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文丽苦笑不得地笑着骂了吴永成一句,一拳砸在了他的肩膀上:“你这是搞什么名堂以为你还是三六十七八的岁数啊!这还哪像是一个副省级的地委书记啊,活像一个古戏里的三花脸!”
“不然!”吴永成正色说道:“文丽,你的这句话的确使我受益匪浅啊!我来到了G省,也是有点急于求成,因此在什么工作上,都不能放心总是担心这里、那里的会出什么岔子,结果脑子里的这根弦呀,一直就没有放松过,看来别说是当一个省部级的领导干部了,就是现在当这个桓毕地区的地委书记也很不够格呀!我呀,充其量也就是做一个小县长的材料而已啊!”
“嗯,这才有点像开了窍,不错,孺子可教也!”文丽摇头晃脑地笑着说了一句,接着问他:“那,吴永成想好了没有,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干?”
吴永成直起身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下一步嘛,该干什么干什么,我的任务是带着夫人、女儿家看望两位老人,给老爹过生日去。”
“咦吴永成,我刚才还夸你开窍了呢来现在你是更糊涂了!你爹前年才过了七十大寿,你不是跟我说过你们那里老人们到了六十岁以后,是每隔十年才过一个整寿的吗?!现在才两年的时间,你这是抽的哪门子的疯啊?!”文丽有点郁闷了。
吴永成微微叹了一口气:“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清自己去!这也是我们那里的一句老话啊。过去的时候,人们常说‘人活七十古来稀’,我爹今年也七十二了,老人们心思重,明年就是他七十三岁了,我这个做儿子的,一年多也没有在老人们面前尽孝了,虽然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可每年抽时间回去看看老人,这也算是我这个当儿子的一点孝道吧!
唉,这也是又一年没一年的事情了,谁知道明年的这会儿,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瞧你这话说的,我爸爸今年都七十六了,他的那身体不是那蛮硬朗的吗?!
吴永成啊,我现你以后就是当了国务院的总理,这骨子里啊,也是整个一个农民的秉性,你说你干么把那些封建迷信的,挂在心上啊,现在科学这么达了,别说是什么人活七十古来稀了,活到八十、九十的,都一点也不稀奇!你不知道现在我爸爸的那些老领导,现在还有九十多岁的,人家还硬帮帮的?!
你呀,说这些丧气话,都觉得让人心里怪觉得得慌!”
“那倒也是。你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吴永成嘴上虽然应酬着文丽,心里却在腹诽:哼,拿吴家老爹那样的农村老汉,跟你爸爸那种级别的领导相比,那有可比性吗?!
像你爸爸那也得高干,别说是有什么重病了,就是平常有个头疼脑热的,国家有关部门都会当作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来抓,又是高干病房、又是专家会诊、又是特级护理,治疗所用的药,也都是不惜一切代价即使国内有的,也可能非要用国外的,一切开支更是不成问题反正背后有国家财政实报实
而像吴家老爹那样的农村普通的老人们,别说是没钱了,即使有钱的话,就所居住的农村那种的医疗条件,别说是动手术了,恐怕老人们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想吃几片药,能不能找得到,还真是一回事呢!
“哎,不过,吴永成,你说的这个想法也不错。”文丽眼睛一转:“过几天就是国庆节了,咱们国庆节可是放三天假的。
吴永成,你爹的生日,我记得是农历八月十四吧,这隔一天啊,就是八月十五啊,咱们可以带着女儿回家给老人过了生日之后,还能赶回家和我爸我妈过一个中秋节啊。
你说,我爸我妈年龄也大了,他们就我一个女儿,他们的年纪现在也越来越大了,可我这个当女儿的,却在千里之外的G省,平时也不能给他们什么照应,还得两位老人费心照应咱们的女儿这么也说不过去啊!即使两个哥哥不说什么,我那个二嫂平时的闲话可不少啊!”
吴永成似笑非地望着文丽,没有吭气,心里却不住地感叹道:文丽呀文丽,你也算是个大知识分子了怎么连“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这句话也不懂了吗?!你光知道想和自己老人一起过一个团圆节,可你想过没有,鱼湾村的两位老人也是眼巴巴地等着和自己儿子、儿媳妇、孙女一起过个团圆节哪!你现在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你看我干什么呀?!”文丽似读出了吴永成此时的心声,笑着推了他一把:“我的意思是说,咱们从鱼湾村回来的时候,把两位老人也一起带上。不管怎么说毕地区的医疗条件什么的,总比你那个鱼湾村要强得多吧!你是当儿子的,总不能把赡养老人的责任,都推到大姐和二姐的身上呀!”
“呵呵呵,这是我的好爱人啊!我说我家的丽丽也不应该是这么不懂事嘛!”吴永成这才笑着开了口。
“啊呀吴永成,我就知道你刚才肚里没憋着什么好心思,敢情你把我当作不孝敬老人的坏媳妇了?!低头,认罪,三鞠躬!”
……
过,吴永成回乡之行,并没有按照他的计划那样利地成行。
九月二十九日,永成和地委的有关领导打了个招呼,就带着文丽乘坐自己的一号车,从桓毕地区出,直奔省城他们将从省城搭乘直接飞往北京的班机女儿小敏接上之后,再一起乘机回J省。
飞机是午一点半的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吴永成和文丽就坐到了候机厅着登机的时刻。
“吴书记、吴书记,地委杜秘书长打来电话南沁县的群众们堵住了地委大院的门口,集体上访,要求您亲自接见解决问题呢!”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已经走出候机大厅、踏上回程之路的刘晓峰,手里拿着手机,疾步冲进了候机大厅。
“谁打来的电话?杜秘书长?!是杜成声吗?!”吴永成听到这个消息,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自从信义县县委书记颜固真受贿案件的败露,随即牵扯出了桓毕地区地委组织部部长刘青山的受贿罪行,这样刘青山也自然撤销了一切党内职务,经过省委纪检部门的严肃处理之后,又移交到了司法部门,等待法律的惩处。
于是乎,桓毕地区又空出了一个地委委员的职数。
在这种情形下,吴永成力荐原地委委员、地委秘书长马秀芹担任了地委组织部部长一职。她所留下的那个地委秘书长的职务,则由原行署秘书长杜成声接任,这样的话,杜成声也在吴永成的一手提拔下,成为了桓毕地委现任委员,也算是跨过了从县处级到副厅局级的这艰难的一步。
而事先没有一点准备的杜成声,对自己这次意外的升迁,感到好像从天上掉下了一块大馅饼,直接就砸到了自己的头上。
于是,自然杜成声对吴永成,也有原来的拿着敬畏,变成了从心底出的感恩戴德了。
因此,吴永成才在这个时候,听到是杜成声打来的电话的时候,心里不由得一阵阵的厌烦:杜成声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不就是一个群体性上访的事件吗?!这在过去的时候,地委大院的门口也并不是没有生过这种事情,诸如什么下岗职工讨要生活费、因为征用土地补偿款不足群众部门等等。
有什么事情可以由相关的分管领导来出面接待、解决嘛,干么事情不分大小轻重缓急,就一律推到了自己这里呢?!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下了这个决心,一拍**走出来的啊!
“晓峰,杜成声电话中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引起的群众上访吗?!他为什么不让分管领导出面呢?!路兴民同志不就在地区吗?!”
尽管吴永成此时的声音不高,但刘晓峰却能从中听出吴书记现在很不高兴。
“吴书记,杜秘书长在电话中的语气听起来很着急的样子,我想要是没有什么大事的话,他也不会这样吧!”
刘晓峰作为跟了吴永成近一年的秘书,他还算是摸清楚了这位领导的性格,所以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也并没有多少的顾忌。
刘晓峰这么一说吴永成的头脑马上就冷静了下来:是啊,杜成声也算是一个老文秘人员了,他知道自己自从来到桓毕地区之后,就一直没有回家看看老人,也应该理解自己的心情呀!要是事情不是到了最糟糕的时候也不会这么不识相的毕竟没有自己这次提拔他的话,他杜成声要想跨过副厅局级这个坎儿,那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或许他这一辈子也就是在县处级的这个级别上,一直干到退休的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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