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
火舞的声音,像一道劈开混沌的闪电,撕裂了风吼,也撕裂了凝固的绝望。
几乎在火舞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双扬起的双臂仿佛抓住了无形的缰绳,猛地向上一提!
“嗡——!”
一种低沉的、不同于风暴咆哮的嗡鸣声以她为中心骤然爆发。
那不是机械的声响,而是空气被蛮力强行扭曲、能量狂暴宣泄时产生的悲鸣。
她(火舞)的脚下,那片被绝望踩踏过无数次的冰原,仿佛变得有生命般…活了。
不,不是活了,是疯了!
原本被狂风卷着胡乱拍打的雪粒,仿佛瞬间被注入了狂乱的意志。
它们不再顺从风的方向,而是被一股无形的、源自火舞身体的巨大力量强行攫住、拉升!
以火舞为风眼,一个直径约五六米的雪暴旋涡猛地成型!
雪,不再是飘落的死物,而是变成了狂舞的、拥有生命的白色沙尘暴。
它们高速旋转着,嘶吼着,沿着一个看不见的漏斗状轨迹,疯狂地向上方和四周抛洒、堆积。
一个粗糙、扭曲、充满疯狂动感的穹顶内壁雏形,在漫天雪沫中若隐若现,像一个正在被吹起的、布满裂痕的玻璃泡泡,随时都会炸开。
奇迹般地,旋涡内部的风势骤然减弱。
不再是那种能将人撕碎的绝对力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乱的、来自四面八方的拉扯感。
雪粒击打在脸上的刺痛依旧,但至少,能睁开眼睛了,能勉强看清身边队友模糊的身影。
这片被强行开辟出的、不足三十平米的脆弱空间,成了风暴眼中,一个由人力制造的、摇摇欲坠的“宁静”孤岛。
而这孤岛的核心,是正在燃烧自己的火舞。
她(火舞)站在旋涡的中心,身体不再是之前强行维持的僵硬,而是变成了一种不受控制的、剧烈的摇晃,仿佛随时会被自身制造的能量洪流撕碎。
而火舞防风镜下的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鼻翼和嘴角,正渗出蜿蜒的、触目的鲜红血丝,在她苍白的皮肤上迅速冻结成暗红色的冰痕。
她(火舞)手臂上机械足的控制面板,过载报警的红光已经连成一片,发出刺耳得几乎要穿透耳膜的尖鸣。
机械足的关节处,缕缕青烟不受控制地冒出,带着一股金属烧灼和机油蒸发的焦糊味,混杂在冰冷的空气里,吸入肺部带来火辣辣的刺痛。
足跟处的能量核心,亮度极不稳定,时而爆发出濒死般的刺目红芒,时而又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熄灭,连同火舞的生命一起熄灭。
此刻火舞的双眼,透过防风镜,失去了所有焦距。
没有决绝,没有冷静,甚至没有痛苦,只剩下一种空洞的、仿佛灵魂已经抽离的茫然。
外界的一切声音——
风的咆哮、队友的呼喊、机械的警报——
都仿佛来自极其遥远的地方。
维系着这疯狂雪暴的,不再是清晰的意志,而是一种烙印在骨髓深处的、名为“维持”的本能。
她(火舞)像一根被点燃的灯芯,正在以自身为燃料,照亮这最后的生路。
“快!把边缘夯实!
底部加厚!”李国华的嘶吼声变了调,带着破音,却异常清晰地在这相对“宁静”的空间里回荡。
老谋士半跪在地,身体前倾,那双布满老茧和冻疮的手虚按在剧烈能量扰动的“地面”上。
晶化左眼的剧痛让李国华的半边脸都在抽搐,仅存的右眼却瞪得如同铜铃,死死盯着那不断旋转、变化的雪暴内壁。
老谋士在计算,在感知,在亿万雪粒的狂舞中,寻找那个结构最不稳定、能量流动却恰好达到某个微妙平衡的“临界点”。
他(李国华)的异能早已蓄势待发,如同引弓待发的箭矢,箭尖颤抖,却死死锁定着目标,等待着那决定生死的、稍纵即逝的瞬间。
“好,明白!”马权的回应短促而有力。
他(马权)独臂猛地探出,五指如钩,狠狠插进被旋涡甩到脚边、尚未被卷起的一大块冻雪之中。
肌肉贲张,额角青筋暴起,他低吼一声,竟然凭借着单臂的力量,硬生生将那沉重冰坨抱起,如同投石般狠狠砸向旋涡底部那不断堆积、却又松软不堪的边缘!
“砰!”沉闷的撞击声。
几乎同时,刘波动了。他不需要命令,那压抑了太久的狂暴和无力感,在此刻找到了宣泄口。
他(刘波)像一头被激怒的犀牛,覆盖着灰白色骨甲的双腿猛地蹬地,冲到穹顶边缘。
没有工具,他的拳头,他的脚,他的膝盖,他全身覆盖着骨甲的部位,都成了最野蛮、也是最有效的夯砸工具!
“咚!咚!咚!轰!”
覆盖着骨甲的双拳如同打桩机般轮番砸下,每一次撞击都让那片积雪向下凹陷、变得更加密实。
沉重的骨足疯狂踩踏,每一次落脚都带着一股要将这冰原也踩穿的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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