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磐直视他闪闪发光的双眼,那里掩不住地,流露出金子也无法比拟的慈悲。
他忽然鼻尖一酸,扣住小李的后颈便吻了上去,他的唇瓣和心灵一样柔软,让人一碰就自惭形秽。
吻毕,于磐半天没说出话来,他把眼泪憋回去,咧嘴笑道:“哎呀,你怎么这么善良啊?”
小李跟着笑,他垂下眼睫,和于磐十指紧扣:“我不是想当菩萨,我,我是说——哥哥这是你的事情,我没经历你经历的,我的善良不能作数。”
于磐被他感动得心颤,嘴唇一直贴在他额角:“哎,我也不想伤及无辜。但天麟还小,脱离他,还能成为更好的大人。”
纸质的鉴定书寄到时,于磐已经带小李扫完了父母的墓,准备过两天飞离台北之前,把这张纸留在于冠良家的邮筒里。
血淋淋地撕破脸皮早已有过,他这次想离开是非之地,悄无声息地解决。
可于冠良没给他机会。
他俩拉着行李箱,正要出村,有人跑来传话,说他阿贝请他去祠堂。
“去吗?”小李问。
“去吧,反正计程车还要二十分钟才到喔。”于磐嘴角上扬,他手握致命武器,完全是看猴戏的心态。
十几年了,新漆又蒙上一层尘灰。幼时于磐的印象里,祠堂庭院深深,门口的石狮子高大得可怕,而现在他长得太高,伸手就能够到石狮子的鬓发。
不过是一座旧了的红砖房罢了。
于冠良跟另一位老叔公坐在天井正中的太师椅上,其他人两侧排开,于磐打眼一看,其中不少是葬礼一早在房门口堵他俩的人。
「小磐仔,你的事,叔公佮阿貝阿吉們,都知咧。」
这一开口于磐就明白,于冠良今天唱红脸的,白脸留给其他人演。乡土世界把根脉源流看得重,有些人享受责任,能够自洽自得,而有些人不过是沉迷支配别人的游戏罢了。
他拉着小李迈门槛,左边一位不认识的长辈厉声喝道:
「外人毋進祠堂!」
“喔,忘记了啦,多谢阿吉提醒。”
于磐假惺惺地笑,他三下五除二,把行李箱轮骑在祠堂门槛上,摁着李朝闻坐下。
然后又从对门拿了个阿公晒太阳用的小塑料凳,同样是两个凳腿在门槛里,两个凳腿在门槛外。
他拍拍屁股,好整以暇地坐在塑料凳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讲。”
这一套动作下来,老登们的脸色已经比鞋底还难看了。
沉默半晌,年级最长的叔公用拐杖拄地,开口骂道:「白目屁撻仔!」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接着骂,有些词连于磐都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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