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也不逃,还是那副吊儿郎当样,“王家那臭德性您不知道?”
“我管别人干什么!”陆平骂道,“不知道外头怎么说你吗!”
“爱说说呗,又不会少块肉。”霍北怕她打的不痛快,撸起袖子腾了个地儿。
陆平气得褶子都撑开了,扔了鸡毛掸子换成腕口粗的棍子,“行,不怕是吧。那今天把你手打断!”
长棍挥来,大福头一个蹦起来,“哎我去!”
老太太甩开膀子恍如武神在世,那几个四处逃奔,好一番鸡飞狗跳。
宋岑如急的原地打转,怕姥姥一激动,再给气出个好歹来。
“我就这操性,您把我打死也改不了!”霍北向来口无遮拦,什么浑话都说。
陆平一棍子打在后腰,呵斥道:“老子怎么养了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现在不怕,将来还要让人说一辈子?你想过没有!”
“老子不想那玩意儿!”霍北被打的闷哼都不松口,“活着算赚了,死了算倒霉。”
宋岑如哪见过这般场面,这棍子要挨他身上早疼厥了。
眼见第二棍又要落下,他赶忙上前拉住,“姥姥!您歇会儿,歇会儿再打,气坏了不值当。”
“可不是么。”霍北接茬道。
宋岑如掐他一把,“别说了!”
角落里,李东东和大福瞅准机会上前,拉着霍北撤出十米之外。
碍着外人在场,到底是不好再发作,陆平扔了棍子,气得嗓子冒烟,“倒水!”
终场息战。几人打了个眼色,安抚这种事还是得乖巧懂事的人来干,宋岑如把陆平搀进南屋,没多说别的,只一个劲儿的提供情绪价值。
他本就伶俐,轻松将人哄的舒舒服服,出来时,手心还被老太太塞了把松子仁儿。
外头的人将功补过,拿着盆坐在院里择菜,见他神色自如都松了口气。
“这就是少爷天赋异禀,光瞧这张脸就生不出气。”李东东说。
大福点头,“咱杵在这只会拉仇恨。”
宋岑如把松子仁儿分了,转眼瞧见霍北胳膊上的红痕越发明显,都冒出血点子了。
包子铺的人有错在先,哪怕只是口嗨,流言传出就足够影响白惠春的生意。这道理大家都懂,陆平也是知晓其中利害才这么生气,霍北已经是外人眼里的祸害了,还这么不顾名声。
孩子被说成这副模样,恐怕姥姥才是最难受的那个,宋岑如理解她,可见了这满身的红印子,心里也五味杂陈。
今天这事固然莽撞,但却畅快。人与人之间的纷争流言无聊的很,在人情世俗这场饭局中,霍北是敢掀桌子的那个。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霍北在想少爷都出来半天了,怎么站在跟前也不讲话。
他用手背碰了碰,“发什么愣呢,她骂你了?”
“没。”宋岑如小心翼翼,用眼神示意,“你这要上药吗?”
霍北道:“不用,转天就消了。”
宋岑如抿了抿嘴,目光在他挨打的地方游过一遭,“以后顺着点儿姥姥,别对着干。”
李东东噗嗤笑出来,“难。”
大福抖搂着菜篮,“咱霍哥服过谁啊,全世界都没人能让他听话。”
也对。宋岑如自觉没资格多嘴,心里不上不下的。
“担心我?”霍北侧扬下巴看他。
宋岑如没由来的局促,搅紧手指,“我是担心姥姥。”
这南方来的小少爷面如冠玉,才情两全,在家肯定是被捧在心尖儿上的宝贝,遑论出身背景。
今天店里那些人说的也不算错,他们不是一个层级的人,相差十万八千里。那句“我待见”任谁听来都荒唐,但他就是往心里去了,埋了土,扎了根。
霍北勾起嘴角,揉了把他的头发,转身跨进厨房,“知道了。”又强调,“不对着干。”
李东东和大福以为听错,对视一眼,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宋岑如捋顺头发,回头喊:“你洗手了吗!”
霍北:“洗了!”
择了菜,煎了药,熬了粥。霍北又上小街糕点铺,买了盒桃酥送进南屋,祖孙俩谁也没道歉,陆平吭哧一声“睡前给我敷药”,这事就算过去了。
转眼到日落,夕阳照在院子里,映得窗框泛金光。
胡同里此起彼伏的锅铲声,差不多到饭点,大伙准备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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