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雪煞:莲毒噬魂
昆仑山脉的雪季来得早,鹅毛大雪连下三日,将昆仑村裹成一片死寂的白。暮色四合时,雪雾像掺了墨的棉絮,顺着山坳漫进村子,把土坯房的轮廓晕成模糊的鬼影。
“师父,前面就是昆仑村了。”林婉儿勒住马缰,玄铁短刀在腰间泛着冷光。她一身劲装沾着雪粒,脸颊冻得通红,却依旧目光锐利,扫视着村口那棵枯槁的老榆树——树枝上竟挂着半截结冰的绳索,像是刚有人被吊过。
李承道身披黑色道袍,雷击枣木剑斜挎在背,腰间的乾坤袋随着马蹄轻轻晃动。他抬头望了眼漫天雪雾,眉头紧锁:“这雾不对劲,带着阴煞之气,怕是有邪祟作祟。”
赵阳裹紧了棉衣,怀里的《本草图经》抄本被护得严实,罗盘指针在掌心疯狂打转。“师父,罗盘失灵了,这里的气场被什么东西扰乱了。”他声音发颤,却强作镇定,“而且这雪雾里,隐约飘着一股莲花香,奇怪得很。”
三人刚进村口,就见几个村民举着火把慌张跑来,为首的汉子面色惨白,嘴唇哆嗦着:“道长!救救我们!雪煞……雪煞杀人了!”
跟着村民来到村西头,一间土坯房内早已围满了人,火把的光映得屋内一片猩红。三具尸体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浑身结冰,双眼圆睁,瞳孔里布满血丝,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狞笑。更骇人的是,每具尸体眉心都有一个针尖大小的黑孔,孔周围的皮肤呈青黑色,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魂魄。
“这不是普通的凶杀。”李承道蹲下身,从乾坤袋里掏出银针,刺入尸体眉心的黑孔,银针瞬间变黑。他抽回银针,放在鼻尖轻嗅,“有剧毒,还有浓郁的阴煞之气,是邪术操控的尸煞所为。”
赵阳凑上前,仔细观察尸体皮肤上的青黑色纹路,突然脸色一变:“师父,你看这纹路,像不像大苞雪莲花的花瓣脉络?《本草图经》里记载,大苞雪莲花有毒,性烈,若被炼制成邪药,怕是能操控尸身。”
林婉儿握紧了玄铁短刀,走到窗边查看:“窗户完好无损,凶手是凭空闯入的?而且外面雪地上,只有死者的脚印,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是尸煞自己找上门的。”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陈老丈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进屋。他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双手粗糙得像是老树皮,指缝间还沾着些许雪莲花的白色绒毛。“这已经是第三起了,每隔一夜就死一个人,都说……都说被雪山雪煞缠上了。”
“雪煞?”李承道追问,“老丈可知这雪煞的来历?”
陈老丈叹了口气,眼神躲闪:“二十年前,也出过这样的事。有个道士在雪山炼制邪术,用一种有毒的雪莲毒害村民,让他们变成没有魂魄的行尸走肉。后来来了一位正道道长,阻止了他,可那道士跑了,临走前说要回来报仇,让整个昆仑村为他陪葬。”
赵阳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罗盘,果然,指针正对着雪山深处的方向。“师父,煞气是从雪山那边来的。”他指着尸体眉心的黑孔,“这黑孔大小,像是被特制的针管刺入,注入了莲毒。”
李承道站起身,雷击枣木剑在手中微微震颤:“今夜是第四夜,雪煞必定还会来。我们守在这里,务必擒住它,查明真相。”
夜幕渐深,雪雾更浓,村里的灯火一个个熄灭,只剩下这间土坯房的火把还在燃烧。林婉儿守在门口,玄铁短刀出鞘,寒光映着她紧绷的侧脸;赵阳在屋内布下简易的预警符,每隔几步就放一枚,只要有邪祟靠近,符纸就会自燃;李承道则盘膝而坐,闭目养神,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道家真气。
三更时分,屋外突然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踩在积雪上,缓慢而沉重。林婉儿屏住呼吸,握紧短刀,只见一个黑影从雪雾中走出,身形僵硬,步伐蹒跚,正是前几日遇害的村民之一!
那尸煞双眼翻白,嘴角流着黑色的涎水,眉心的黑孔在火把的光下泛着幽光,身上的莲花香变得愈发浓郁。它径直冲向屋内,速度突然加快,双臂前伸,指甲尖锐如刀。
“来得好!”李承道猛地睁开眼,雷击枣木剑劈出一道金光,正中尸煞胸口。尸煞惨叫一声,却并未倒下,反而变得更加狂暴,朝着赵阳扑去。
“是莲毒操控的尸煞,普通符箓没用!”李承道大喊,“赵阳,快找它的破绽!林婉儿,牵制住它!”
林婉儿纵身跃起,玄铁短刀横扫,砍中尸煞的手臂,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黑色的血液从伤口渗出,散发着腥臭。赵阳趁机绕到尸煞身后,发现它后心处贴着一张黑色的符箓,符箓上画着诡异的莲花图案。
“师父,它后心有邪符!”赵阳大喊。
李承道眼神一凛,祭出一张破煞符,精准地贴在尸煞后心的邪符上。两张符箓相撞,发出“滋啦”的声响,黑色邪符瞬间燃烧起来。尸煞发出凄厉的嘶吼,身体开始抽搐,眉心的黑孔喷出一股黑烟,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更多的脚步声,火把的光映出一片黑影,竟是十几具尸煞,正从雪雾中缓缓走来,每具尸煞眉心都有相同的黑孔,身上飘着淡淡的莲花香。
“不好,是尸煞围城!”林婉儿脸色一变,“它们把村子包围了!”
李承道握紧雷击枣木剑,神色凝重:“这些尸煞都被莲毒操控,想要彻底解决,必须找到炼制莲毒的源头,还有能破解毒性的正品雪莲花。”他看向陈老丈,“老丈,你可知正品雪莲花生长在何处?”
陈老丈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在……在雪山之巅的莲花崖。可那里被雪雾封锁,还有邪祟守护,二十年前那位道长,就是在那里阻止了那个邪道……”
赵阳翻看着《本草图经》,突然说道:“师父,大苞雪莲花与绵头雪莲花形态相似,很难辨别,但正品绵头雪莲花性温,能安神定魂,可解莲毒。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正品雪莲,否则村民们迟早都会被尸煞害死!”
雪雾越来越浓,尸煞的嘶吼声越来越近,火把的光在风中摇曳,映着每个人恐惧的脸庞。李承道望着雪山深处,眼神决绝:“明日一早,我们闯莲花崖!不除此邪祟,誓不罢休!”
林婉儿和赵阳齐声应和,三人握紧手中的法器,在漫天风雪中,做好了与邪祟死战的准备。而远处的雪山之巅,一朵泛着黑气的大苞雪莲花,在雪雾中悄然绽放,像是一只窥视着猎物的眼睛。
雪雾直到黎明才稍减,昆仑村外的积雪已没过脚踝。陈老丈领着李承道师徒来到村后一间破败的柴房,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柴房角落的木箱里,铺着干燥的苔藓,一株干枯的雪莲花静静躺在中央——全株密被白色长柔毛,像裹了层厚棉絮,头状花序密集簇生,正是绵头雪莲花的正品模样。
“这是我爹当年从莲花崖采来的,一直藏着,说是关键时刻能救命。”陈老丈小心翼翼地捧着雪莲,“二十年前那位道长说,正品雪莲能安神定魂,可破邪毒,只是这株已经干枯多年,药效怕是折损了大半。”
赵阳接过雪莲,放在鼻尖轻嗅,又用指尖摩挲着细密的柔毛:“师父,确实是正品绵头雪莲花,只是干枯过久,若要炼制解药,还需新鲜药材。”他从怀中掏出朱砂和雄黄酒,混合后点燃,将雪莲凑近火焰,“阳火试炼无焦味,确认是正品无疑。”
李承道点点头,将雪莲小心收好:“有这株干莲引路,总能找到新鲜的。我们即刻出发,林婉儿在前开路,赵阳负责辨识药材,务必谨慎。”
三人刚出柴房,就见几个村民慌张跑来:“道长!不好了!村东头的李寡妇不见了,只在她家门口发现了这个!”村民手中捧着一朵雪莲花,看似与正品相似,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赵阳接过一看,脸色骤变:“是大苞雪莲花!你看这总苞片呈叶状,泛着淡绿黄色,绒毛也稀疏许多。”他点燃阳火试炼,花朵瞬间冒出黑烟,散发出刺鼻的焦味,“而且有毒,是炼制莲毒的原料!”
“是调虎离山计。”李承道眼神一沉,“邪祟故意引我们去莲花崖,实则对村民下手。林婉儿,你速去追寻李寡妇的踪迹,赵阳跟我去莲花崖,我们兵分两路,务必揪出幕后黑手!”
林婉儿领命而去,李承道与赵阳则踏着积雪向雪山深处进发。山路崎岖,雪雾时浓时淡,罗盘依旧失灵,只能凭着陈老丈指引的方向前行。行至正午,两人在一处山坳发现一座废弃道观,道观门楣上“清虚观”三个字早已模糊,院墙坍塌大半,院内杂草丛生。
“师父,我们进去歇歇脚,顺便避避风雪。”赵阳提议道,他怀中的《本草图经》被雪打湿了边角,“这道观看着有些年头,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走进道观,一股腐朽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莲花香扑面而来。正殿内的三清塑像早已残破,墙角结满蛛网,地面散落着破碎的瓷片。赵阳弯腰查看,突然发现墙角藏着一本残缺的古籍,书页泛黄发脆,上面用朱砂画着诡异的莲花阵图,还有“以大苞雪莲炼毒,引魂入莲,操控尸身”的记载,落款处一个“玄”字依稀可见。
“师父,这是《噬魂大法》的残卷!”赵阳惊呼,“上面说,用大苞雪莲花炼制的莲毒,能锁住生魂,让死者变成没有自主意识的尸煞,而操控者能通过毒莲吸收生魂,增强修为!”
李承道接过残卷,手指抚过那个“玄”字,眼神变得复杂:“玄阴子……果然是他。”他想起二十年前,师父将《雪莲心经》传给自己,玄阴子因嫉妒而走火入魔,炼制邪术残害生灵,被师父逐出师门,没想到他竟躲在昆仑山中,继续作恶。
就在这时,道观外传来积雪被踩踏的声响,紧接着是林婉儿的声音:“师父!赵阳!我找到李寡妇了,她……她变成尸煞了!”
两人连忙冲出道观,只见林婉儿浑身是雪,玄铁短刀上沾着黑色的血迹,身后跟着一具面色青黑的尸煞,正是李寡妇。她眉心有同样的黑孔,双眼翻白,朝着两人扑来。
“小心!”李承道祭出破煞符,贴在李寡妇眉心,尸煞动作一滞,却并未倒下。赵阳突然想起什么,大喊:“师父,她体内的莲毒已经深入魂魄,普通符箓没用!”
林婉儿趁机绕到尸煞身后,玄铁短刀劈向它后心的邪符,邪符被劈碎,尸煞发出凄厉的嘶吼,身体开始抽搐。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沙哑的笑声,雪雾中走出一个身着黑袍、戴着鬼面的道人,手中握着一根雕刻着莲花图案的毒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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