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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您不高兴吗？&rdo;

&ldo;不，在某一方面我很高兴，因为我以前从没参加过这样的聚会。是这样‐‐嗯，第一次总会有一些令人开心的事。不过，&rdo;她又说，&ldo;通常也会有些不高兴的事。&rdo;

&ldo;发生了一些令您不快的事吗？&rdo;&ldo;对，而且还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牵涉到你。我想‐‐嗯，我想我应该将这件事告诉你，因为我不喜欢所发生的这些，一点也不喜欢。&rdo;

&ldo;听上去挺让人好奇的。&rdo;西莉亚说着，呷了一口葡萄酒。

&ldo;那儿的一个女人走过来跟我说话。我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我。&rdo;

&ldo;不过，我猜那经常发生在您身上。&rdo;西莉亚说。

&ldo;是的，总是这样。&rdo;奥利弗夫人说，&ldo;那是文人生活中一种‐‐危险的事。人们走过来对你说&lso;我非常喜欢您的书，能见到您真高兴&rso;之类的话。&rdo;

&ldo;我曾经给一位作家当过秘书，我很了解这类事情，也知道那是多么难于应付。&rdo;&ldo;是的。好啦，那次也是这类事情，不过我已有所准备。然而那女人走过来对我说&lso;我相信您有个叫西莉亚的教女&rso;。&rdo;

&ldo;嗯，是有点奇怪。&rdo;西莉亚说，&ldo;特意走过来跟您说这些。我觉得她似乎应该慢慢地引出这个话题。您知道，她应该先谈一谈您的书，还有，她有多喜欢您最近写的那本，或者类似这样的话，然后慢慢转到我身上来。她用什么来攻击我？&rdo;

&ldo;据我所知她没有攻击你。&rdo;奥利弗夫人说。

&ldo;她是我的朋友吗？&rdo;

&ldo;我不知道。&rdo;奥利弗夫人说。

一阵沉默。西莉亚又喝了几口葡萄酒，用一种探寻的目光看着奥利弗夫人。&ldo;您知道，&rdo;她说，&ldo;您弄得我非常好奇，我不太明白您要谈些什么。&rdo;

&ldo;好吧，&rdo;奥利弗夫人说，&ldo;我希望你不会生气。&rdo;

&ldo;为什么我会生气？&rdo;

&ldo;嗯，因为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或重提一些事情，你可能会说那不关我的事，或者会说对于这件事我应该保持沉默，不应提起它。&rdo;

&ldo;您引起了我的好奇心。&rdo;西莉亚说。

&ldo;她想我提起她的名字，她是伯顿-考克斯夫人。&rdo;

&ldo;噢！&rdo;西莉亚的这一声&ldo;噢&rdo;相当地与众不同。&ldo;噢。&rdo;

&ldo;你认识她？&rdo;

&ldo;是的，我认识她。&rdo;西莉亚说。

&ldo;好啦，我想你肯定是因为‐‐&rdo;

&ldo;因为什么？&rdo;

&ldo;因为她说的一些事情。&rdo;

&ldo;什么‐‐关于我的？她认识我？&rdo;

&ldo;她说她认为她的儿子可能要和你结婚。&rdo;

西莉亚的表情变了，她的眉毛高高地扬起，又落了下来，她盯着奥利弗夫人。

&ldo;你想知道这是否是真的？&rdo;

&ldo;不。&rdo;奥利弗夫人说，&ldo;我不是特别想知道，我提起它仅仅是因为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件事。她说因为你是我的教女，我也许能够问你一些情况。我推想她的意思是我得到那些消息后再告诉她。&rdo;

&ldo;什么消息？&rdo;

&ldo;嗯，我猜你不会喜欢我要讲的事情。&rdo;奥利弗夫人说，&ldo;我自己就不喜欢。实际上，它令我从头到脚都感到肮脏极了，因为我认为这是‐‐嗯，非常冒失，非常没有礼貌，绝对不可原谅。她说，&lso;你能弄清楚是她父亲谋杀了她母亲还是她母亲谋杀了她父亲吗？&rso;&rdo;

&ldo;她对您说这些？她让您这样去做？&rdo;

&ldo;是的。&rdo;

&ldo;她不认识您？我是说，除了知道您是一个女作家以及您参加了聚会？&rdo;

&ldo;她根本不认识我，她从来没见过我，我也从来没见过她。&rdo;

&ldo;您不觉得这非同寻常吗？&rdo;

&ldo;我不知道那女人说的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地方，她打击了我。&rdo;奥利弗夫人说，&ldo;如果我可以这么说，她真是一个极可恶的女人。&rdo;

&ldo;噢，是的，她是一个极可恶的女人。&rdo;

&ldo;你正打算和她的儿子结婚？&rdo;

&ldo;嗯，我们已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您知道她对您谈起的事吗？&rdo;

&ldo;嗯，我所知道的我想任何了解你家的人都会知道。&rdo;

&ldo;那就是，我父亲和母亲，他从军队退休后，在乡下买了一幢房子，有一天他们出去沿着悬崖一起散步。然后他们在那儿被发现，他们都被枪杀了。地上有一支左轮手枪，那是我父亲的。好像他的房子里有两支左轮手枪。没有什么能说明这是一个自杀的盟约，还是我父亲杀了我母亲然后自杀，或者是我母亲杀了我父亲然后自杀。不过，你已经知道的可能就是这些。&rdo;

&ldo;我大略知道此事。&rdo;奥利弗夫人说，&ldo;我想那大约是发生在十二年前。&rdo;

&ldo;大约是这样，是的。&rdo;

&ldo;你当时十二三岁。&rdo;

&ldo;是的……&rdo;

&ldo;我不太了解。&rdo;奥利弗夫人说，&ldo;我本人当时不在英格兰。我在美国讲学，只是在报上看到这个消息。报上有多方面的报道，因为没有事情的真相，也没有什么谋杀的动机。你父母是幸福的一对，一直关系很好，报上也提到了这一点。在学校时我是和你母亲住在一起的。后来我们所走的路就分开了。我结婚后去了某个地方，她结婚后就出国了。据我能想起的，是去了马来亚或类似这样的地方，和她的军人丈夫在一起。她让我做她一个孩子的教母。自从你父母生活在国外后，我有好多年几乎都没见过他们。我偶尔见到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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