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客!”李承道眼神一凛,“你到底是谁?为何要用木槿花炼尸,唤醒巫蛊师?”
“我是谁不重要。”黑袍客冷笑一声,“重要的是,这镇邪木槿碑,今日我势在必得。”他指尖微动,三具尸兵突然暴走,力量比之前强横数倍,竟直接冲破了李承道布下的临时结界。
结界破碎的瞬间,赵阳突然惊呼:“师父!我的《道藏》不见了!之前明明放在木箱里的,里面记载着镇邪木槿碑的位置和破印之法!”
李承道心中一沉,瞬间明白过来——身边有内鬼,不仅泄露了行踪,还偷走了关键古籍。他看向一旁捂着伤口的陈老栓,又看向远处夜色中隐约晃动的人影,眼神变得冰冷:“看来,我们今日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黑袍客哈哈大笑:“李道长果然聪明。但现在,你们插翅难飞!”他挥手示意尸兵猛攻,自己则朝着镇邪木槿碑走去,“有了这木槿碑,巫蛊师大人就能彻底破印,到时候,整个湘西都将成为我的天下!”
林婉儿奋力斩杀袭来的藤蔓,掩护赵阳和陈老栓撤退:“师傅,我们寡不敌众,先撤出去再做打算!”
李承道看了一眼步步紧逼的尸兵和黑袍客,知道今日无法硬拼。他挥剑斩断缠住赵阳的藤蔓,沉声道:“撤!”
四人沿着原路突围,木槿花瓣如暴雨般袭来,林婉儿用桃木剑奋力抵挡,身上被划出数道血痕。陈老栓伤势加重,脚步愈发踉跄,全靠赵阳搀扶着才能前行。黑袍客并未追击,只是站在老槐树下,看着他们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笑意。
逃出花田时,天已蒙蒙亮。四人躲在镇外的破庙里,陈老栓靠在墙角,面色青黑如铁,气息微弱。赵阳检查着木箱,发现除了《道藏》,其他古籍和药材都在。“师傅,内鬼一定是在我们出发前或途中偷走了《道藏》,他知道这本书的重要性。”
李承道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眼神锐利如刀。内鬼潜伏在身边,黑袍客即将夺取镇邪木槿碑,巫蛊师随时可能破印而出,木槿镇的危机,已然迫在眉睫。而那本失踪的《道藏》,不仅关乎封印的秘密,更可能藏着破解木槿尸咒的关键。
木槿镇尸咒·第三章
破庙的蛛网在晨风中轻轻晃动,漏进的天光将尘埃照得纤毫毕现。陈老栓靠在冰冷的土墙边,左臂青黑之色已蔓延至肩头,伤口处渗着黑血,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赵阳正用银针蘸着稀释的木槿花汁,小心翼翼地刺向他的穴位,试图压制尸蛊的蔓延。
“陈老伯,忍着点。”赵阳额角渗着冷汗,“木槿花性凉解毒,虽能暂时遏制尸蛊,但你体内阴邪之气已根深蒂固,若不尽快找到根治之法,怕是撑不了多久。”
陈老栓艰难地睁开眼,摆了摆手,声音嘶哑:“不必白费力气……我这把老骨头,早就该死了。道长,你们快走吧,别被我拖累,黑袍客的目标是镇邪木槿碑,晚了就来不及了。”
李承道蹲在一旁,指尖捻着几粒木槿花籽,眼神沉凝如渊。昨夜花田突围时,他就察觉不对劲——黑袍客似乎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甚至提前布好了尸兵埋伏,而《道藏》失窃的时机又如此蹊跷,内鬼必然是同行四人中的一个。
“陈老伯,你当真不知道黑袍客的身份?”李承道突然开口,目光锐利地锁住陈老栓,“昨夜你带路时,刻意避开了几处阴气流淌的捷径,却绕到了尸兵埋伏的核心区域,这未免太过巧合。”
陈老栓浑身一僵,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痛苦的神色:“道长误会了……我只是年纪大了,记不清路,绝非有意为之。”
林婉儿站在门边警戒,闻言转头道:“师傅说得对,昨夜我就觉得奇怪,陈老伯你常年在花田劳作,怎会突然迷路?而且你被尸兵抓伤时,反应似乎慢了半拍,不像是常年劳作的人该有的敏捷。”
被师徒二人轮番质问,陈老栓的脸色愈发难看,嘴唇嗫嚅着,却说不出反驳的话。赵阳停下施针,推了推眼镜:“陈老伯,若你真是被胁迫,或有难言之隐,不妨直说。我们师徒三人并非嗜杀之人,只要你肯提供线索,我们定会设法救你。”
陈老栓闭上眼,沉默了许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口黑血。他睁开眼时,眼中的清明竟消散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诡异的青黑:“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快走吧,再不走,他就要追来了。”
话音刚落,破庙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周德发带着几个手持棍棒的镇民闯了进来,脸上满是狰狞:“李承道!你们果然在这里!害死了镇上的人,还想逃跑?”
林婉儿立刻拔出木槿花镖,警惕地看着他们:“周德发,你带这些人来做什么?昨夜花田的事,是不是你泄露给黑袍客的?”
“胡说八道!”周德发色厉内荏地喊道,“是你们妖言惑众,煽动人心!陈老栓都招了,是你们师徒三人想偷镇邪木槿碑,唤醒巫蛊师,危害全镇!”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陈老栓,他却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像是默认了周德发的指控。
李承道心中了然,冷笑一声:“好一个栽赃陷害!周德发,昨夜我们潜入花田时,你是不是偷偷跟在后面,趁乱偷走了我的《道藏》?那具消失的尸体出现在你家门前,恐怕不是警示,而是黑袍客给你的信号吧?”
周德发脸色煞白,后退一步:“你……你血口喷人!我没有!”
“有没有,一试便知。”李承道从布囊中取出一张黄符,默念咒语后掷向空中,符纸燃烧起来,化作一道红光,直直飞向周德发。红光落在他身上,周德发突然惨叫一声,后背衣衫下竟渗出黑血,散发出淡淡的尸气。
“果然是你!”林婉儿怒喝,“你身上沾着尸兵的阴气,定是与黑袍客勾结无疑!”
周德发被揭穿,索性破罐子破摔:“是又如何?黑袍客答应我,只要帮他拿到镇邪木槿碑,就让我成为木槿镇的土皇帝!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道士,都给我去死吧!”他挥手示意镇民动手,那些镇民眼神空洞,动作僵硬,显然是被尸蛊控制了。
李承道挥剑斩断袭来的棍棒,对林婉儿和赵阳道:“拿下周德发,别伤了镇民!”
林婉儿身形如电,避开镇民的围攻,木槿花镖精准地射中周德发的膝盖,他惨叫着跪倒在地。赵阳则取出特制的木槿花粥,泼向被控制的镇民,粥水接触到皮肤,镇民们浑身一颤,眼神渐渐恢复清明,迷茫地看着四周。
制服周德发后,李承道将桃木剑架在他脖子上:“说!《道藏》在哪里?黑袍客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周德发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道长饶命!《道藏》被我藏在镇政府的密室里,黑袍客的身份我真的不知道!他只让我配合他,用尸蛊控制镇民,拖延你们的时间,还说……还说陈老栓会帮他拿到镇邪木槿碑的钥匙。”
“钥匙?”李承道心中一动,看向陈老栓。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陈老栓突然暴起,双手如爪,抓向赵阳怀中的木槿花籽布囊。他的速度极快,完全不像身受重伤的人,眼神中满是疯狂的光芒:“没错!钥匙在我这里!镇邪木槿碑的钥匙,是木槿花正午蕊!”
赵阳猝不及防,布囊被抢走。林婉儿立刻追击,却被陈老栓反手抛出的几枚黑色蛊虫拦住。“陈老栓,你果然是黑袍客的人!”林婉儿挥剑斩断蛊虫,蛊虫落地后化作黑烟消散。
陈老栓拿着布囊,后退到破庙门口,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我不仅是他的人,还是他的徒弟!百年前被封印的巫蛊师,是我的先祖!我潜伏在木槿镇几十年,就是为了等待时机,帮助先祖破印而出!”
他看着李承道,眼中满是怨毒:“之前告诉你们封印秘闻,就是为了诱你们帮我找到封印核心。现在周德发这个废物没用了,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们了!”
陈老栓转身就跑,留下一句充满挑衅的话:“想阻止我先祖破印,就去花田深处找‘朝开暮落的逆生花’!不过,你们恐怕没机会了!”
李承道看着他的背影,并未追击,而是俯身查看周德发的伤势。周德发体内的尸蛊已深入骨髓,面色青黑,气息奄奄。“师父,我们现在怎么办?”林婉儿问道。
“先去取回《道藏》,再查逆生花的线索。”李承道沉声道,“陈老栓说的逆生花,定是破解封印的关键,也是黑袍客的弱点。赵阳,你精通药理,《道藏》取回后,立刻查找关于逆生花的记载。”
赵阳点头:“是,师傅。只是陈老栓为何要告诉我们逆生花的线索?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李承道眼神深邃:“他是想引我们去花田深处,那里定是他布下的陷阱。但我们别无选择,想要阻止巫蛊师破印,必须找到逆生花。”
处理好破庙的事,师徒三人带着周德发前往镇政府,取回了《道藏》。翻开古籍,赵阳很快找到了关于镇邪木槿碑的记载,上面写道:“木槿碑镇邪,需以逆生花为钥,逆生花者,夜开昼谢,蕊含正阳,可破阴邪,解尸蛊。”
“原来逆生花是夜间盛开、正午凋谢的变异木槿花,花蕊蕴含正阳之气,正是克制巫蛊师阴邪之力的关键。”赵阳恍然大悟,“只是花田深处危机四伏,我们前往时,必须万分小心。”
李承道合上《道藏》,眼神坚定:“今夜,我们再探花田。这一次,定要揭开黑袍客的真面目,阻止巫蛊师破印!”
镇西花田的方向,幽蓝色的光晕愈发浓郁,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终极对决。而那朵神秘的逆生花,正藏在花田深处,等待着被发现,也等待着引爆一场更大的危机。
木槿镇尸咒·第四章
夜色如墨,寒风卷着木槿花瓣在镇西花田上空盘旋,幽蓝色的光晕比前两夜愈发浓烈,将整片花海染成了诡异的妖蓝。李承道师徒三人踏着霜露前行,赵阳背着装满古籍与药材的木箱,手中罗盘指针死死钉向花田深处,偶尔剧烈跳动一下,预示着前方潜藏的凶险。
“师傅,逆生花夜开昼谢,此刻正是盛开之时,但也必定是黑袍客防守最严密的地方。”林婉儿握紧腰间的木槿花镖,花瓣刃面在夜色中泛着暗红微光,“陈老栓既然故意透露线索,那片区域大概率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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