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顺着铁链蔓延,刺得佟玲指尖发麻。她悠悠睁开眼,视线先是模糊,待看清周遭景象时,心脏猛地一沉——双手被粗重的玄铁锁链反绑在木架上,脚踝也被同样的铁链锁住,铁链另一端深深嵌入地牢的石墙,每动一下,都伴随着刺耳的“哗啦”声。
她艰难地转动脖颈,目光扫过昏暗的地牢,很快在身旁不远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唐素心同样被锁在木架上,头歪在一侧,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像纸。地牢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与淡淡的铁锈味,墙壁上挂着的油灯忽明忽灭,昏黄的光线下,能隐约看到墙角堆积的刑具,寒光闪烁,让人不寒而栗。
“唐素心,唐素心,醒醒。”佟玲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她知道,此刻慌乱无用,唯有两人同心,才有一线生机。她试着动了动手腕,铁链勒得皮肤生疼,却纹丝不动。
唐素心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起初她还有些茫然,待看到手脚上的铁链,以及陌生的地牢环境时,瞳孔骤然收缩。“这是……哪里?”她下意识地挣扎起来,手腕用力扭动,想挣脱铁链的束缚,可玄铁锁链坚硬冰冷,只在她手腕上勒出一道红痕,连一丝松动都没有。
“别白费力气了。”佟玲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几分冷静,“这铁链是玄铁所铸,寻常力道根本挣不开。”
唐素心这才停下挣扎,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眼中满是恐惧与慌乱:“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究竟是谁把我们抓来这里的?我们会不会……”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出口,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心头。
佟玲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转动目光,仔细观察着地牢——四周皆是厚重的石墙,没有窗户,唯一的出口似乎在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我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她缓缓开口,语气尽量平稳,“现在最重要的是看清处境,看看有没有办法脱险。先别慌,越是害怕,越容易乱了分寸。”
唐素心咬着下唇,看着佟玲镇定的模样,心中的慌乱稍稍压下了几分,可眼中的恐惧依旧未散:“可这地牢连条缝隙都没有,我们手无寸铁,又被铁链锁着……看来这次,我们真的凶多吉少了。”
佟玲没有接话,只是继续观察着周遭。油灯的光忽明忽灭,映得刑具上的寒光时隐时现,她的指尖悄悄摸索着铁链的接口处,试图找到一丝破绽。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地牢入口处传来,“踏、踏、踏”,在寂静的地牢里格外清晰,像重锤般敲在两人心上。
佟玲和唐素心同时屏住呼吸,紧张地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昏黄的光线中,一道熟悉的黑色身影缓缓走来——那人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身形挺拔,面容冷峻,正是杜柏舟!
“杜柏舟,竟然是你?!”唐素心看清来人,眼中瞬间燃起怒火,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我们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抓我们?”
杜柏舟却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站在原地,目光扫过两人,没有丝毫温度。他侧身让开,身后又走出一道身影——那人穿着青色长袍,脸色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嘴角却挂着阴鸷的笑,竟是本该早已死去的昊宸!
佟玲的瞳孔骤然收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昊宸?你竟然还没死?”那日在万蛊窟中,她明明看到昊宸被厉倾宇亲手杀死,怎么会……
昊宸冷哼一声,快步上前,一把捏住佟玲的下颚,指节用力,几乎要将她的下颚捏碎。“佟玲,是不是很惊讶?”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眼神阴毒得像毒蛇,“我不仅没死,还要让你和唐素心亲眼看着厉倾宇死在我手里,再把他最珍视的人,一个个练成人皮灯笼!”
“你、你无耻!”唐素心在一旁看得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地骂道,尽管心中恐惧,却依旧不肯示弱。
昊宸松开佟玲的下颚,佟玲的下巴上立刻留下几道红痕。他转过身,缓步走到唐素心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猥琐的笑:“哟,小丫头片子,胆子倒是不小,还挺火辣。”
唐素心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心脏狂跳,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你、你想做什么?”
昊宸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指,语气轻佻,却透着残忍:“自然是找点乐子。在厉倾宇来之前,总不能让这地牢太冷清,对吧?”他转头看向杜柏舟,语气瞬间变得冰冷,“拿鞭子来。”
杜柏舟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从墙角的刑具堆里取出一条带着倒刺的皮鞭。那皮鞭通体乌黑,倒刺闪着寒光,一看便知抽打在人身上,定会皮开肉绽。他双手将鞭子递到昊宸面前,动作恭敬,仿佛昊宸的走狗。
昊宸接过鞭子,手指轻轻抚过鞭身的倒刺,发出“沙沙”的声响,听得人心头发紧。他走到唐素心面前,抬手用鞭子的柄端轻轻划过唐素心的脸颊,语气带着戏谑:“长得倒有几分姿色,也不枉我亲自下手。”
唐素心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眼中满是惊恐,却依旧强撑着骨气,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坚定:“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用这种手段折磨人?!”
“折磨人?”昊宸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若是一刀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厉倾宇让我吃了那么多苦,我就要让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佟玲看着唐素心恐惧的模样,心中一紧。她知道唐素心性子刚烈,却从未经历过这般残酷的场面,再这样下去,怕是要被昊宸吓垮。她立刻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昊宸!你有什么怨气,尽管冲着我来!唐素心与这件事无关,你何必为难一个无辜的女子?”
昊宸猛地转过身,目光凶狠地看向佟玲,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好啊,既然你这么想替她受罚,那我就成全你!”
话音未落,他扬起手中的皮鞭,狠狠朝着佟玲甩去!“啪”的一声脆响,带着倒刺的皮鞭重重抽在佟玲的手臂上,瞬间撕裂了她的衣袖,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鲜血立刻涌了出来,顺着手臂滴落,溅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佟玲的身体猛地一颤,剧痛从手臂传来,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但她死死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痛呼,只是额头瞬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她知道,此刻不能示弱,一旦示弱,只会让昊宸更加暴虐。
昊宸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眼中的疯狂更甚。他扬起鞭子,再次朝着佟玲抽去,一鞭、两鞭、三鞭……带着倒刺的皮鞭一次次落在佟玲的身上,很快,她的衣衫被抽得破烂不堪,身上布满了血淋淋的伤口,鲜血浸透了衣衫,将她的半边身子都染成了红色。
佟玲的嘴唇早已被她自己咬得鲜血直流,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因剧痛而不停颤抖,却依旧死死撑着,不肯晕倒。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昊宸,眼中满是不屈与恨意。
唐素心在一旁看得泪流满面,心疼又愤怒,她拼命挣扎着,哭喊道:“你这个畜生!禽兽!快停手!有什么冲我来!别打她了!”
可昊宸对她的呼喝置若罔闻,依旧不停地用鞭子抽打着佟玲,直到佟玲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头歪向一侧,彻底晕了过去,他才停下动作。
昊宸将手中的鞭子狠狠扔在地上,鞭子上的鲜血溅了一地。他喘着粗气,看向杜柏舟,语气冰冷:“看好她们,别让她们死了。等厉倾宇来了,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他最在乎的人,是怎么一点点被我生不如死折磨的。”说完,他又阴恻恻地看了一眼唐素心,才转身大步离去。
杜柏舟弯腰捡起地上的鞭子,目光扫过昏迷的佟玲和泪流满面的唐素心,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走到地牢门口,将门锁死,沉重的关门声在寂静的地牢里回荡,彻底断绝了两人逃生的希望。
唐素心看着佟玲浑身是血的模样,泪水更加汹涌。她挣扎着想要靠近佟玲,却被铁链牢牢锁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佟玲的鲜血一点点滴落,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地牢里的油灯依旧忽明忽灭,映着满地的血迹与冰冷的刑具,宛如人间炼狱。
夜幕像一块厚重的墨绸,将江湖笼罩得严严实实。厉倾宇在麒麟殿的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着他伏案批阅密函的身影。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沉重的喘息,打破了夜的静谧。
“砰——”书房门被猛地推开,天擎踉跄着闯了进来。他浑身是伤,玄色劲装被鲜血浸透,左臂不自然地垂着,显然是受了重伤。他刚站稳,便眼前一黑,直直朝着地面倒去。
厉倾宇猛地抬头,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色,身形一晃便冲了过去,稳稳扶住天擎。指尖触到他身上粘稠的血迹,厉倾宇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天擎,发生了何事?是谁伤了你?”
天擎靠在厉倾宇怀中,气息微弱,他艰难地睁开眼,嘴唇哆嗦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厉殿主……快!佟玲姑娘和唐姑娘……在倾城山庄前……被人捉走了!”话音落下,他便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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