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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噢，快去吧。&rdo;马林说道，&ldo;她肯定高兴极了。很抱歉我不能同您一块儿去。我想‐‐呃‐‐我可能会被人看见的，我不能离开一个半小时的，这您知道。&rdo;

&ldo;噢，好的，下次吧。&rdo;奥利弗夫人说道，&ldo;我记不太清房子是17号呢？还是有个名字？&rdo;

&ldo;我们家叫月桂树小屋。&rdo;

&ldo;噢，是的，我真笨。见到你真高兴。&rdo;

奥利弗夫人急匆匆地带着那只根本不想要的唇膏离开了商店，驱车行驶在奇平&iddot;巴特拉姆的大路上，转了个弯，经过了车库和医院，开进了一条较窄的，两边有舒适的房子的道路。

奥利弗夫人在月桂树小屋前把车子停下，然后上前敲了敲门。一个五十岁左右、满头银发的清瘦而有精神的妇人开了门，仔细辨认着来客。&ldo;啊，是你，奥利弗夫人，噢，我已好多年没见过你了。&rdo;

&ldo;是的，很久不见了。&rdo;

&ldo;进来吧，快进来。来一杯香茶吧？&rdo;

&ldo;我想不用了。&rdo;奥利弗夫人说，&ldo;我刚同一个朋友在她那儿喝过茶，而且我得赶回伦敦。事情是这样的，我走进一家化妆品商店想买点儿东西，结果在那儿碰见了马林。&rdo;

&ldo;噢，是的，她在那儿有份好工作，老板觉得她干的不坏，还说她有经营才干。&rdo;

&ldo;噢，真好。您身体怎么样？巴克尔夫人？你看起来身体不错，跟我上次见您时一样，没什么变化。&rdo;

&ldo;噢，我可不这么觉得。头发变白了，体重也减轻了许多。&rdo;&ldo;今天我遇上许多以前的老朋友。&rdo;奥利弗夫人进了屋子，被领进了一间小小的，很乱的客厅。&ldo;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卡斯泰尔斯夫人，朱莉娅&iddot;卡斯泰尔斯夫人？&rdo;

&ldo;噢，当然记得，她肯定过得不错。&rdo;

&ldo;的确是这样，我们谈起了过去的事，事实上，我们甚至连以前发生的悲剧也谈了。那时我正在美国，所以我所知道的不多，就是人们所说的雷文斯克罗夫特案。&rdo;

&ldo;噢，我记得很清楚。&rdo;

&ldo;巴克尔夫人，您曾经帮他们工作过，对吗？&rdo;

&ldo;是的，通常我每个星期去三个上午。他们人很好。你知道，他是真正的军人。将军和夫人正如你可能说的，他们是出自于旧式的学校。&rdo;&ldo;发生那样的事太悲惨了。&rdo;

&ldo;嗯，确实很惨。&rdo;

&ldo;惨案发生时您还在为他们工作吗？&rdo;

&ldo;不，事实上，我已不再去了。我的老姑妈埃玛来和我住在一块，她眼睛，身体又不好。我真腾不出更多的时间来工作。不过直到悲剧发生的前一两个月，我还帮他们工作。&rdo;

&ldo;发生那样的事真是可怕。&rdo;奥利弗夫人说道，&ldo;我记得据说他们是自杀。&rdo;

&ldo;我不信。&rdo;巴克尔夫人说道，&ldo;我敢肯定他们不可能一起自杀。他们不是人们想象的那种人。他们一起快乐地生活，当然，他们并没在那个地方住多久。&rdo;

&ldo;是的，我想他们没住多久。&rdo;奥利弗夫人说道，&ldo;他们第一次来英国时，住在伯恩茅斯附近的什么地方，不是吗？&rdo;

&ldo;是的，但他们认为离伦敦太远了，所以搬到了奇平&iddot;巴特拉姆。房子和花园都很漂亮。&rdo;

&ldo;当您最后一次帮他们干活时，他们的身体都还好吧？&rdo;

&ldo;嗯，同许多人一样，他觉得岁月不饶人，将军的心脏有些毛病，也有些中风。你知道，就那一类的病。他们吃药，呃，有时也住住院治疗。&rdo;

&ldo;那雷文斯克罗夫特夫人呢？&rdo;

&ldo;嗯，我想她很怀念在国外的生活。你知道，在这儿，他们不认识多少人，尽管也认识许多家族。当然，他们自己也是那阶层的人。我想在马来亚就不一样了，那儿你会有许多仆人，有快乐的舞会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rdo;

&ldo;你认为她很怀念她的快乐的舞会？&rdo;

&ldo;呃，我也不太清楚。&rdo;

&ldo;据说她还戴假发。&rdo;

&ldo;噢，她有好几副假发。&rdo;巴克尔夫人笑了。&ldo;非常精巧也非常昂贵，她时常送一个回伦敦的店中，他们会为她重新设计，梳理假发，然后送还给她。她有各式各样的假发。有一副是褐色的，有一副是灰色的小毛卷发。将军夫人戴上那顶的时候的确很迷人。还有两副‐‐嗯，不是很漂亮，但很实用‐‐刮风的日子，可能会下雨，你就会想在头上戴点什么。夫人很为她的相貌操心，在衣服上也花了不少钱。&rdo;

&ldo;您以为这悲剧的原因是什么？&rdo;奥利弗夫人说道，&ldo;您瞧，因为那时我在美国，不在这儿，也没见到过任何朋友，所以我没听到过这件事。而且，嗯，又不好在信中问及或直接问及这种事情。我记得用的是雷文斯克罗夫特将军自己的左轮手枪。&rdo;

&ldo;噢，是的，将军有两支枪放在屋子里面，因为他说没枪的房子不太安全，也许他是对的。就我所知，这之前他们一直没什么麻烦。一天下午，一个令人讨厌的人径直来到将军家里，我不喜欢他的样子。他想见将军，说他年轻时，曾是将军团里的兵。将军问了他几个问题，我想将军认为这个人不对头‐‐嗯，这个人不可信，就让他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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