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庇护所”的名字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在马权胸中久久回荡。
那是一种混杂着狂喜、忐忑和近乎不真实感的复杂情绪。
寻找女儿蔓蔓的旅程如同在无边的黑暗中摸索,只有模糊的“北方”作为方向。
如今,第一次有了一个确切的名字,一个据说“秩序尚存”的地方!
这微小的信息,比任何武器或物资都更让他(马权)振奋。
然而,眼前的现实是:火舞和小豆依旧在生死线上挣扎,而他们需要这个哨站。
隔离观察期结束,确认三人均无感染迹象后,他们被允许离开帐篷区。
黑疤带着一丝依旧存在的警惕,将他们引到了生活区边缘一个极其简陋的木棚里。
这棚子用粗糙的木板和废弃的防水布搭建,四面漏风,地面是夯实的泥土,里面只有两张用砖块和木板搭成的矮床,
以及一个充当桌子的破木箱。
但对于经历过阳光广场那地狱般拥挤、肮脏和随时可能被背后捅刀的环境来说,这里简直是天堂——
至少,它拥有隐私和相对的安全感。
“这是你们的住处。
记住规矩:宵禁后不得外出,活动范围仅限于生活区,禁区严禁靠近(主要是武器库、核心仓库和指挥棚)。
每日定额食物和水,会按时送到。”黑疤言简意赅地交代完,留下两套洗得发白、打着补丁但还算干净的衣物和一床薄毯,便转身离开。
棚内只剩下马权和依旧昏迷的同伴。
他(马权)小心翼翼地将小豆和火舞分别安置在矮床上,为他们盖好薄毯。
棚外,哨站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巡逻守卫换岗时简短的交谈声、工具敲打加固工事的叮当声、远处种植区传来的轻微劳作声,甚至偶尔还有孩子们压低的嬉笑声。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充满生机的背景音,与阳光广场那死寂中潜藏疯狂的压抑截然不同。
一种久违的、近乎陌生的安宁感,缓缓包裹了马权。
紧绷了太久、几乎麻木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的空间。
马权首先处理自己的伤势。
老陈(医生)在隔离期间已经为他清创并敷上了那种气味刺鼻的绿色药膏。
马权解开临时绷带,在棚外找到一小桶过滤过的净水(哨站水资源宝贵,每人每日定量),仔细清洗了伤口周围。
后背和手臂的枪伤依旧红肿刺痛,但与掠夺者首领硬撼留下的淤伤和骨裂般的疼痛更为剧烈。
他(马权)咬着牙,用找到的干净布条(从自己破烂衣服上撕下)重新包扎好。
动作不算专业,但足够认真。
身体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但他强撑着,知道现在还不是彻底放松的时候。
食物很快被送来。
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年女人端来两个搪瓷碗:
一碗是浓稠的、几乎看不到油星的野菜土豆糊糊,散发着泥土和淀粉的味道;
另一碗是清澈的、带着一丝漂白粉味的过滤水。
量不多,仅够维持基本生存。
马权先小心地喂昏迷的小豆喝了点水,湿润他干裂的嘴唇。
小豆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些,高烧也略退,但依旧昏迷。
老陈(医生)后来查看过,表示感染暂时控制住了,但清除体内残留的植物毒素需要时间和运气。
火舞的情况更让人揪心。
她(火舞)的外伤(右臂)被老陈重新处理过,清除了更多坏死的焦黑组织,敷上了厚厚的、散发着清凉草药味的药膏,并用干净绷带仔细包扎。
但她(火舞)的内伤毫无起色,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身体时而滚烫时而冰凉,仿佛体内的能量正在无序地冲撞、消耗。
马权默默地吃完了自己那份糊糊,将剩余的大部分留给了伤员。
食物的寡淡和匮乏是末世常态,但至少是安全的、定量的,无需担心下一刻会被抢夺或下毒。
这种“确定性”本身,就是阳光广场无法给予的奢侈。
下午,一个负责维修的哨站成员找上门来,递给马权一把沉重的铁锤和一捆铁丝。
“黑疤说了,你力气大。西边工事有一段栅栏松了,需要加固。材料在那边堆着。”
这是分配给他(马权)的劳动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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