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比刚生出来时好看许多,花生似的,红皮褪去,露出白仁,非常可爱。这会儿趁着她睡觉,韩临把她抱过来,给她戴长命锁,收手时,婴儿却抓住了韩临的手指,忽然睁开眼盯着韩临,瞧着瞧着竟笑起来。
上官阙低眼瞧着襁褓里的女婴,忽然问韩临:“喜欢吗?”
韩临偏着头逗婴儿,轻声说:“可你不让我有啊。”
上官阙道:“我想过办法。”
韩临将孩子放回摇篮里:“别说胡话了。”
一旦有了孩子,多少会显示出丈夫的不好。一旁有个曾经杀人如麻的大舅哥抱手盯着,肖朝兴要多紧张有多紧张。紧张就会办错事,办错事就会挨骂,骂了更紧张,紧张就会办错事……
去年白映寒被推流产,丈夫不出头,倒要娘家哥哥出面,韩临对肖朝兴就没有过好脸色,后来得知小产没几个月又怀上小孩,韩临为此事不知道向上官阙骂了肖朝兴多少遍,如今又见他整日忙于生意,无暇顾及刚生产的老婆和刚出世的孩子,更是心头火起。
去看孩子,一旦肖朝兴在隔壁,总听隔壁乱响,不知肖朝兴又闹了什么乱。望着摇篮里的小孩,韩临皱眉问上官阙为什么指给白映寒这样一个夫婿。
上官阙反问:“你觉得呢?”
韩临略一迟疑,说:“是不是因为他懦弱好拿捏。”
上官阙笑了一笑,也承认:“是有这个原因。”
没人愿意殃及自己的妹妹成为局中棋子,甚至搭上婚事。韩临面露不快,几天都没同上官阙言语。
肖朝兴早先听说二人打算三月底便回金陵,倒也好熬过去。无奈这年战事吃紧,三月中金陵被围,城中正乱,二人一时回不去,便留在荆州白家。金陵那边药店也有许多要斡旋的事,上官阙总是很忙。
白映寒见丈夫碰上韩临便战战兢兢,怕得觉都睡不好,也是不忍心,便向上官阙请教,如何才能讨韩临欢心。
“你问我?我可是自身难保。”上官阙摇头,笑道:“对一桩婚事不满意,推源祸始,总会迁怒到媒人头上。更何况我这媒人恶贯满盈。”
白映寒跟着苦笑,念及做梦给吓醒的丈夫,只是唉声叹气。
上官阙让她不必费心,又说:“从没见他满意过谁的夫婿。”
话虽如此,总不能眼睁睁瞧着丈夫给吓死,更不能让上官公子蒙受不白之冤。白映寒也知道,哥哥生气,无非是为她出头,这事因她而起,还是得她亲自来解释。
这天她以聊天为由,留住韩临,同他谈起那段过往。
“爷爷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家主的位置却迟迟定不下来。白家给了我爹,日后便一定会落在我手里,到底我没有白家血脉。为这个,我迟迟没有定亲,因为都说女儿家许了人家,便是泼出去的水。”
听到这儿,韩临头都大了:“敢情这老头还在这里绕啊。”
“爷爷活了几十年,顽固了几十年,那道坎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跨过去的。”白映寒叹了一声,又说:“不过我们一家三口,受了这些年的苦,我不肯善罢甘休。”
眼见都十七岁,白映寒却还是得不到白老太爷点头,她修书一封,递去了金陵。
那时候上官楼主已退了下来,在金陵乡间养病,许久没同他们联络,信递过去,很久没有回音。本以为石沉大海,没想到那年过年,上官阙作客荆州白家。
此前见面,上官阙多是斯文谦和,从不叫话掉在地上。这年过来,人清瘦得厉害,旁人讲话,他常是垂眼懒应,不见谈笑。
白家家大,每逢过年热闹非凡,姓白的不姓白的,都要来白老爷膝下拜会,熙熙攘攘,总要打几场架,对骂几回。这年却静多了,因为上官阙来为白映寒招赘夫婿。
上官阙选人时,白映寒也在,隔着纱帘,她见无数陌生人来往送信,通身暗雨楼的装束。
看品性,考算账,瞧相貌,问家世,人选筛了半月,定下五个,均与白家有些血脉牵扯,懂经营,得白老爷赏识。名单送到白映寒面前,上官阙要她挑。
白映寒指住一个名字:“娘说他最好,长得漂亮,心思活络,在爷爷面前很说得上话。”又指了另一个名字:“爹说他最好,虽然不大好看,但书香门第家风好。父亲是举人,前不久姐姐还嫁了太守。”
上官阙说:“我在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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