色雷光后发先至,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挡在了幼崽面前。
庚金白虎雷!其锋锐之气,让那影替身本能地后退半步。
秦尘的身影显现,他没有看那个冒牌货,只是低头对雪狐幼崽温和一笑,随即屈指一弹,一道复杂的雷霆纹路烙印在不远处的一块玄冰之上。
那纹路只有雷狱的高层才能看懂,其意为:“假货横行,真主将至。”
做完这一切,他身形一闪,消失在风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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